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我是怎么度过的那个晚上。
只知道宋锦一直不停在我耳边说话，说我们小的时候，说他摔断腿的时候是我背着他，说他小时候被那个男人打，也是我假装喊警察来了，把那个男人吓跑，那些过往，他全都记得很清楚。
可对我来说，却变成了一个又一个的牢笼。
那一夜，他不知道弄了多少次，身上全都是湿的，床单也是。
我迷迷糊糊的晕过去，又被他弄醒。
他好像要我陪他死在这张床上一样。
我好累好累。
几次晕过去的时候，他都在我耳边低语。
他像是有使不完的力气。
等到我再次醒来，外面太阳已经变得刺眼，我浑身上下哪哪都在疼，半天才适应光线。
有人站在我床边，不是宋锦。
那个一遍遍保证不会离开，不会走的人不在。
“醒了？”苏远泽道，他眉眼下压，薄唇抿成一条直线。
直觉告诉我他心情很不好。
我左右看了看。
“别找了。”苏远泽道：“他走了。”
走了？
我大脑宕机了一会，然后才缓慢的反应过来。
是了。
他说他要我换一种感谢方式，所以和我疯了一夜。
他拿到了好处，走是很正常的事。
我这样想着，心里却还是被针刺了一般难过。
苏远泽没有给我难过的机会，他一把掀开了我的被子，里面的情况一览无余。
我浑身上下都是被宋锦弄出来的痕迹，苏远泽眼神更加阴暗了些许。
“你真脏。”
我说不出反驳的话。
的确很脏。
我都觉得自己脏。
苏远泽冷着脸，就这么朝我逼近。
“我还以为他有多爱你，结果到头来，你不过也是个被他随手丢弃的垃圾！”
我赤身裸体，抓紧了身下的床单，死死咬着牙。
苏远泽的阴影笼罩着我，周身都是刺骨的凉意，他一字一字，像是要把我咬碎了吞进去。
“宋锦违背约定跑了，那他的债，我就在你身上讨！”
“你太脏了。”苏远泽看着我的身体说：“我实在是下不去口，就让其他人来陪你好好玩玩。”
伴随着他的话语落下，屋子里走进来五六个男人，其中上次欺负过我的两个男人也在其中。
看到我这副样子，他们一个个全都露出恶狼一般的目光，像是随时都会朝我扑过来。
我下意识后退。
我会死在这些人手里！
苏远泽站在一旁，让人架好了相机。
“你们待会给我好好表现，拍一段好看的视频，发给她亲爱的弟弟。”
那些大汉应声响亮。
在苏远泽的示意下，他们一步步朝我走过来。
说不害怕是假的，我浑身都在发颤。
我是不要脸，是下贱，但我还没堕落到这种地步，如果让我和这些人一起，那我还不如去死。
我蜷着身体后退，目光撇到床头柜的剪刀上，我迅速把剪刀拿过来抵在脖子上。
“别过来！”
那些恶魔停住了脚步，苏远泽饶有兴趣的看着我。
“想死？”他嗤笑我的行为，“你会死吗？你敢死吗？”
我用实际行动回答他的问题，脖子上扬，剪刀猛地往里扎，有鲜血溢出来，顺着剪子留到我的手心里，我嗅到了自己鲜血的气味。
苏远泽总算是变了脸，他刚想开口，手机便响了起来。
我看到上面的来电显示是宋锦。
苏远泽睨着我接通了电话。
“你在哪？”
对面不知道说了什么，苏远泽的一张脸变了又变，而后挂断电话，对其他人道：“都出去。”
那些人有些不甘心，还想说什么，苏远泽直接发火：“全都滚出去！”
男人们一个接一个的离开，刚才压抑的氛围也骤然减轻了不少，但我依旧没有放松下来，眼睛死死盯着苏远泽。
苏远泽并没有靠近我，而是道：“穿上你的衣服，跟我走。”
他转身离开，房门关上的那一刻，我身体突然放松下来，整个人跌坐在床上，一下接一下，重重的喘着气。
不用……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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