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子墨的怒火彻底被点燃,他抓着苏蔓的手,把她抵在墙上,双眼猩红,满脸狰狞地问道:“你说什么?谁是畜牲?苏蔓,我都已经道歉了,你到底还想怎么样?”
苏蔓被吓坏了,她使劲推攘着丁子墨,都快被他说的话气笑了,她还想要怎么样?
她一点都不想和他继续纠缠下去!只想过自己的小日子!
这有那么难以理解吗?
“救命啊!来人啊!有人非礼良家妇……。呜呜!”
苏蔓叫人的嘴巴被捂的紧紧的,她身娇体弱,哪怕丁子墨身体再差,想要捂住她嘴不让她说话也轻而易举。
自重生后,苏蔓还是头一回这般有心无力。
她咬着下唇不肯哭泣,睁大眼睛瞪着丁子墨,漂亮的眼睛里面写满了恨意。
丁子墨也觉察到自己的不对之处,手上的力道也松了些,他带着些许的歉疚道:“蔓儿,上一世的事情已经过去了,就算我做错了事情,你另嫁他人,这对我来说已经是惩罚了。”
“我知道你不喜欢苏软,所以我特意把她送人,以后我们两个再也见不到她了,她不再是我们两个人之间的障碍,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你就不能再原谅我一次吗?”
丁子墨说到最后,声音里带着软弱的哀求,可他越是如此,苏蔓越是嫌弃。
就在这时,她看到巷口一处白色的人影,便知道是邵寂言回来了,眼睛顿时一亮,又开始挣扎起来。
邵寂言很快便看见这一幕,他飞一样冲过来,若不是丁子墨察觉的早,只怕邵寂言的一脚就能要了他的老命。
“夫君!”
“蔓娘!”
邵寂言紧紧把苏蔓抱在怀里,他怒视着闪到一边的丁子墨,护鸡崽一样把苏蔓护在身后,卷起衣袖便冲到丁子墨面前,就像丁子墨对待苏蔓那般,他打起丁子墨来也毫不费力。
“邵寂言,你特娘的疯了!”
邵寂言的拳头就像是疾风暴雨一般,没一会儿就把丁子墨打的像个猪头一样。
还是苏蔓拦住他,不然打死丁子墨还要赔上性命。
“相公,松手!”
邵寂言喘着粗气,像是一头公牛一般,丁子墨如同死了一般,躺在血泊里面奄奄一息。
苏蔓拉着邵寂言进门,把丁子墨独自留在外面的巷子里。
“找个人把他拖走,别在门外吓到岳母了。”邵寂言冷静地说道,好像快把丁子墨打死的人不是他一样。
苏蔓身体止不住的颤抖,都是被丁子墨吓到的。
“蔓娘,不要怕了,我在。”
邵寂言声音温润如玉,褪去了暴怒时的嗜血,只剩下满满的怜惜。
苏蔓把脸埋在他怀里,感受着他温暖的怀抱,忍不住哭泣。
把苏蔓安置在房中,邵寂言出去片刻,很快就有人把丁子墨给拖走。
“记住别让他真的死了。”邵寂言冷漠地吩咐道。
苏蔓今日受的惊吓实在太多了,回到房中时,她已经睡着了,蜷缩成一团,看着瘦瘦小小的,邵寂言十分心疼地抚摸着她的长发。
心中却升起巨大的疑惑,他回来的晚,可还是听到了丁子墨挨打时的辩驳,他竟然说看到了自己和一个女子在河边幽会?
邵寂言当然知道自己不可能和别的女子幽会,也就是说……他看见了苏蔓。
只是他知道那是苏蔓吗?
看丁子墨的反应,十有八九是不知道的。
可这件事还是给邵寂言敲响了警钟,今日他已经如此小心,却还是被有心人看见,若是日后苏蔓再发生这样的事情,苏蔓被发现的可能性实在太大。
这太危险了。
若是苏蔓的身份被发现了,他能护住吗?
邵寂言眼中闪过一丝痛苦,在苏蔓看不到的地方,他掐紧自己的手心,只觉得满心痛苦。
果然,还是不够强大啊。
而另一边,丁子墨像条死狗一样被跑到巷子里,他蜷缩着身子,咳嗽的十分厉害,很快便吐出一块粘稠的血块来。
意识也一片昏黑,难道今天他就要活生生死在这里吗?
鼻尖满是下水道的臭气,丁子墨昏昏沉沉的,好恨,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明明重活一世应该占据很大的优势,为什么会这样?
到底是哪里出错了?
邵寂言凭什么比他厉害,比他更能得到苏蔓的欢心?
好恨。
无边的恨意从丁子墨身上翻滚涌动,逐渐形成一团黑雾,聚集在他的身上,像是粘稠的液体一般无法甩掉,可丁子墨却毫不知情。
他晕了过去,失去意识之前,已经在心中诅咒邵寂言千千万万遍!
只要能让邵寂言惨死,他愿意付出任何代价!
清晨的一声尖叫划破巷子口,有人发现了昏倒在巷子里的丁子墨,丁子墨醒来,踉跄着起身,苍白着脸,虚弱地从那被吓到的妇人身边离开。
他周身气质阴冷,像是从地府里爬出来的恶鬼一般,让人白日里都心生胆寒。
丁子墨回到家中换洗衣物,周莹发现了他的狼狈,可却什么都不敢问,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只觉得今日的丁子墨更加吓人。
丁子墨要了几桶热水,洗澡就花去一上午的时间,等他终于从房间里出来时,换了一身干净衣服,似乎又变成从前那个翩翩读书人。
就连气质也都和蔼了些。
他对周莹道:“今日我不在家用饭,你自己照顾好自己。”
态度温和到周莹还以为他被鬼附身了,只能连连点头,看他走出家门。
丁子墨脸上的伤一夜之间全部消散,他束手而立,脸上挂着温和的笑意,就像是画上去的一般,他看着远处山上的鸡鸣寺,眸光暗了几分,转身向沂水河边走去。
沂水河附近有一个小村庄,里面不过十几口人,这里树木丛生,百草丰茂,人烟也比较稀少,平日里人们先来无事,绝对不会到此处来。
可今日,却有一个书生闲庭漫步而来。
这人便是丁子墨。
进入村子后,才发现村里的人早已死绝了,只剩下空落落的房屋。
唯独一处破败的庭院,里面住着一个衣衫褴褛的道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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