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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我听到了，那天在楼下我跟叶蓁蓁发了口角，然后想回房，结果看到那个傅楚然从洗手间里出来，正想过去跟他说两句话，还没走过去呢，就隐隐听到你跟周敬深的声音了。”
所以那天除了楚然，她也听到了。
吴右右的话让叶蓉后背上的汗毛一根一根竖了起来，她有些发抖的问：“你跟别人说过这件事没有？”
吴右右看了她一眼，摇头：“没有，只有我一个人知道。”
叶蓉当即松了口气，挪过去亲热的握住她的手：“右右，这件事你千万不要告诉别人，否则我一定会倒霉的。”
看了一眼她的手，吴右右又抬头，抿了抿嘴角，开口：“你那天跟周敬深说了一些什么？你不是一直跟他没有联系的吗？他……你……你们是不是真的做了……”
“当然不是。”叶蓉打断她的话，“右右，我实话告诉你，你可不要告诉别人，我喜欢周敬深，可知道爸妈一定不会答应，所以一直偷偷跟他说话见面，那次你和傅楚然看到我们在一起，也是我没忍住，在家里跟了他说了话，然后被你们给听到了。”
吴右右眨了眨眼：“真的？”
“当然是真的，我难道还会骗你不成。”叶蓉头心巨乱，强扯了一抹笑，“这件事你就当帮帮我不要说出去，你看现在周敬深说了那样的事，家里人都恨死他了，要是他们知道我喜欢他，一定会怪我的，好不好右右？”
吴右右真的相信了她的话，嗔怪她：“你也真是的，喜欢谁不好偏偏喜欢他，他只是一个司机，你是叶家的千金大小姐，未来有比他更好的选择，傻姑娘！”
叶蓉没说话，只僵硬的笑了一下。
“好了，我也不说你了，你现在心里肯定也很不好受。”吴右右反过来安慰她，“你放心吧，我不会跟别人说起的。”
叶蓉说了声谢。
“那你自己好好想想，我先回去补个觉。”
“嗯。”
……
出了电梯慢慢往车库走去，叶蓁蓁问出刚才在房子里的疑问：“二哥你为什么要拦着我继续说下去啊？我还有好多话要说呢。”
叶修信步往前走：“现在没证据，说的再多也是白说。”
“那怎么办？”
叶修脚步顿了顿，叶蓁蓁跟着停了下来，他个子比她高，她需要仰视着他，问：“怎么了？”
“蓁蓁，你说的那些话都是真的？”
这个叫她怎么回答？就像叶修说的，一切没有实质证据前都是猜测，可如果不是真的，那么这一切她就太巧合了，巧合的让人心惊。
“二哥，我宁愿相信是真的。”
叶修笑了笑：“那好，你相信你自己，那么二哥也相信你。”他伸手揉揉她的脑袋，晶亮的眼睛里发射出异样的光芒，“那么我现在就需要找证据，别打草惊蛇。”
叶蓁蓁：“怎么找？”
“如果周敬深真对叶家怀恨多年，你觉得他会善罢甘休吗？”叶修冷笑起来，“他能隐忍那么多年，肯定会搞垮叶家，现在他的目的已经到达了一半，他接下来肯定还会有动作。”
叶蓁蓁咽了口唾沫：“那怎么办？”
叶修收了脸上的戾气：“不怎么办，等着。”
叶蓁蓁点点头。
“快上车，我送你回去。”暂时不想讨论这个问题了，叶修问她，“从那天下葬父亲跟你分开后，因为事情忙，也就是一直没有你跟你联系？你现在住哪里？”
“我住了小房子，不大，一个人住挺好的。”
两个来到车库，叶修绅士的替她打开车门，闻言看了她一眼：“不去爷爷那里住了？”
叶蓁蓁苦笑：“爷爷恐怕不想见到我吧。”顿了顿之后，又道：“你也别担心爷爷，现在三哥和欣荣嫂子住在那里照顾爷爷呢。”
叶修点了点头，没说话，把她推进了车里，自己又绕过去上了车。
系好了安全带，叶修启动车子离开，出小区的时候果看又看到了那些蹲在远处的记者，叶蓁蓁长叹一口气：“他们还真是执着。”
修长的手指搭在方向盘上，叶修没说话。
他这个车和现在住的这个房子，是离开叶家之后自己拿钱买的，所以周敬深不能收走，这才有了叶母他们现在的安身之地。
“二哥。”见车厢里的气氛沉默下来，叶蓁蓁又开了口：“你还没有放下欣荣嫂子吗？”
叶修的手一僵。
