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匆匆的赶到和春堂,看诊治伤的还是白禹信的老师傅李大夫,老大夫认得她,问怎么回事。
林氏没敢说实话,只说让个绿皮大南瓜给砸的,一旁的小姑娘倒是实诚,哭哭啼啼嘴里还嘟嘟囔囔,“呜呜呜……都怪宝儿,阿娘...对不起...呜呜呜……”
白禹信在内院忙碌,听到是自家妹妹和三婶儿受伤过来,急忙就跑到了外堂看望,看到妹妹在一旁掉眼泪,而受伤的是三婶儿,他也是赶忙上前询问。
听说是让个大南瓜砸的,师徒俩又好气又好笑,李大夫仔细检查过后转头训着小姑娘。
“你这小丫头,小小年纪就这般顽劣,看把你阿娘的脚伤成什么样子了?下次可不许这么胡闹了。
好在这骨头没断,回去擦些祛淤的药酒,养上几天就没事了。
白夫人也是,小孩调皮,你这个当娘的也不知道避着点儿,就让一个小孩子把你这个大人给弄伤了,下次你们可得注意着点儿……”巴拉巴拉,叨叨了一大堆。
嗯——,母女俩都觉得吧,大夫是个好大夫,老头是个好老头,当然,如果不那么啰嗦的话,那就更好了。
擦过药酒后,林氏谢过老大夫,付了诊金正要回去,外头又跑进来一群人,当头的两个正是自己的丈夫和哥哥。
白靖安和几个同僚正在前头议事,忽听得后衙小丫鬟来报,自家夫人不知被什么砸了脚,好像砸的还挺狠,现在夫人已经被送去医馆了。
白靖安吓了一跳,问了是哪家医馆后,丢下一干人就往外跑,与之一同议事的林和泽也吓了一跳,跟着往外跑。
看着夫人眼眶红红明显哭过的眼睛,和肿成发面馒头似的玉足。
白靖安心疼之余又好气又好笑,实在没忍不住揪了揪女儿的头顶的小触角:“小捣蛋鬼儿,你还真是孝顺哈?现在都敢把你娘伤了?”
白宝香拉着自家四哥的手手愧疚的不敢开口,白禹信摸了摸一旁妹妹的小脑袋替妹妹求情。
“三叔,你别骂小七,小七还小,不懂事儿,这也不是故意的,她已经知错了,刚刚还在哭呢,回头让小七负责照顾三婶儿,也算是给她个教训了。”
白靖安看着着急为妹妹辩解求情的侄子,无奈又好笑道,“咋了信儿?你三叔我就是个大坏蛋?我还能打这小捣蛋鬼一顿不成?放心吧,我不打你妹妹。
小捣蛋鬼,你这是拿什么砸的你娘?能给你娘砸成这个样子?”
林氏神色怪异的看了丈夫一眼,拉了拉丈夫的衣袖小声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回去再说。”
白靖安秒懂。
告别了白禹信师徒二人后,众人回到县衙,见妹妹没事,林和泽交代嘱咐了几句便回了前衙做事。
白靖安抱着林氏回了后院,小姑娘在后面亦步亦趋的跟着。
到了内室门口,林氏便又屏退了左右,带丫鬟仆人们都退出去后,一家三口这才开门进了房间。
那个摔破的西瓜还在地上躺着,红红的汁水顺着裂缝流到青砖铺成地板上,聚集了一小滩。
西瓜不远处则是倒着那瓶被白宝香慌乱下扔了的汇源果汁儿,好在方才室内一片混乱,丫鬟们也都着重关注着主子的伤势,没怎么注意到这一块儿。
此时小姑娘指了指地上破掉的西瓜:“瓜瓜。瓜瓜,吃吃!”
“乖宝是说,这个是瓜瓜可以吃对吗?”自打小女儿开始牙牙学语,夫妻二人的婴语能力是日日渐长,现如今,没有专业八级,也有六级。
“嗯嗯,瓜瓜,切切,甜甜。”哦,这什么瓜,得用刀切开吃,味道很甜。
白靖安俯身抱起地上的大西瓜,上手的重量让他惊呼一声:“我的天,这少说得也十七八斤,难怪把夫人的脚砸成那样。”
随后,他语重心长的对宝贝女儿道:“乖宝,你的力气是又涨了?现在抱着这十来多斤的物件都轻轻松松啦?
