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只见小姑娘的右手上凭空出现了一张写满了密密麻麻字的纸,白靖安赶忙伸手接过了这张秘方仔细查看。
看完过后白靖安直接一整个兴高采烈,闺女说的没错,这白砂糖主要就是用甘蔗做的,那这样来看的话,制作成本确实要比蜂蜜低上很多!
红糖如今卖的也不便宜,但是普通老百姓还是能买得起的,红糖之所以卖的贵,就是因为其制作工艺提炼出来的红糖很少。
按照闺女这纸上的方法,提炼出来的糖分可比普通的提炼方法提炼出来的多多了!
提炼出来的糖分多,那么制作出来的白砂糖就会更多,白砂糖可不仅仅是能他们自己用,一旦投入到市场,那这白砂糖,绝对又是一个小金库!
想到这儿,白靖安激动的把自家女儿抱在怀里亲了两口,“木啊~我女儿简直太厉害了!你爹我过两天就直接整一个白砂糖工坊出来,又是一个小金库!嘿嘿嘿......”
看着自家老三这个傻模样,老胡氏看不下去的扶了扶额头,这还是个当官儿的呢,一县父母官,这会儿笑的跟地主家的傻儿子一样!
林氏直接上前拎着自家傻相公的耳根子提到了一边,“还不把女儿放开,你看你这个样子,昊儿可不能跟你爹学这个,笑的太傻了!”
林世的吐槽一出,整个屋子里面顿时笑作了一团,小姑娘看着这个场景也是好笑不一样,毒疯子喝着茶看着一旁看热闹的小姑娘,也是温和的笑了笑。
白砂糖工坊很快就成立了起来,不过这次的合资只有曹家和白家两家,原因是县城中唯一一家红糖工坊就是曹家的,而曹家也掌握了一手的甘蔗货源。
对此其他几家也没有异议,谁让他们手里没有甘蔗货源呢,眼前食品工坊又着急用白砂糖,并且曹家可是整个青州的首富,他们也没那个胆子去争抢招惹。
白靖安是觉得自家女儿没什么朋友,唯独就和这曹家的小儿子玩儿的还行,况且这曹途安接触下来确实人品尚可,是个可以合作的伙伴。
于是两家商讨下来的结果是,曹家这边出七成资金,白家这边出三成资金加技术入股,收益四六分。
原本是五五分,但是人家曹途安毕竟是首富,看着一脸老实相,实际上人家想的远着呢。
商人最怕的就是官,能跟白家长久交好,那对于自家来说绝对是一大益处。
至于利益,差一成换来的好处是那点儿利益能比的?
金秋时节,当村里稻田里的稻子开始收割的时候,白家那个千亩大庄子的稻子也成熟了。
秋风过处,掀起一阵阵汹涌的稻浪,翻滚着片片金色,此起彼伏,十分壮观。
金色,是喜悦的颜色,是吉祥的颜色。
成年人腰腹高的禾杆子上,结满了半尺长的穗子,约有普通谷惠三倍那么长。
上头的谷粒又密又饱满,沉甸甸的,简直稀罕死个人。
白家的长工们很多都是种了一辈子田的老农,几时见过这么好的谷子,心里那个喜欢呀,不用主家说,真恨不能睡在田里才好。
白靖安感恩他们的善良,直言等收秋后除了允诺的工钱,每人再多发一两银子的奖金。
将来若是家里置了良田,想要种谷子的,也可来他这里买谷种。
当然,若是弄虚作假的,别说什么买谷种的话了,直接以欺诈罪论处。
县衙的大牢管吃管住,还有老鼠蟑螂提供夜间叫醒服务,包您满意。
因着白靖安并未对外保密,故而没过多久,差不多大半个青州都知道,皇帝赏给县令大人的庄子里,种出了有普通稻穗三个那么长的高产水稻。
知道归知道,看热闹归看热闹,却是没人有胆子下手偷。
不说“皇帝御赐”四个字本就是威慑。
还有一天十二个时辰,不停轮换的羽林卫守护。
加上不定时几乎一个月来七八次来打卡的朝廷的司农官和县衙的衙役。
再加上白家雇佣的长工们自动自发的严密防护,外人想偷,门儿都没有。
九月初八,大吉大利。
白家的庄子,在无数青州百姓期待的眼光中,开镰了。
长工们分成了三拨,一拨负责收割。
一拨负责把割下来的谷子搂到四方大斗里摔打脱粒。
一拨儿把打下来的谷子装筐用马车拉回西递村晾晒。
等晒干后,吹去秕谷,再过秤统计产量。
为确保这事儿的公平公正,也为了上报产量时少些麻烦,白靖安把这事儿全权交给其中的两位农官,他不插手。
就连如今已经是位八品农官的白老大都也是为了避嫌同样的没去插手。
白家白老头儿跟老胡氏等白家没什么大事儿的人都一起跟着来了,小姑娘白宝香,当然也来了。
她喜欢这样热闹的丰收景象,只是对那个打稻子的大斗有点儿意见。
这玩意儿着实也太原始了些,费时又费力!
上辈子自家奶奶也是有几亩稻田的,每当稻子收割时,正好就是她放假的时候,每每这个时候他就会回去跟阿奶一起帮忙打稻子。
她记得当时打稻子用的是那种用脚踩就可以作为动力的打稻机,她奶奶就有一台打稻机,村里的老人都是用的这个。
就是那种几块板子搭起来一个半开放式的大木箱结构,中间是一个大滚桶,滚桶上布满了倒V形的尖齿。
两端连接着一大一小相互咬合的齿轮组,用前置的脚踏可以用来驱动驱动。
样式其实并不复杂,她想了想,这东西以这个时代的生产力气完全可以做到!
又看了一会儿后,她便爬回马车上,从空间里拿出纸笔,快速的画起图来,不知具体尺寸也没关系。
她老爹绝顶聪明,相信只要看个大概就能明白个八九不离十。
不过因为手艺不太好,线条歪七扭八的,勉强能看出个大概。
但架不住她有个对女儿百分百分信任的老爹。
在白靖安的潜意识里,只要是女儿给他的,那都是好东西。
他拿着这小儿涂鸦似的纸张,横过来竖过去的看了几遍,还真叫他看明白了。
这分明就是个新式的打谷筒,若真做出来了,打谷的效率起码要翻上几倍!
拿着这张纸,他又狠狠的在宝贝女儿的小额头上亲了一记,之后便屁颠屁颠的找司农官去了。
于是乎,大家就这么看着这仨大官,丝毫没有形象的,坐在一堆刚刚打完的谷草上,围着张小破纸比划着,兴奋之情溢于言表。
没过一会,其中一个司农官拿着画纸风一样的跑走了,那步子欢快的,不知道还以他这是要去相小媳妇儿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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