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景州轻咳一声,面色泛红,但仍然低声凑到卫姝的耳旁道,“郡主晚上便知道了!”
卫姝一听顿时炸毛,她不可置信地伸手指着梁景州,“你,你什么时候竟然变得如此无赖?你是不是和谢景渊他们学坏了?”
言毕,不等梁景州开口,卫姝已经快步朝前端跑去,边跑边伸手扇着风,试图缓解一下脸上的滚烫。
而此时,街上一家名为“福来”的客栈,顾严辞与陈玄宴已然入住。
冷风将挂着廊上的灯笼吹得晃动。
顾严辞握着陈玄宴的手,推开二楼厢房的门,携手进入。
陈玄宴并未要去休息的意思,他伸手指了指案几,小声道,“王爷,你且先睡,我再仔细研究一下从县衙带出来的那份案宗,或许能够从中发现什么。”
闻言,顾严辞轻叹一声气,与陈玄宴一齐走到案几前,他温声开口,“你不睡,我又怎么睡得着。你明知道,我要抱着你睡的。”
言毕,二人落坐于蒲团之上,顾严辞伸手环抱住陈玄宴,没有一丝要松手的意思。
陈玄宴不禁好笑道,“王爷,你何时变得如此黏人?这可不是我认识的晋阳王殿下。”
顾严辞没有开口,只是极为轻的呼吸声,恍惚一阵风似的从陈玄宴的耳旁擦过。
“宴宴大抵是从前不太了解我,我对于宴宴一向爱不释手。”
陈玄宴哭笑不得道,“王爷,你确定爱不释手是你这样用的吗?”
“嗯哼?”顾严辞哼了一声,竟然当真动手起来。
陈玄宴只觉脊背一僵,伸手犹如有蚂蚁啃咬似的,他不由扭动起来,笑个不停,“别动!顾严辞,你再动,我可就不客气了!”
顾严辞倒是一本正经地开口问道,“我不过是向宴宴展示什么叫做爱不释手而已,免得宴宴说我用词不当,还有宴宴你准备如何不客气?”
话落,陈玄宴侧过身来看向顾严辞,却见顾严辞竟然往后靠着,双手摊开,一副任君处置的模样。
故意的!陈玄宴暗道,顾严辞就是故意逗引他的!
本就长得格外好看,而且还一副很好欺负的样子,陈玄宴不由觉得自己的心又被迷惑住了,原本想看一眼卷宗的,眼下哪里还有什么心情看卷宗?
“王爷。”陈玄宴故意压低声音,缓缓朝顾严辞靠近,直到整个人扑倒在顾严辞的身上。
不知为何,陈玄宴竟然起了异样的心思。
原来将顾严辞扑倒,竟然是这样的感觉。
激动,高兴,甚至还有一点蠢蠢欲动。
“你在想什么?”顾严辞瞧见陈玄宴的嘴角露出奇奇怪怪的笑容,不禁出声问道。
陈玄宴一时没有隐藏,竟是将自己内心想法给说出口,“王爷,我想扑倒你,你能让我在上面吗?”
说完,陈玄宴便后悔了,这事情怎么能够堂而皇之地告诉顾严辞?应当藏起来去施行就是!现在被顾严辞知道了,顾严辞定然对他充满防备,绝对不可能答应的。
果不其然,顾严辞听完陈玄宴说的话之后,直言拒绝道,“不行。除了这件事情,其他事情我都可以答应你。”
陈玄宴撇了撇嘴,“可我对其他事情并没有什么兴趣!好了,我要干活了,王爷还是去休息吧,不要与我坐在一起,不然我会忍不住胡思乱想,以至于办事效率都降低.”
一听,顾严辞虽然有那么一点点不满,但还是很听话地站起身,只是并未挪动,而是又俯下身将自己的脸颊凑到陈玄宴的跟前道,“玄宴,你吻我一下,我就去休息。”
陈玄宴不由好笑,他抬头,亲了一口顾严辞的脸颊,因为用力了所以发出了啵唧声,听见声响,陈玄宴倒是自己不好意思。
好在顾严辞当真去床榻休息了,陈玄宴原本有些乱跳的心恢复了平静。
他认真看起卷宗以及王家的花名册。
王府所有人都惨死,就连表亲也被凶手藏于墙内,可眼下根本没法判断表亲一家到底是如何而亡。尸骨上并未有刺伤。
卷宗上记载着,王家全部人是倒在地上的,没有外伤,但是七窍流血。
这分明就是中毒症状,陈玄宴持着笔开始写着。
凶手藏于暗处,在王家的饮食中下毒,如若想将王家上上下下那么多人全都毒死,在菜肴中下毒有些费事,毕竟并不是所有人都会吃同一种菜,而有什么是最方便而且又是最直接的下毒方式呢?
陈玄宴思虑着。
“宴宴,渴吗?”屏风后,顾严辞已经将外裳脱下,平整地放置在一旁,顺口问了句陈玄宴。
陈玄宴闻言,灵光一闪,他忽然惊喜道,“王爷,你可真是我的福星!”
顾严辞还没有明白过来陈玄宴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便瞧见陈玄宴又开始动笔写字,他扯了扯嘴角,掀开被子躺上了床榻。
满室静谧而又美好,唯有陈玄宴持笔写字的声音。
陈玄宴沉浸在推理案件当中,并不知道时间在流逝,直到他将满满一张纸写完了,他才停下笔。
原本想要张口喊顾严辞的,可转过身来,提步走至床榻前,陈玄宴却瞧见顾严辞已经睡着了。
入目的,是顾严辞那张光风霁月的俊颜。
陈玄宴像是着了魔似的,伸出手指却触碰顾严辞的脸,逡巡着顾严辞脸上的每一个部分。
从前他也偷偷趁着顾严辞睡着了干过这事,时隔数月再次干,陈玄宴仍然有一种担心被顾严辞抓住的小紧张。
顾严辞睡得很沉,陈玄宴的唇贴上去的时候,顾严辞竟然连呼吸的节奏都没有一丝变化。
陈玄宴这才安心地闭上眼睛,轻轻衔住顾严辞的上唇,伸出一截嫩,舌尖。在顾严辞的嘴唇内处,舔了舔。
顾严辞的身子颤了颤。
陈玄宴吓了一跳,赶紧乖乖爬上床,躺进了被窝里,闭眼装睡。
然而等了半晌,身旁的顾严辞似乎没有什么反应,陈玄宴原本漏跳了的心平静下来。
“玄宴!”外面响起了一阵叫门声,是谢景渊。
陈玄宴一怔,心道自己不能先应,不然他刚刚对顾严辞做的坏事,岂不是被抓现行,他现在脸红耳热的,完全一时冷不下来。
可顾严辞一向浅眠,眼下却是一副沉睡模样,根本不受外端谢景渊的高喊声惊扰。
不对劲。
陈玄宴察觉到了,他赶忙凑近,当瞧见顾严辞眼睛已经睁开时,陈玄宴简直无语!
所以刚刚他那般孟浪,顾严辞其实一直都是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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