叶蓁蓁感慨，劝他：“这么多年过去了，三哥跟嫂子过的很好，你应该朝前看，找一个女孩子，好好过日子。”
叶修倒是笑了：“你还教育起二哥来了，怎么不说说你自己。”
“我有什么好说的。”
“你跟大哥的事我从来不过问，是因为我知道喜欢一个人却不能在一起的感受。”叶修目不斜视的看开车，看她都没有看她一眼，可说出来的话却直击她心脏，“可有时候放弃，却并不见得是最不好的结果，放手反而是解脱。”
叶蓁蓁好半响都没有说话，叶修以为她会一直沉默下来，车厢里静的太过份，他伸手打开电台，轻缓舒服的歌声慢慢飘了出来。
随着那歌声，叶蓁蓁静静开口：“可放手之后会一直忘不了是不是？就像二哥你，这么多年了，明明都知道三嫂和三哥现在过的很幸福，却还是单身一个人。”
*
把叶蓁蓁送回去后，叶修返回去，在路边买了些水果，他打开门的时候，客厅里静悄悄的一个人也没有。
他换了拖鞋走在地上更加的静无一人的感觉。
一直来到了客厅，把水果放到了茶几上，这才隐隐听到阳台那边有什么动静。
叶修走了过去。
叶蓉在讲电话：“你在干什么？”
他听不到对方说了什么，只能听到叶蓉一个人的声音。
“吃饭了吗？”
“哦，我们什么见一面？”
“不要跟我说忙，我告诉你我一定要见你一面，你不知道我有多害怕，天天睡不好觉，吃也吃不好，今天叶蓁蓁忽然找过来说……说……”叶蓉想起上次在叶家里发生的事，她和周敬深说话被人看到听到了，也是被吓到了，所以不敢轻易的说话。
“总之我要见你，我要是见不到你，说不定哪天就开始胡说八道了！”
她语言很激烈。
对方似乎说了一些安慰她的话，很快她的情绪渐渐平静了下来，又说了两句之后，叶蓉挂了电话，手心里紧紧拽着电话怔怔看着外面的世界。
“蓉蓉。”
身后忽然响起一道声音，把叶蓉吓了一大跳，她猛的转身，看到叶修站在她身后，眼眸沉沉。
“二，二哥？”叶蓉声音里透着慌乱，“你……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叶修不答反问：“你在跟谁讲电话。”
“没，没谁。就是以前的一个朋友，她打电话来问问我们家里怎么样了？还说想见我一面，我也挺想见她的。”
“是么？”
叶蓉立刻点头：“是，是的。”
叶修眯着眸子看着她。
“要是没什么事，那二哥我就先回房间里了。”叶蓉从阳台里出来，强行装的镇定，从叶修身边过去，只觉他看她的眸子像鹰，锐利的让人害怕。
她加快步子呼吸基础的回了房。
*
叶蓁蓁现在租的地方是老式的房子，一共只有六层，她租在最顶层，没有电梯，要爬楼梯上去，等她气喘吁吁上了楼，早就有人在她家门口等着了。
“你……”叶蓁蓁惊讶的看着他，“你不是去开会了吗？”
“开完了。”
“这么快。”
楚然点头，催促：“快点开门，渴死我了。”
叶蓁蓁愣了一下忙拿出钥匙去开门，她钥匙还没抽出来，楚然就顺着门缝钻了进去，来到饮水机边用她的杯子接了一杯水几大口就喝完了。
叶蓁蓁张了张嘴，最后却还是没有说什么。
她抽了钥匙关了门的功夫，楚然又喝完了一杯。
“你做了什么，怎么渴成这样。”叶蓁蓁好笑。
楚然喝完之后才心满意足放下杯子，看到她从门外进来，手里拿着帽子眼镜围巾，又上上下下打量了她好几圈。
叶蓁蓁被他看的发毛：“怎，怎么了？”
“看样没挨打。”
“……”
“既然没挨打，是不是很成功。”楚然找了张椅子坐下，“他们都相信你说的话了？”
叶蓁蓁摇头。
“怎么？”他挑眉。
叶蓁蓁在他旁边坐了下来，吐出四个字：“证据不足。”
楚然点点头之后没再说什么，狭小的客厅里忽然安静下来，沉默之中‘咕唧’一响。叶蓁蓁片头看过去，楚然神色自若，抬手摸了摸肚子，吩咐：“去做饭吧。”
叶蓁蓁瞪大了眼：“为什么是我？”
“我又不会做。”
“……”好吧，问错了，她被噎了一下之后又道：“不是，我的意思是你为什么要来我这里吃饭。”
楚然不答反问：“你吃饭了没？”
摇头。
“看，你没吃饭肯定是要做饭的，既然我都来了，你多加一个人的米有问题吗？”
“……没问题。”
“那就去做吧。”
