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院白宝香的房间内,刘氏朱氏也一同在里面,看着平日里活泼好动的孩子小小一团,了无声息的躺在那里。
白白嫩嫩的小脸上布满了一个青紫的大手印,两个作为婶婶的看着也是颇为心疼。
刘氏拍着坐在床边忍不住掉着眼泪的林氏安慰道,“这天杀的贼人,竟然对咱们乖宝如此狠心,下迷药就算了,这手劲为何还如此之大,看把孩子给勒的。
秀清啊,毒老已经在研制解药了,估计一会儿就会送来给乖宝解毒,脸上这印子涂一涂消肿解淤的药,估计过些日子就好了。
得亏这次是毒老及时赶到,乖宝儿这才没出什么大事儿,你也别太难过了,这两天留家里面好好照顾着孩子,没事儿的啊。”
朱氏也紧跟其后,“天杀的,这糟了瘟的贼子,怎么就逮着咱们香宝儿掳走,肯定是有人指使,听说柳婆子当场被抹了脖子,说明这是目标明确,就是冲着咱们乖宝来的。
让老娘知道是谁人指使的,竟然饶不了他!大嫂说的也是,乖宝儿这次也有可能被吓到了,秀清你这两天就留家里好生照顾着。”
林氏眸光疼惜的轻轻摸了摸自家女儿的脑袋,顺手把小姑娘凌乱跑到脸上的几缕头发给顺了顺。
“嗯,大嫂二嫂,我这几天会留在家里照顾乖宝儿,这么大点儿娃娃怎么命运就这么坎坷呢,当真是让我这个做娘的心都快要疼碎了......”
林氏的话音刚落,门外的白靖安就扶着自家老娘推门而进,进了屋子,老胡氏便着急的一把拂过了儿子搀扶住自己的手快步朝着床前而去。
待走到床前,看到床上惨兮兮的小孙女儿,老胡氏心中对白禹义的些许惋惜便更少了。
如今白禹义根本没把他们白家人当做亲人,对于自己相处这么长时间的妹妹都能残忍对待,那她也没必要再去纠结她认为的那点儿祖孙之情了。
林氏看到婆母快走了几步到女儿的床前,知道婆母也是惦记着自家女儿,赶忙收拾了一下情绪给婆母让了位置。
她已经在这儿陪了女儿好一会儿,婆母这会儿才过来,定然也是想好好看看受伤昏迷的孙女儿,林氏当然知道婆母对自家女儿的疼爱,所以也不会去做那些小家子气的事儿。
林氏让开后,老胡氏便坐了林氏方才的位置,光看着小孙女儿脸上那青紫的痕迹,老太太就止不住的心疼。
“唉,这是造的什么孽啊,这么多年来家里算是养了个小白眼狼啊,可怜我的小乖宝,平白无故的遭了这么些罪......”
听老胡氏的话,房内几个不知情的妯娌面面相觑还有些不明所以,这婆母说的小白眼狼是谁?她们怎么听不懂呢?
白靖安拍了拍一旁这家媳妇儿的手叹了口气这才把事情又跟屋内几位不知情的讲了一遍。
妯娌几人听后均是不可置信,乖宝儿这番差点被人迷晕掳走竟是自家孩子小六所为!?
白靖安这番话着实是颠覆了妯娌几人的三观,但是熟知白靖安秉性的几人,自然不会认为他会在此事上面开玩笑。
房间内顿时沉默下来,朱氏则是直接暴躁出口,“三弟,小六那小子竟然早就知道了他娘死的真相?感情他这么长时间以来一直在默默恨着我们,但是表面上一点儿都看不出来啊?
那张氏是死有余辜,她做了多少坏事儿,桩桩件件都是让人不可原谅,当初那孙氏,保不齐就是张氏那个狠毒的妇人给推下悬崖弄死的。
她张氏手中都有条人命了,后面又多次加害于乖宝儿,想要至乖宝于死地,得亏乖宝儿神通广大命也好,不然现在还不知道会怎么样呢!
还有当初面对马匪,她直接把三弟妹推向匪徒自己逃命,害人之心人尽皆知,这桩桩件件,她难道不应该以命还之吗?
