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赵有田果然弄一桌子菜，请胡凯丽吃饭，赵东来坐赔。
胡凯丽却如同嚼蜡，觉得没有一点味道。
从赵有田家出来，返回大队部的路上，夜已经很深了。
窝头山下起入冬后的第三场雪，雪花飘飘，染白了大山，染白了村庄，将整个田野覆盖。
女人的心却跟着雪一样冷，最可气的是，她听到了窝头山的喊炕声。
因为过年，山外打工的男人们都回来了，跟女人团聚。
夫妻重逢一年不见，男人跟女人们如饥似渴，纷纷抱在一起磨缠，打滚，呐喊。
每家每户的窗户里都传出呢喃声。
“嗯嗯嗯……。”
“啊啊啊……。”
“呜呜呜……。”
“嗷嗷嗷……。”
喊炕声好像催化剂，弄得胡凯莉心里不得劲，身体也焦躁不已。
冲进办公室，扑在被窝上，她嚎啕大哭。
那些乡村妇女都有男人疼，疼我的男人又在那里？
她恨死前男友了，让自己染上疠病，毁掉了一生。
也恨叶小天，治好她却不接受她，天天跟杏花喊炕刺激她。
从前，旮旯村人很少喊炕的，自从叶小天娶了杏花，这个优良传统就开始传承。
叶小天是村长，他带头一喊，村民们纷纷效仿，不甘落后。
胡凯莉不想听，可那些撩人的声音却一个劲地往她耳朵里钻。
最终，她又被感染，无法控制，心跳加快，热血狂涌，浑身好像无数只蚂蚁在咬，又痒又麻。
于是两手开始在自己身上抚摸，跟从前一样。
一只手穿过脖子，摸在自己胸口上，然后是肚子，两腿最终探触到那个地方，哪儿瞬间洪水泛滥，一发不可收拾。
胡凯莉的脑子里仍旧幻想着叶小天亲她，抱她，完全把自己想象成杏花。
她在炕上打滚，滚来滚去，枕头被扯得咯吱咯吱作响，炕单子都差点被撕裂。
因为没有关门，一条黑影忽然从门口闯入，她骤然吓一跳，问：“谁？”
黑影说：“我，赵东来！”
“你来干啥？”胡凯莉问。
赵东来说：“我来睡你，身边没女人，我……熬不住了！”
话声刚落，赵东来已经扑过去，把女人按在身下。
胡凯丽没有躲闪，反而问：“我得过疠病，你知道的，难道不怕传染？”
赵东来却有点急不可耐，一边亲她一边解释：“叶小天说了，你的病已经彻底治好，不会传染的，跟正常人一模一样。”
“你不嫌我脏？”女人又问。
赵东来说：“我太饿，饥不择食了，是个女人就行。”
赵东来真的有点熬不住，因为是光棍。
自从芳芳离开以后，他一直独守空房，一天两天还好，这么久身边没女人，简直烈火焚身，就算胡凯莉把他烧死也在所不惜。
他的嘴巴在女人的身上亲吻，两手在女人的身上抚摸。
胡凯莉正瞌睡呢，来个枕头，同样有点饥不择食，把男人狠狠抱紧，不断吞咬。
她不喜欢他，完全是生理所需，只欢不爱。
眨眼，两个人的衣服全都不见，黄色跟白色的身体缠在一起，共同荡漾。
一口气荡漾半个小时，又同时被一道闪电劈中。
赵东来的身体痉挛起来，嘴巴里发出火车过山洞的声音，屁股跟两腿不断颤抖。
胡凯莉也把他用力抱紧，拼命黏贴，俩人同时到达巅峰，然后，他们同时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三分钟以后，胡凯莉将他推开说：“你走吧，我要睡了。”
赵东来说：“我今晚就在这里过夜好不好？”
女人说：“不好，你身上有狐臭，熏得我睡不着。”
“有狐臭，你刚才还那么猛烈？”
“少废话！赶紧滚！”胡凯莉却性情大变，抬腿一脚，扑通！把赵东来从炕上踹了下去。
然后抓起他的衣服，丢给他。
赵东来说：“你干啥？咋跟狗一样，连完就咬！”
“滚！你又不是叶小天？以后少来！”说完，胡凯莉拉起被子遮掩全身，不准赵东来再看。
赵东来气得不轻，立刻穿上衣服，冲进茫茫雪地里。
屋子里有火炕，不冷，猛地冲出来他打个冷战。
赵东来当然明白胡凯莉生气的原因，女人至今忘不掉叶小天。
刚才也把他当成了叶小天，他完全是叶小天的替代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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