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刘思源一惊,猛地站了起来。
和刘思源一样,许多人听到了这句话后,纷纷放下了手头的事,朝出声的人望去。
出声的人是镇上的一个孤儿,食百家饭维生,来到这里吃饱穿暖,天天把“恩公”二字挂在嘴边,搞得其他人说起山上的人时,也不由自主地喊起恩公来。
“你们没看到吗?山外面来了一群圣母教的人,一看到恩公就打!恩公……恩公现在被好多人围起来,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那个镇上的孤儿眼睛里不停地流眼泪:“你们摸着良心说,恩公对你们不好吗?半个月好吃好喝,让你们好好的待在这,你们忍心就这么看着他被打吗?”
山脚下陷入了一片难言的死寂。
他们沉默地望着慷慨陈词的那个镇上的孤儿,看着他怒气冲冲地转身,朝着山外冲了出去。
突然,几道人影越众而出。
他们跟在那个镇上的孤儿身后,走得义无反顾。
刘思源默默地看着那几道身影的背影,沉默了一会儿,突然开口道:“大壮,我们走。”
“你又要逃啦?我跟你讲我不逃……”
“孬货!谁将我要逃了?”
刘思源站起身:“我们去交这半个月在这里白吃白住的饭钱。”
……
三名强大的捕快,各自拿着武器将钢蛋围了起来。
钢蛋却只提着一柄斧头,舞得密不透风,三名捕快竟一时近身不得。
往往兵器相碰,握着兵器的捕快都会双手一麻、浑身一震,若不是有其他两位捕快掩护,恐怕就要被钢蛋趁势击败了。
二叔望着眼前的一幕,只感觉浑身发凉。
钢蛋什么时候拥有这样的实力了?
只凭一个钱家的帮助?
二叔在镇上也听说过钱家的情况,除了黄水镇的德聚楼外,在其他镇子也有一些商铺,家族子弟都习武有成,分派在各大镇子担任捕快。
但整个家族身份地位最高的,也不过是一个镇上的捕头罢了,跟这三位县城来的捕快相当于一个级别的存在。
而三个这样的捕快,居然还拿不下钢蛋,甚至还隐隐落入下风?
局势已经脱出了二叔的掌控。
“快!你们几个也去,把山下那些人抓起来!快去呀!”
二叔急忙转头向其他人下命令。
顿时有几个圣母教的人朝山下的那一片刚刚建成的木板房冲了过去。
二叔又转过头,看着钢蛋和那三个捕快,看到钢蛋似乎是因为忌惮那三个捕快手里的武器的原因束手束脚,一时无法将那几个捕快拿下,顿时心安了不少。
钢蛋似乎格外看重那些人,只要把山下那些人抓起来,钢蛋定会投鼠忌器。
到时被牵扯了精力,就算没能把钢蛋拿下,也不至于让钢蛋打败了三个捕快后杀向人群,威胁到他。
正当二叔心中闪过这个念头,突然,他看到那座山的方向传来了沸反盈天的声音。
一群圣母教的人冲了回来。
莫非他们已经将山下的人解决了?
二叔心中大喜,正要说些什么,神情却是一愣。
只见那些圣母教的人是一路哭爹喊娘的跑过来的,一个个连滚带爬,仿佛恨不得爹娘少给他生了两条腿。
越过那些人往后看去,正看到一群人拿着木棍、石头,气势汹汹地朝圣母教的人冲杀而去。
“杀!!”
“杀呀!!”
“这帮王八蛋敢打恩公,我要打烂他们的脑壳!”
“保护恩公!保护恩公!”
看那帮人的服饰,一个个衣服破破烂烂,宛若流民。
圣母教的人在那群流民模样的人面前竟无一合之力!
这怎么可能,要知道圣母教那些人可都是喝了圣水的,他们唯有听从命令,才能隔三差五喝一口圣水缓解瘟疫的症状啊!
圣母教的人士气绝不会差,为什么在这群状若流民的人面前毫无还手之力?
还未等二叔从震惊中反应过来,却听一声震耳欲聋的大喝,伴随着同时响起的一连串兵器相碰之声,他惊恐的转头望去,正看到钢蛋高举着斧头,同时架开了三个捕快的攻击,一斧头狠狠地朝其中一个捕快劈了过去!
“啊!!”
尽管有两位捕快及时掩护着遮挡了一下这一斧头的冲击,但斧头仍旧是浅浅的劈中了那名捕快的胸口。
那名捕快的胸口明显地凹陷了一块下去,骇得那捕快拔腿便逃,连回头望一眼的胆子竟都没有了!
见那名捕快逃了,剩下的两名捕快顿时也毫不犹豫地转头就逃,三名捕快围攻一个钢蛋都捉襟见肘,现在剩下两个,他们自然没有了和钢蛋交手的信心。
局势在一瞬间宛若山体滑坡,圣母教大败已成了定局。
“拦住!拦住他们!!”
二叔大喝一声,随后也不管战场局势怎样了,着急忙慌地转身爬上一匹马,在马屁股上狠狠抽了一鞭子:“驾!驾驾驾!!”
马匹受惊,顿时宛若出了栏的野猪一样猛地向前冲了出去。
二叔一直是一个老实本分的生意人,虽然平日里也会用马匹,会驾车,但驾车是一回事,骑马又是另一回事。
现在马匹被他这一鞭子抽得失控,二叔一下子险些被甩下了马来,当即死死地抱住了马脖子,眼睛一闭,声音也不敢出、气也不敢喘,就这么任由马带着自己任意选一个方向狂奔。
“主帅”夺路而逃,对圣母教的溃军士气造成了最沉重的打击,仿佛成了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整个圣母教一瞬间分崩离析,随后被山下那帮疯狂涌来的“流民”们吞噬……
不知过了多久。
二叔被甩下了马,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马匹惊慌失措,继续夺路而逃,没一会儿就嘶吼着逃出了二叔的视线。
二叔揉着屁股,感觉头有点晕,还有点饿。
“哎哟……哎哟哟哟……”
一边揉着屁股,二叔一边哭丧着脸,不知道回黄水镇后怎么跟老婆交代。
圣母教自成立以来,从未有过败仗,更从未有过如此惨烈的败仗!
要是让老婆知道自己打了这么大的一场败仗,自己未来在圣母教恐怕是要永远抬不起头来了吧……
“哎哟……”
二叔哭丧着脸,望了望四周。
这是一片密林,还有一座荒山孤零零地屹立在那里。
看到那座荒山时,二叔突然一愣。
只见荒山下,有一个十分精致的小木屋。
一个容貌美到了极致的妇人正穿着道袍、握着拂尘,在木屋门口打坐。
木屋两边有两幅对联,分别是——天地之道,阴阳相济。
万物之本,唯有欢愉。
在二叔打量对联和妇人时,妇人忽然抬起头来,朝二叔微微一笑。
宛若牡丹盛开,风情万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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