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后，老胡氏还是像从前一样给小孙女儿准备了些零食吃食，还让小孙女儿又带上了那个装羊奶的小瓶才把人放走。
为了能快点看到师傅前些天说的那种药，白宝香都不跟师傅一同走路采药着上山了，直接让毒疯子带上她用轻功去往了山里。
到了山洞后，毒疯子这才跟自家小徒弟展示上午制成的毒——半边月。
白宝香看着小瓷瓶中的丹药有些疑惑，师傅这毒看着很普通啊，刘氏黑色的小药丸啊。
“师傅，怎么感觉这药看着跟普通的毒药没啥区别啊？不是说是可以让人见不得光，一见光就腐烂窒息的那种很厉害的药吗？”
毒疯子摸着胡子故作高深的笑着回答，“这你就不懂了吧，何为半边月呀？意思就是连半边月光都见不到就会中毒而亡。
这药吃下去，不管是阳光还是月光都不能见，想活下去就只能一辈子待在黑暗中，一旦被光照见，就会全身腐烂，从外到内，见光时间越久，腐烂的就越快，最后腐烂而死。”
听师傅说的这么厉害，白宝香疑惑，“师傅，你之前做过这种毒吗？您是怎么知道这药的药效的呀？或者说您是怎么试毒的呀？”
毒疯子这下愣住了，玩儿毒的他，虽然说不伤无辜之人，但是大奸大恶之人他还是毒杀了不少，这要怎么跟小姑娘解释呢？
思虑了片刻，毒疯子还是决定坦然，“小丫头，制毒和学医这两种找试药方法都是一样的，你想想看，如果你是学医的，你研制出了一种可以治疗疾病的药，那你要怎么实验呢？是不是可以要碰到对症下药的人才可以实验？”
白宝香一边思考一边点头，“是呀，练治病救人的药也是要找可以对症下药的人才行啊？那毒药咱们总不能随便找个人试吧？”
白宝香想的是看电视剧里做实验用的都是小白鼠，小老鼠之类的用来试药，或者一些其他的小动物，难道师傅是用这些小动物来试药的？
毒疯子又接着道，“咱们制毒的，也需要对症下药。”
白宝香：......啥？
看小姑娘一脸懵逼的抬头看着他，毒疯子没忍住揉了揉小丫头的脑袋。
“治病救人的药是对的疾病，咱们对症下药对的是人，人的身体里面各个器官出问题了生病了，需要药来治，那人的道德呢？
如果这个人是大奸大恶之人，做了许多伤天害理的事情，世人恨不得除之而后快。
那为师是不是可以替天行道，把这人抓过来试药，是不是也是让这大坏蛋进到最后一点作用呢？”
白宝香闻言点了点头，“我懂了师傅，你之前试药用的都是你抓来的大坏蛋们！
对呀，师傅，我怎么没想到，好像之前还听说，像官服里面抓的那种死刑犯，还可以拿出来贡献给制药学医的人用来做研究。
师傅，您说的就是这个意思吧？不过咱试毒没有大坏蛋给帮忙试药，是不是可以用小动物来试？”
毒疯子听着小徒弟的话有些好笑，什么叫帮忙？那难道不是我们强迫的吗？还人家给你帮忙来了？
虽然说心中哭笑不得，但是对于小徒弟的疑问，毒疯子还是解决的十分迅速。
“小丫头，你看这是什么？”
突然，毒疯子就从身后像变戏法一样拿出来了一只老鼠，原本他还恶趣味的想着可以吓小徒弟一跳，结果小姑娘非但没吓着，还一脸我就知道的表情。
“啊，没有大坏蛋给用的时候，还是要用小老鼠哇~”
没有吓到小丫头，毒疯子还有点儿失望，这小丫头居然不怕老鼠？算了算了，这小丫头也不是啥普通小孩儿。
“丫头，你要搞明白，有些毒可以用动物来做实验，有些毒，则只能用人来做实验。
因为人可以给你反馈的多，而动物能给你反馈的却很少，我们是看毒效来做定夺的。
有的时候做出的毒药找动物是没有用，又没有可以试药之人可用，师傅我自身也试了许多药，年轻时候自负，以为任何药自己都可以支出解药便不甚在乎。
当时也没有料到有些毒药表面上是解了，但是身体内还会有残留，直到毒素堆积的时间久了才发现问题，为了解毒只能以毒攻毒，治标不治本。
如要彻底解除的话只能制出传说中的九转大还丹，这就是为师一直想要天山雪莲的原因。”
白宝香这才恍然大悟，难怪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断刀流叔叔说答应给师傅找天山雪莲，师傅就轻而易举的放了他们。
并且第二次跟她一起回白家时，在房间中见到了被她当成花盆的天山雪莲那么激动，原来这天山雪莲是师傅的救命之药啊。
“如今有了天山雪莲，那师傅说的这九转大还丹是不是就可以制作啦？师傅身体里面的毒素是不是就可以消掉了？”
毒疯子挠了挠头有些无奈的道，“原本材料是齐全了的，就差这最后一样天山雪莲就可以一试，可是前段时间跟一个老对手干了一架，无奈把其中一样金芝子给用掉了。
现在想做成九转大还丹也就差了这一味药，不过就算药品齐全了，你师傅我也不一定说是一次就能把这神丹给制出来。
研制出这种传说中的神丹只能说是一遍遍的尝试，谁也没有把握一次就能把丹药制好。
为师也怕浪费了这唯一一株的天山雪莲啊，还是找到金芝子再说吧。”
听自家师傅提到金芝子这种药材，白宝香心想，自己空间中的那个药田中，各种各样的珍稀药材都有，说不定这金芝子里面也有，就是不知道这药材长什么样啊？
“师傅，金芝子长什么样呀？宝儿有机会也帮师傅找一找！”
听着小徒弟的童言童语，毒疯子笑了，“你一个小娃娃，这么珍贵的药材，你能说找到就找到？
你呀，还是好好跟为师修习基础，基本功打牢再说其他的啊，今天为师先带你看看这半边月的效用。”
说着便直接把刚刚小瓷瓶中的毒药塞进了还在活蹦乱跳的小老鼠嘴中，让其吞咽下去。
“就比如这半边月，这是为师几年前无意中制成的，其中的主要材料就是前些日子带你一起夜间采集的药材。
只有这几种夜间方能绽放的药材辅以猪腥草，三黄枝，天麻竹这几种毒草，才能制作出半边月。”
原本白宝香还想继续追问下去，毕竟这可是关乎到自家师傅的身家性命，只不过后面看毒疯子要开始试毒了，心思瞬间就被转移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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