环视四周,陈玄宴发觉眼下自己所处的宅院是一座荒院,因为已经染了灰尘,包括院子里的花架,甚至都已经结了蜘蛛网,但是通过屋子里的陈设物件可以看出来,这屋子应当是个大户人家的宅院,只有为何眼下无人居住,倒是不清楚为何。
“王爷,我们还是快点走吧?”虽说是一处无人居住的院子,但是随意闯入多少有些不好。
谁知,顾严辞竟然在整理他的衣裳,脸上一副还没有吃饱喝足的样子!那眼神更是深幽,就像是之前在那敬云山里面遇见的狼群一般,发着绿光似的,陈玄宴甚至觉得如若自己再与顾严辞单独靠近的话,顾严辞会直接咬他脖颈,非要将他咬出血不可,湘湘,陈玄宴便一阵紧张,连连后退。
可陈玄宴一往后退,顾严辞眼神便更深沉了几分,他不断靠近陈玄宴,陈玄宴一时不备,人直接往一旁的花架子靠去。
顾严辞眼疾手快,一把伸手将陈玄宴给揽住,但是陈玄宴的手一甩,没注意直接将花架给推倒了。
只见布满灰尘的花架轰然倒地,花架上摆着的花盆也倒在地上,而陈玄宴听见了叽叽的声响。
他猛然回头,当瞧见眼前的一幕,陈玄宴只觉头皮发麻。
花架倒地将原本地上的一个花盆给打碎了,而碎花盆的旁边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冒出了五六只大老鼠。
黑漆漆的,一只甚至抵得上陈玄宴从前见过的两只老鼠那么大,它们正在有力得啃着一根骨头,只是这骨头有些大。
“不看。”顾严辞担心陈玄宴害怕,立马伸手捂住陈玄宴的眼睛,作势便要抱着陈玄宴飞身跃上高墙离开宅院,但是陈玄宴却立马出声阻止,“王爷,等等!”
陈玄宴一出声,顾严辞自然停下。
瞧见那杂乱而又占满蜘蛛网的花架,顾严辞已然是快要临近崩溃,这对于一个有着严重强迫症而言,实在是太过于折磨,可顾严辞只能硬着头皮,毕竟他得陪着陈玄宴。
陈玄宴看了眼那根长骨头,他原本以为老鼠瞧见人应该吓得落荒而逃,可偏偏没有!这完全和成了精似的,陈玄宴简直无语,他持起地上的一根棍子,大声呵斥道,“走开!”
老鼠一听,这才四下逃窜。
顾严辞不禁出声道,“怎么了?还好谢景渊没有跟着来,不然他瞧见这几只老鼠,怕是要疯!”
站在顾严辞前端的陈玄宴已经蹲下身,他用棍子拨动着地上的一根长骨,认真地仔细看了一圈。
他心中腹诽,不对,这是胫骨,骨头上面有洞,应当就是被老鼠啃食了。而且看这根胫骨的长度,可以推算出这个人个子应该不矮。
其实顾严辞也在盯着这根骨头看,他们二人几乎是同一时间看向彼此,紧接着异口同声道,“是人骨头。”
陈玄宴神情变得严肃认真起来,他从自己的袖子里准备取帕子,可是发现已经用光了,他目光游移,看向顾严辞道,“王爷,我想找块布将这根骨头给包着,我们顺带着去找找看,看看能不能找到其他的东西。既然这根人骨是在这宅院中,这说明我们还可以找到其他东西。”
“嗯。我有帕子。”顾严辞取出自己的最后一块干净手帕,他本要蹲下身将骨头给包裹住,但陈玄宴动作要比他快一些,已经从他的手上将帕子取走,动作小心地将人骨头给包裹住,持在手中。
陈玄宴很是淡定地开口,“王爷,还是我拿着吧。”
说完,陈玄宴又担心顾严辞会不会因为瞧见这有些脏的宅院而头痛,不说顾严辞了,就连他自己一直闻到粉尘的味道,都不由想打喷嚏。
“王爷如若你吃不消的话,就去门外等我,我很快就结束。”陈玄宴小声开口。
话落,却见顾严辞紧盯着自己,陈玄宴一时没有弄懂顾严辞的意思,难不成他说错话了?
顾严辞目光沉沉,缓缓开口道,“我吃得消!谁说我吃不消的?”
陈玄宴一听,嘴角不由扯了扯。
既如此,他也不好继续说什么。
“那我们分头找。”陈玄宴持着一根骨头,开始翻找院子。
但是院子里除了方才被老鼠啃咬的这根骨头之外,并没有其他人骨头之类的。
陈玄宴沉思着,如若死者是死在这间宅院里,那么骨头以及尸身之类的,肯定就在这宅院之中,不可能什么痕迹都没有,总不可能老鼠从外面将人骨头运到这空屋子里来的吧?陈玄宴否认了这种可能。
顾严辞则是屏住呼吸朝里屋走去。
屋子里一片漆黑,灰尘飞天,果不其然,即便做好了准备,顾严辞走进屋的那瞬间,还是不由猛地咳嗽起来。
陈玄宴听见了动静,立马从外面的院子跑过去,“王爷,还是我来吧,你且在外面院子等我。”
顾严辞原本白皙的脸颊因为方才好一阵咳嗽而涨红,他拍了拍陈玄宴的肩膀,难受道,“我没事。”
嘴硬!
陈玄宴默默吐槽,明明都吃不消了,竟然还要装作没事的样子。算了,他也不和顾严辞争这个问题了,反正等会儿难受的人也不是他!哼!他才不会心疼呢!
方厅很宽敞,除了摆放了桌椅之外,却没有其他东西。
不对,陈玄宴的视线停留在挂在正前方的那幅画上。
明明四周都格外脏,灰尘遍布,但是最上端的那幅画,却是干净的,而且很明显这拖地的长画,最底下的部分看起来更为干净。
一定是什么东西爬过,将画上的灰尘全都给擦干净了,陈玄宴想到了在外面瞧见的那几只大老鼠,心里已经有了想法,他快步朝画卷走去。
陈玄宴空出一只手来,唰地一下将画卷掀开。
果不其然,画卷背后是一个洞。
明明是强,但却被老鼠打出洞来,而且墙完全用黄泥铸成的。
“王爷,你快来!”陈玄宴没有回头,却出声唤道。
岂不知顾严辞已经走到陈玄宴的身边来了,他见陈玄宴欲要伸手去拨黄泥,立马伸手拽住了陈玄宴的手,顾严辞道,“别动,我用剑。”
陈玄宴闻言,只好退到一边。
却见顾严辞从腰间抽出软剑,不过是用了内力,软剑便变得坚硬。
他一脸冷漠地用剑拨着泥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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