杜芸晴的心思立马被打开的急救室大门全部吸走,没等姜清慈回答,脚步踉跄的跑过去。
“儿子呢?”
她被出来的秦睿修扶住,急切地问。
“儿子怎么样?”
她死死盯着自己老公的双眼,迫切的想知道结果,又害怕这结果难以承受。
“已经脱离危险了。”
秦睿修回答。
杜芸晴这才长舒一口气,腿一软,整个人失去支撑般往下滑。
秦睿修赶紧架着手臂将人捞住。
“没事了,别担心,没事了。”
底气并不是太足的宽慰着她。
移动病床被医护推出来,秦时屿口鼻上还挂着呼吸机,手臂上输着鲜血。
杜芸晴被秦睿修扶着跟着来到病房,看着躺在那里脸色苍白,双眼紧闭,仿佛失去了生命气息的儿子。
就像她的女儿当初躺在这上面,永远的离开了她一般。
“时屿……”
她承受不住,坐在病床前哭的心脏抽疼。
“怎么会这样……”
她想不通。
好好的,怎么突然就这样了。
“是什么病?”
她问秦睿修。
“突发性内脏出血。”
秦睿修回答。
但时屿的身体里各项器官并没有任何病变的迹象,只是往外出血,且是那种血脉偾张的出血。
他其实并没有搞清楚具体原因。
如果不是送医及时,如果不是手术室里全是国内最尖端的医生,回天乏术。
现在能止住血躺在这里,当真是从阎王爷手里抢人。
“好好的怎么会出血?”
杜芸晴真的不明白。
秦睿修也搞不清原因,只说了句,“大概是熬夜加班后用冷水洗澡,身体应激了。”
他道不出更可能的原因。
“我一直在劝说他不要这么拼命的工作。”
方觉夏哭唧唧的开口。
“让他注意身体,可他总是不听。”
她满眼关切的走过去。
“不是这个原因……”
杜芸晴摇头。
她问自己老公原因,是想看医学能不能救人。
既然找不到原因,那就只能是姜清慈所说的,遇到了脏东西。
“清慈……”她回头看姜清慈,“你来看看。”
秦睿修的眉心拧的更紧。
有幼薇和安生在前,他自然是已经信任姜清慈确实是有真本事的。
只是,家里几个孩子一个接一个的出事……
那事情还简单吗?
“被人下了蛊。”
姜清慈哪里还需要看。
这件事,她从第一次见到秦时屿时就已经知晓。
只是那时蛊虫在他身体里潜伏,只对他的心理有微小的控制,不像现在,差点要他命。
她看了眼方觉夏,也是没想到,她这么急不可耐的做到这一步。
“下蛊?”
杜芸晴声音都尖利了。
“谁下的蛊?下的什么蛊?为什么要害我儿子?!”
方觉夏在姜清慈说出蛊虫的刹那,冷汗差点下来。
姜清慈的直播她看过,再加上秦家这些都是她亲眼目睹,特别是秦幼薇醒来变得正常。
她不可能还像姜昕彤娘俩一样,以为她是个装神弄鬼没有真本事的骗子。
也想过,如果自己下蛊被她发现的话,该怎么办。
所以前面重新将蛊虫放秦时屿的身体,也是隐晦的试探。
试探姜清慈和那个观棋是否会发现。
若是发现的话,是否会帮秦时屿解除,是否会发现下蛊之人是谁。
反正,那时候另一个蛊虫还在外面,不在她体内,即便被姜清慈找出来,她也可以随便栽赃陷害,说姜清慈或者说观棋故意放在她的房间。
反正,这俩人都会邪术。
她在秦家长大,从来没有做过出格的事,即便姜清慈现在因为秦幼薇的事收服了杜芸晴,她也有自信,没有人会真的相信姜清慈的话,来怀疑她。
然而,姜清慈并没有发现。
蛊虫就在她们面前发作,她紧张的看着那个观棋,也没见她察觉出任何异样。
没有说任何秦时屿疼痛难忍是可能被人下蛊的话。
她放心了。
她们的本事并没有大到连巫蛊之术都通晓。
但不到万不得已,她还是不准备蛊虫入体。
毕竟,她并不是真正的养蛊人。
这蛊虫,是她早逝的奶奶留下的。
她没有父母,或者说她从没见过自己的父母,连这个奶奶其实也并没有见过。
她从记忆起就在秦家,她以为自己和秦时屿一样,也是秦家的孩子。
但奇怪,她不能对秦时屿的爸妈喊爸妈。
一次无意中,她听到秦家的佣人聊天,说她是被老爷子抱回来的,说是朋友的孩子,秦家那几个少爷还怀疑过她是不是老头的私生女,偷偷做过亲子鉴定,确定了她就是一个抱养的。
说真是命好,飞上枝头变凤凰。
另一个反驳说,害,谁知道会不会随时弃养呢。
她记在了心上,知道自己没有爸妈,连这里都不是自己的家,随时可能被抛弃。
年龄小不懂得藏匿心思,变得小心翼翼郁郁寡欢。
老爷子发现了她的情绪变化,将她叫到身边问,是不是谁欺负她了。
她在老爷子面前泣不成声,求他不要将自己赶出去。
老爷子将她抱在怀里叹气,向她保证,秦家永远有她的一席之地,老爷子永远是她的后盾。
还给了她一个木质的箱子,说,那是她奶奶的遗物。
告诉她,她不是没有亲人。
那箱子不大,老爷子的两个手掌这么宽,不足小臂长。
上面刷着红木漆,雕刻着精美的花纹和一些符文。
她看不懂,凑上前去瞧,也没瞧出个所以然来,倒是闻到了一点淡淡的香味。
不知道是不是木头发出的。
她上手去开,却发现打不开。
那箱子明明没有上锁,可就是打不开。
老爷子说,那是她奶奶留给她的,等她成年自然会开。
那之后,箱子便放在了她的房间里。
她小时候好奇,青春期更想知道,用了很多方法,用刀劈,用锯子锯,都打不开。
再到后来,她在秦家安稳的生活,随着长大,随着见识到的世界愈发五光十色,她慢慢就将这个箱子给淡忘了。
一直到十八岁生日之后,她某天找东西时,突然扒到这个箱子。
想到老爷子说的,成年之后自然会开,便试了一下。
竟然,真的开了。
记忆中,不论用什么方法都打不开的东西,现在竟然,随便一掀就打开了。
就好像,这本就是一个简单的木箱,从来没有上过看不见的锁。
她将木箱打开,那股奇异的香味变得浓烈,争前恐后往她鼻腔钻。
放置这么久,从来没有打开,她以为会是扑鼻的霉味,结果却是让人身心舒爽的异香。
她也才察觉,这雕花的红漆木箱子,放这么久了,竟然没有一点褪色,鲜亮如新。
她打开箱子,便看到了那对蛊虫和饲养说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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