不过你这小调皮鬼力气大,我娘子可是柔柔弱弱,下次再碰到这些个重的要死的东西,可不能随随便便交给我娘子拿了?知道了不?”
白宝香虽然知道自家爹爹教训的很对,但是怎么总觉得有点别扭,是是是,那是你娘子,那还是我亲娘呢!
“嗯嗯嗯嗯。”心里虽然吐槽着,小姑娘的面上还是连忙点头,这样的臭事干一回就够了,绝不会再有第二回,她也是超级无敌心疼阿娘的,下次绝不会把阿娘再伤了!
而后白靖安亲自抱着西瓜去了厨房,打了水洗净,之后用刀切成片。
但见此物,青皮红壤,中有褐黑色籽,越看越像他曾经看过的一本游记中描述的寒瓜,他在京中时,也曾听说过此佳果。
乃是西域藩国进贡,因为路途遥远,宫中每年所得也不过寥寥几个,甚是稀有。
听吃过的人说,此果汁水丰沛,味甘甜,堪为佳品。
想到这,他迫不及待的拿起一片,一口咬下,清凉甘甜的汁水,顿时爆满整个口腔,再顺着喉咙滑下,暑气似乎瞬间消弥了一半,端的是通体舒畅。
白靖安眼前一亮,竟是连籽也舍不得吐,快速的解决完一片,他麻溜将剩下的西瓜用一个大托盘装了,快步回到房间。
一进门,便欢喜的对林氏喊道:“娘子,快来尝尝,这瓜好甜。”
林氏瞪了他一眼,没好气开玩笑道:“哼,把我脚砸成这样,再甜我也不稀罕。”
白靖安笑嘻嘻地放下托盘,拿起一片递过去:“正因为如此,才更要吃了它,正好给娘子你报仇了不是?”
林氏叫丈夫的歪理逗笑了,看着那红红的西瓜,犹疑了一会,最终接了过去,小心了咬了一口,又凉又甜,果然好吃。
白靖安接过女儿抱进怀里,一面拿了片西瓜喂她:“乖宝,这瓜有名字 吗?”
奶团子嗷呜嗷呜啃瓜,含含糊糊道:“西瓜。”
“喜瓜?这名儿还挺喜庆。”
“不、不喜,西,西瓜。”
“哦,是西瓜啊。”这回听明白了。
“从前爹爹在书上看到过一种叫寒瓜的果子,跟这个挺像的。”
团子猛点头:“西瓜瓜,寒瓜瓜,一样。”
“原来寒瓜就是西瓜啊。西域来的瓜,西瓜,还别说,这名字还形象呢。”
小姑娘边啃,边把嘴里的西瓜子吐出来,小心的放到桌子上。
“豆豆,种种。”种子,留下来作种,她的舌头还没学会种籽两个字,便换了个词,意思到了,能听明白就行。
林氏听闻,立即学女儿把籽吐出来,放在一起。
白靖安狠狠的在女儿的发顶上亲了一记,还是宝贝女儿聪明,知道留种,至于能不能种出来,明年试试就知道了。
西瓜性寒,白宝香人小,怕受不住,只吃了小半块就打住了。
林氏吃了三块,剩下的大半个都叫白老爹包圆了,撑得他觉着自己是连晚饭都吃不下了,也是真的服气。
这西瓜“来历不明”,自是不好叫外人知晓,但凡在衙门里共事的,就没有蠢人,贸然拿出去,难保不会叫他们猜出什么。
到时再引来祸端,反而不美,若有多的,再悄咪咪给大舅哥一个就好。
今年种瓜已经来不及了,白宝香便把吃剩下的西瓜籽先好好收了起来。
准备等稍后得空了,全部给种到空间里,以空间的时间流速,相信过不了多久,她就有吃不完的西瓜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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