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玄宴霎时紧张起来。
因为外面有人在听墙角。
陈玄宴眨巴着眼睛,投给顾严辞一个询问的眼神。
接下来应该如何做?
顾严辞思忖片刻,给了陈玄宴一个无声的口型。
做?
怎么做?
来真的吗?可是外面有人在听墙角,他今日又累得很。
正当陈玄宴胡思乱想之际,顾严辞已经翻身将陈玄宴压在了身下。
陈玄宴心道,明日起不来就算了!
撅着嘴,陈玄宴欲要去碰触顾严辞的唇瓣,逐渐靠近,陈玄宴缓缓闭上眼睛。可迟迟却没有得到温柔的触感。
倏的,陈玄宴睁开眼睛。
耳边传来顾严辞的轻笑声,那气音摩擦着陈玄宴的耳郭。
“宴宴,你准备来真的吗?”
陈玄宴后知后觉,所以顾严辞方才说的是要他配合演戏的意思?咳,敢情他还自恋了这么久!
顿时,陈玄宴的脸不由热得不成样子。
不过幸好屋中昏暗,顾严辞看不清他的神情,不然陈玄宴真想找个地洞钻下去。
“不是不做,是担心宴宴明日无法起身,更没法应对邬庆云。”顾严辞以极轻的语调,在陈玄宴的耳旁说道。
陈玄宴一把推开了顾严辞,快速翻身坐起,顺手扯过一旁的被子盖在身上。
“我又没有想干嘛,顾严辞,是你自己误会了吧!也不知道你这样表面正经的人,脑子里一天到晚都在想什么东西。”陈玄宴厚着脸皮,倒打一耙。
顾严辞也不戳穿陈玄宴,嘴角衔着一丝笑道,“当然是想你。”
言毕,顾严辞以掌推动木床,以至于木床发出咯吱的声响。
沙哑而又略显迷醉的男低音在屋内响起,“宴宴,要不要我......要不要我......进、去。”
“???”
陈玄宴只觉自己的世界观都被震塌了,为什么顾严辞可以如此淡定地说出这般不正经的话!
之前在床榻上,顾严辞一向都是比较安静的,从不会张口说什么荤言。
陈玄宴不禁咽了口唾沫。
收起了探究的眼神,陈玄宴梗着脖子,用故意显得撩人的声音道,“大人真坏,人家白日里赶路辛苦,在马车上已经那么多次了,现在竟然还不放过人家!害得人家不舒服!”
话落,满室沉寂。
陈玄宴以为顾严辞睡着了,正准备伸手拍顾严辞时,却发现顾严辞僵如磐石,连扶着床头的手都开始抖。
吱呦一声,床榻响动。
是顾严辞连续推动木床。
“哎呀,大人,宴宴受不了。”
顾严辞僵在那,他忽然觉得自己让顾严辞跟来晋州城,真的是自找苦吃,挖坑自埋。
再这样下去,他真的会失去所有的自持力。
陈玄宴却是演得格外投入。
“大人,舒服,太舒服了!”
愈发肆无忌惮,胡言乱语。
不知过了多久,陈玄宴都觉得自己的嗓子有些干了。
顾严辞伸手拍了拍陈玄宴,他低哑着出声,“已经走了。”
陈玄宴一听,立马起身就要往床下走,他得去喝水。
谁知,顾严辞竟是伸手一拽,陈玄宴整个人便倒在了顾严辞的怀中。
“又怎么了?”陈玄宴无辜道。
顾严辞红着眼,鼻尖尽是热气。
“你挑起的火,自是你来灭。”
言毕,黑灯瞎火中,是细细碎碎的撕扯之声。
“说好的演戏呢?”
“你说话不算话!”
“啊,疼!”
“就一次,宴宴,就一次!”
......
晨起东方,宿雾已然褪去,
早晨的太阳,偷偷撒进屋内。
陈玄宴翻了个身,顶着黑眼圈,无语望天。
说什么演戏骗听墙角的人,到后来还不是来真的!哼!再也不相信顾严辞在床榻上说的话了!
已经起身的顾严辞,完全神清气爽,与陈玄宴相比,迥异不同。
门外响起了簌簌的脚步声,门扉被人从外面敲响。
“周大人,小郎君,今日邬大人约周大人前去官矿,奴婢来伺候两位洗漱更衣。”婢女的声音响起。
顾严辞闻言,俯身去拍陈玄宴,可陈玄宴却是闭着眼睛,整个人扒在顾严辞的身上,一副自己不要下来的架势。
“进来。”陈玄宴率先开了口,他的脸往顾严辞的怀中蹭了蹭,嘟囔着什么。
侍女们踏进屋来。
“大人,且由奴婢来伺候你洗漱。”一个面容姣好的婢女,走到顾严辞的跟前,柔声开口。
顾严辞还未穿外裳,他本想开口拒绝,可还没来得及出声,陈玄宴倒是反应比他还要激动。
猛然从床上跳下来,陈玄宴沉着脸,也顾不得自己没有穿鞋,伸手直接挡在了顾严辞的跟前,“周大人的衣服,一向都是由我亲自来更换的。”
顾严辞被陈玄宴这信手拈来的醋意给弄得心情极好,他差点没有忍住笑出声。努力深呼吸,才将上扬的唇角偷偷给压下下去。
婢女们被陈玄宴冷声轰了出去。
人声渐渐远走,房间里才再度安静下来。
陈玄宴这才往后退了两步,松开顾严辞被他紧紧捂着的身体。
“王爷,你说这邬庆云突然邀请你去官矿,会不会有问题?”陈玄宴看了眼屋外方向,若有所思道。
“会。”几乎没有思考,顾严辞便给了肯定的答案。
陈玄宴一听,霎时紧张起来,“那你还去吗?”
瞅着陈玄宴,顾严辞点头,“去,自然是要去。如今我们已经来了晋州城,自是要取得邬庆云的信任,而要想不背邬庆云怀疑,那么就要经受住多番考验。”
陈玄宴却是不放心,踌躇道,“可是邬庆云阴险狡诈,我们不可小觑他。”
顾严辞帮着陈玄宴将鞋袜穿好,看着陈玄宴道,“我知道,不过不要紧张。如若我没有料错的话,陆怀安他们四人已经混进官矿。”
噗。
陈玄宴差点被自己的口水给呛住了。
什么?
陆怀安、谢景渊,宋怀瑾以及李萧都已经混进官矿了?
那他还瞎担心什么!
“王爷,你怎么知道他们已经进官矿了?莫不是你之前就和他们打了招呼?”陈玄宴越想越觉得是这种可能,敢情一直以来就只有他是什么都不知道的,其他人不仅知道所有事情,而且还被安排了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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