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清慈本想在门口看会儿热闹，结果自己成了热闹本身。
“你好，请问是直播算命的那个观灵山青辞吗？”
“还真是诶，竟然见到真人了。”
“青辞道友幸会幸会，不知住在哪院？可否留个联系方式？”
“青辞主播，我是你的粉丝，我能和你合张影吗？”
“大师你的符卖吗？我来参加大会就是为了这个。”
“主播你今天还直播吗？我能在旁边看吗？”
“青辞大师你现在接单吗？我那有个给钱特大方的，咱们二八分成，我二你八。”
“这是姐夫哥吗？姐夫哥也是咱圈里人吗？”
“青辞大师收徒吗？我是我们村里最有天赋的。”
“什么？我听到了青辞大师？主播也来了？”
“大师在哪呢？在哪呢？”
“主播……”
“大师……”
围过来的人越来越多，简直要堵塞交通。
让姜清慈第一次体会到了大明星出街的无奈。
她悄悄握上秦妄的手，抬头看他，后者心领神会，下一秒，消失在原地。
“诶？人呢？”
“瞬间转移？大师的实力竟恐怖如斯！”
“大师真的不收徒吗？真心想学！”
“大师明天见啊……”
在场的本来就没有普通人，认识姜清慈的话，对她的实力更是了解，所以看到人消失也没有特别大惊小怪。
毕竟，光在直播里凌空画符那几下子，都够他们学一辈子的。
只能说，只要明天姜清慈不是上去直接将这灵石引爆，不管发出多耀眼的光，他们都能接受良好。
不过就像明星一样，有喜欢推崇的，就必定有看不惯诋毁的。
“只是，大师身边那男的，好像一点灵气都没吧。”
“是没有，就是一个普通人。”
“不普通……”
“哪里不普通？你看出什么了？”
“长得不普通，这辈子没见过这么好看的男人。”
“……普不普通，明天灵石一试便知。”
“不过咱们玄门大会，普通人可以来吗？还是给观灵山青辞专门开的后门？”
“别说，这男的一点灵力都没有，靠脸竟然就榜上了大佬，真是好命。”
“这观灵山青辞也是，看起来冷冷清清不食人间烟火的，没想到出个差都得带着男宠，啧啧，人果然是有点名气挣到点钱就容易飘啊。”
“还有这正阳山也是双标，门口查这么严，那男的又怎么进来的？也就看咱们……”
“诸位若有不满，可同我到议事堂详谈。”
冷冷的声音传来，众人回头，看到正阳山最出挑的小师叔景明长身玉立站在那里，神情冷漠如寒霜。
“没有没有，随口唠个嗑，小师叔莫当真莫当真。”
众人连忙赔笑道歉，纷纷散去。
姜清慈随着秦妄落在一处僻静处，总算没有人来人往的。
但也不是房间，甚至不是山上。
“这是哪里？”姜清慈不解，“怎么不回房？”
秦妄牵着她的手慢走几步，转弯到了一个餐厅门前。
“你还没吃饭呢。”他说，“我问了秦珏，这家的评价很不错。”
姜清慈有些意外，她这个老公比她还不问世事，竟然会主动做功课，问哪家餐厅好吃了。
还真是……稀奇。
她忍不住的笑，“那，尝尝？”
“尝尝。”
姜清慈和秦妄都没怎么单独下过馆子。
味道是真的不错。
“你问问秦珏还有哪些店，之后咱们都去尝一遍。”
姜清慈要是不能飞升，最大的阻碍应该就是这戒不掉的口腹欲。
不过到最后结账的时候，差点就戒掉了。
因为一盘两只虾要她998！
她当时就想起了和师父下山时，那碗68的面。
真不贵呀，你看这它明明可以直接抢，还装模作样的给了两只虾。
最关键的还是，秦妄这大少爷出门从来没有自己付过钱，身上一个子没有，还得姜清慈自己刷卡！
她这种守财奴，卡都是随身带的，不至于吃霸王餐，但也真的肉疼。
还不如吃霸王餐。
姜清慈被有钱人的生活狠狠上了一课，付账的时候，还在问人有没有什么优惠。
那不知是店员还是老板的人应该是认识她，说如果她能卖他一张平安符，这顿饭可以他请。
姜清慈非常乐意！
但包里的符纸都是秦妄画的了，虽说他已经送给了自己，但姜清慈还是抬头询问他的意思。
秦妄点头，姜清慈欢快的掏符纸出来，直接送给了那人，并多赠了一张生意兴隆符，作为他请自己吃饭的感谢。
“我送给你了，你就可以随意处置。”
出来之后，秦妄和她说。
姜清慈可没忘记他抽走秦珏的那张的小气样，故意问他，“真的？”
“真的，你在直播间里售卖也可以。”秦妄说，“我可以当你的供应商。”
从他口中听到供应商这个词还蛮搞笑。
“那供应商要抽成吗？”
秦妄想了一下，“就当，夫妻共同财产？”
姜清慈噗嗤一下笑出来，还学会学她说话了。
“好！那就夫妻共同财产，别人离婚分娃，咱们离婚分符。”
姜清慈说着话，心思已经全部放在了包里的符纸上面。
盘算着都有哪些符纸可以售卖，卖什么价。
还是八百八十八的话有点亏，毕竟这是灵气大佬画的，比她的功效更强。
每天上架多少？
和卦一样限量三个？还是多上点多挣点？
“你说咱们定什么价？上多少？毕竟这是夫妻共同财产。”
姜清慈试图和秦妄商量。
“要不，一万二？”
秦妄说。
这是他们刚刚吃饭的钱数。
姜清慈：“……你可别说了。”
真是不知人间疾苦的大少爷呀。
俩人最终也没商量出个所以然，先回了正阳山。
门口被贴了张纸条。
上面写着——
遍寻不见，师父已经同意你的直播要求。
——景明
字如其人，端正严谨一丝不苟。
姜清慈将字条揭下，进屋之后，再次尝试直播。
在线人数依旧是负数。
这信号果然是，她能播别人都不一定能看。
或许，她可以试试看能不能连线这些在线观看的鬼。
毕竟，上次两只鬼给的积分，可太可观了。
“现在直播间的各位鬼友，可以听到我说话吗？”
她开口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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