他说的头头是道，更本不容她反驳，叶蓁蓁想想又觉得不对，从一刚开始进屋到现在两个之间的氛围和关系都很不对劲，她坐在那里不动。
“还不去。”他开始催促，“我饿坏了，今天早上就喝了杯咖啡，到现在一口饭都还没有吃呢。”
“可是……没菜啊。”
她说的是大实话，现在租的这小房子一室一厅，只有个小厨房，更本没有冰箱和空调之内的‘高档品’，叶蓁蓁这些日子不是叫外卖，就是在不远处的超市里买些熟菜回来，自己用电饭煲做个饭对付一餐。
既然楚然要吃，她肯定不能去买那些东西给他吃，他嘴巴叼，又爱挑三拣四。
“我回来的时候看到了商场，去买。”
“哎……”
说完这句，也不待她回话，他起身拽了她的手就出了门。
*
一直到商场了，叶蓁蓁都不知道她怎么就被他给强行带来了，他开车出来的，并没有带她去她租的房子那个附近的小超市，而是来到了一个大型商场。
地上超市还真是一应俱全，什么蔬菜肉类都有。
楚然带着她往肉区的方向走，叶蓁蓁跟着，缓过神来之后说：“哎呀回去吧，我们叫外卖都可以吃啊，这样光明正大的出来被狗仔盯上了怎么办？”
“盯上了就盯上了。”
“……”
他说的倒轻巧。
叶蓁蓁翻了个白眼：“你又不是不知道现在什么情况，被盯上我们就难走了。”
“瞎怕什么，我能带你出来，就能周全的带你回去。”他在冷冻柜里找出一些新鲜的鸡肉和牛肉，转身放进她推的推车里，问她：“你想吃什么？”
“买这些多吃不完吧，我住的地方又没有冰箱。”
“吃的完，我能解决。”
叶蓁蓁把‘饭桶’两个字卡在了喉咙里，这厮看起来瘦，没想到还挺能吃。
最后逛到蔬菜区，他跟心血来潮一样，看到什么拿什么，叶蓁蓁跟在他屁股后头，把那些用不着的菜全都一一放回了原位。
等逛完蔬菜区，楚然回头一看，气笑了：“我买什么你退什么，这不是瞎胡闹吗？”
“那些菜都吃不上，而且我也不会做，买回去也没用。”叶蓁蓁解释，“我们两个人能吃多少呀，三菜一汤了不起了，这么多菜买回去吃完也不是浪费。”
“现在都进入秋季，有些菜能多放几天。”
“吃新鲜的不好，非要吃放上几天的，傻不傻呀你。”
两个人你一句我一句的争论，叶蓁蓁又随手放回去了几个菜，惹的称重的阿姨不高兴了：“我说你们小两口这不是给我们的工作增加负担嘛，你们一个拿一个放，每次我都用袋子给你们包好了称重，这样一来二去，又浪费袋子，你们当这是情趣，被我们经理知道了可是要挨骂的。”
叶蓁蓁吐了吐舌头：“阿姨对不起，那男人不懂事，跟小孩子似的，我们再也不会了。”
说完，拉了楚然的手，推着推车很快离开这里。
一直走出了老远，叶蓁蓁松开了他的手，楚然却反后一握，紧紧拽住她的手。
叶蓁蓁一愣。
她抬头看过去，楚然也正偏头看着她，嘴角挂着浅浅的笑，连眼睛里都是笑。
也不知道他在傻乐什么？
“叶蓁蓁？”
一道意外的声音忽然响起，叶蓁蓁下意识顺着声音处看过去。
叶邵译和白美并肩站在他们前面，手里也推着一辆推车，推车里是满满的食物，看来逛了很长的时间。
他们……怎么在这里？
叶邵译正一瞬不瞬看着她，目光渐渐移到下面，她正被楚然紧紧牵着手。
叶蓁蓁回了神，看着他的面无表情，立刻甩开了楚然的手。
楚然侧头看着她，脸色一下子像沉到了谷底。
“你们也出来逛超市，还真有缘分。”楚然轻笑了一声，淡淡开口。
叶邵译看着他，没出声，直接把目光移到了站在他身边的叶蓁蓁身上，叶蓁蓁抿了抿嘴角，说：“下午的时候我去找过二哥，也看了妈妈，你没在家里。”
叶邵译这才开了口：“唔，我有些事出去了。”
什么事？就是和白美约会？
这话卡在叶蓁蓁喉咙里不上不上，难受极了，到最后她还是什么都没有说出来，只是低了低脑袋：“我们走吧。”
她垂着眸子谁都看不清她的表情。
‘我们走吧’这句简单的话也不知道是跟谁说的，几个人都站在那里没一个人开口，安静之中只有商场里的音乐在播放。
叶蓁蓁抬头看身边的人：“走吧，你不是肚子饿坏了。”
楚然看了她一眼，点头。
叶蓁蓁推动车子离开。
经过叶邵译身边时，他终于没忍住一把拽住了她的胳膊：“我有话跟你说。”
……