我们就应该早点儿把这些事情都跟小六说清楚,说不定他明白咱们的苦处之后就不会这样恨咱们,如今还要反复加害于乖宝儿了。”
刘氏听到朱氏的话沉思了一番,有些不赞同的道。
“金花,那张氏再怎么样也是小六的娘,就算张氏再坏,你觉得身为张氏的儿子,从小被张氏带大,他会明理是非的觉得咱们把他娘害了是对的吗?”
没等朱氏开口,老胡氏便面色阴沉的接话,“不会,你们认为他娘做的这些事情,他就一点儿都不知道吗?
说不定他非但知道,并且还觉得他娘做的对。
因为不只是张氏想除掉乖宝,他一直以来都十分妒忌乖宝,觉得他是家里面最小的,而且还是男孩儿,就应该最受宠,而不是最宠爱他外婆嘴中的小赔钱货。
这话我之前无意中就听他和张氏说过,我也多次警告过张氏,要把小六的这个想法掰直,但是上梁不正下梁歪,这母子二人根就是坏的,想要改正又谈何容易。”
听了这话,朱氏也不再辩驳,她原本以为,人之初,性本善,所有的孩童只是因为被后天的教育而影响,这才会变坏。
却不料,歹竹出好笋的概率实在太低,这孩子之前就喜欢争尖高低,只不过是之前家里其他孩子都愿意让着这个最小的弟弟,他这才没能得以爆发出这个不端的品性。
而后面有了家族里如今为一个女娃娃香宝儿的出生,他藏在身体里的恶意这才一点点浮现水面,越演越烈,最终爆发。
林氏当真是要把一口银牙都咬碎了,忍不住恨恨的道,“我们是造了什么孽?上辈子是绝了那张氏的祖坟吗?她母子俩要这么逮着我们这么嚯嚯!
年轻时候霍霍四弟,让四弟与所爱错失,两人经历相思之苦多年,中间多少坎坷如今白终将修成正果。
婚后祸害咱们这一大家子,当年我们过的有多磕巴,家里再穷的时候,她张氏都能从家里挖出来点儿东西去送给她娘家,把张家那一大家子人养成肥的流油。
我自从生下乖宝之后,更是多次置乖宝一死地,这母子俩就没一个希望乖宝好的,要不是乖宝,咱家现在能有这么个盛况?他们不知道感激就算了,还一心想要除掉我女儿!
而她那好弟妹还带了马匪过来洗劫咱们村子,差一点儿,差一点儿我当时就被......那一日,咱们村子里多少人与马匪拼杀而死,多少户家庭破碎?
她这个儿子也是个好儿子,娘没了以后就跟着他那亲爹一同继续谋划着想要把我乖女儿弄去给他当赚钱工具,这世上怎会有如此恶毒的人?
他才多大?六岁,做起坏事儿来一点儿都不带心软,他这次是被乖宝师傅给处理了,如果他这次被带回来了,我这个当娘的,自然也会为我女儿讨回公道!”
随着这番话落,林氏的眼中杀意毕露,这桩桩件件的恶行令一个柔美妇人也止不住内心的恨意。
女本柔弱,为母则刚,她定然不会让胆敢伤害她子女的人好好的活在这个世上!
白靖安看着气的直发抖的妻子也是心疼不已,床上是还在受伤昏迷着的女儿,怀里是北汽的额头青筋暴起的妻子,对与白禹义的死,他也只觉得是解气。
虽然说他白靖安是一介文人父母官,但是不代表他是个烂好人,是个孩子又怎样?
是个普通人又怎样?
如果连自己的家人都保护不好,又谈何去伸张正义,去保护人民百姓?
他白禹义就算是年纪较小,但这也不是他想害人之后就得以平息的理由。
人都会有自私的一面,是有逆鳞的,他白靖安的逆鳞就是他的家人,尤其是他的女儿。
为人父母者,则刚不易折,为了女儿,他可以什么都不顾。
他早就在心里下定了决心,如果有一天,这天下人都要置女儿于死地,那他便于这天下人作对,何况是一没有血缘关系的白禹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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