车库里，叶蓁蓁和叶邵译站在角落里，楚然和白美各自站在车边，白美频频往叶邵译的方向看，几个人隔的远，她更本听不到他们在说些什么。
她踩着高跟鞋来到楚然身边，楚然双手操肩靠在车边，身形修长，侧脸俊挺。
“傅先生？”白美出声。
楚然撩了撩眼皮子看了她一眼，没搭理她。
白美尴尬了一下，很快恢复如常，清了清嗓子，开口：“看的出来，傅先喜欢的是叶蓁蓁吧。”
楚然伸手掏了掏耳朵：“有话直说。”
“那我就直说了。”白美也不跟他含糊，“我们的目的都是一样的，你喜欢叶蓁蓁，我喜欢叶邵译，我就是想让傅先生加把劲，把叶蓁蓁弄到手……”
“这样你就觉得叶邵译就能跟你双宿双飞了？”楚然打断她的话。
白美也不觉得羞，果断点点头：“叶蓁蓁是他心头的白月光，只要这抹白月光属于了别人，他就会忘记了她。”
“白月光么？”楚然喃喃这句，忽然又笑了，笑完之后挑美看着白美：“你们女人有时候真的很蠢。”
白美脸色一僵：“什么意思？”
楚然不愿意跟多说废话的样子。
白美咬牙：“你不是也喜欢叶蓁蓁么？为什么就不能加把劲，把自己喜欢的女人弄到手。”这样也能省了她的好多心思。
“你就不能把自己喜欢的男人快点搞到手。”楚然眯看她，“今天就是个好机会啊，你看你们买了这么多的菜，他肯定是要回去和你吃饭的，吃完饭后就搞点春药给他喝，然后强上了他，第二天你们赤身果体的醒过来，要他负责，叶邵译不可不会负责的。”
“你——”
“觉得我这个提议怎么样？”
白美涨红了脸，“馊主意！”
楚然耸耸肩：“主意虽然馊，可是很好用，就看你敢不敢了。”
白美一怔。
……
“你今天要去和白美回家吃饭吗？”叶蓁蓁低垂着脑袋看都会自己的脚尖，问。
叶邵译比她高，站在她面前，她又是这样的对着他，他只能看到她黑漆漆的脑袋顶，安静之中他开口解释：“一点左右的时候我接到了白美父亲的电话，你知道他父亲以前和父亲是好朋友，因为我和白美的事，和父亲生了一段时间的气，现在父亲去世了，白美的父亲想让我去他家里吃顿饭。”
滴水不漏的解释完后，叶邵译抬起她的下巴，看着她的眼睛，问：“他怎么跟你在一起？”
他不就指的是楚然。
心里也不知道是哪门子的气，叶蓁蓁口气很不好：“你都能跟白美在一起，我为什么不能跟楚然在一起吃顿饭。”
叶邵译一愣。
说完叶蓁蓁转身就走。
“蓁蓁！”叶邵译追了过去。
叶蓁蓁小跑着来到楚然身边，打开车门迅速钻了进去，也不顾叶邵译的叫唤，楚然转身要去架势位，叶邵译脚步一移拦住了他的去路。
楚然挑眉：“怎么着？”
叶邵译紧紧抿着嘴角看着他，眉眼皆利，白美这时走了过来，伸手拉拉他的胳膊：“邵译哥，我爸爸还等着我们买菜回去呢。”
叶邵译没有动。
楚然看了他一眼，也不想闹事，避开他转身上了车。
车窗门被敲，叶蓁蓁没理，叶邵译拿出手机给她发短信，叶蓁蓁一时没忍住，拿出来看了。
“——等一下给你打电话。”
叶蓁蓁气的差点把手机给摔了，楚然一上来，她对身边人说：“快开车。”
楚然撇了她一眼，没说话，启动车子离开。
叶邵译盯着那辆车越走越远。
……
回到家里去做饭的时候，叶蓁蓁才醒悟过来，楚然这一路上都很安静，就算现在回来了，他安静的不得了，坐在狭小的客厅里，电视打开正在放广告，也不知道他有没有看。
半个多小时后，她把饭菜做了出来。
吃完的时候叶蓁蓁没有吃两口就吃不下去了，刚一放下碗，就听到楚然冷哼一声：“不吃了？”
“我饱了。”
“是么？”楚然阴阳怪气的语气。
叶蓁蓁愣了一下看过去，他也放下了碗筷，眼神死死盯着她，薄薄的嘴唇紧紧抿成一条线，像把锋利的刀。
他忽然推开椅子起身，面无表情转身就走了。
门‘砰’的一声被带上，重重一响。
叶蓁蓁看着满桌子没动分毫的菜，想起他前一个小时之前眉眼带笑的对她说‘我快饿死了’，现在又成了这样。
她在椅子上坐了一会儿，最后起身将没动的饭菜全都扔进了垃圾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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