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玄宴盯着顾严辞,不曾眨眼,他甚至下意识地伸手触碰着顾严辞披散在肩膀上的白发,他呢喃出声,“王爷,你的头发都白了。”
“哦?宴宴是嫌弃我了吗?”陈玄宴其实话还没有说完,但是顾严辞以及出声打断。
陈玄宴摇了摇头,很是坚定地应道,“怎么可能!我是说从前的你本就令人挪不开眼睛,那么多姑娘对你芳心暗许,现在倒好,现在满头白发,你可知自己又是如何的迷惑人心,说不定你去街上晃悠一圈的话,又有一大片的姑娘动心不已。”
陈玄宴说的可是头头是道,仿若已经瞧见了那样的画面似的,嘴都不由嘟了起来,试图表达他的不满。
顾严辞盯着陈玄宴的唇瓣,一时之间竟是挪不开视线,他低首,直接衔住了陈玄宴的唇瓣。
辗转反侧,不可移开。
一个深长的吻,结束时,陈玄宴只觉自己腿软得厉害,仿若就要摔倒了似的。
好在他的手及时搭在了顾严辞的肩上,才避免了往后倒去。
明明只是一个简单的吻而已,陈玄宴却觉得自己刚刚像是被顾严辞带到了云端似的,身体浮浮沉沉不受控制,眼前更是白茫茫的一片。
“放心,我的心只属于你。”顾严辞唇齿翕合之间,他轻唤了一声,“宴宴。”
陈玄宴伏在顾严辞的肩上,有气无力地转了转头,一斜过去,视线便直接撞进了顾严辞情意浓浓的眼眸中。
“我也只爱你,顾严辞。”陈玄宴道。
忽的,两个人都不约而同地笑起来。
屋子里似乎变得更暖和了一些。
“不是说要帮我换衣裳吗?宴宴,那我现在做好准备了,你帮我换吧。”说完,顾严辞当真摊开了手,一副自己任由陈玄宴折腾的架势。
陈玄宴手里拿着顾严辞的衣裳,闻言,只好将衣裳搁置在一旁,他动手帮顾严辞解开身上的衣裳,不过手才将将碰上,他又停下来了,抬眸看向顾严辞,一本正经地警告着,“只是换衣裳,除此之外,可不能做一些奇奇怪怪的事情。”
噗嗤。
顾严辞笑出了声,他道,“宴宴,你的脑袋瓜里在想什么?还是你非常希望我做点什么?如若是这样的话,完全没有问题。”
“呸!”陈玄宴立马啧了一声,“我可没有,你别乱说。我这个人可是正人君子,怎么能够欺负生病的人呢?而且你现在身体如此虚弱,根本没有精力好吗?”说完,陈玄宴又用一种非常可疑的眼神打量着顾严辞,将顾严辞上下打量了一遍之后,目光又最后停留在顾严辞的腰下某个位置,他挑了挑眉道,“如若你不介意的话,我其实可以干体力活的。”
能够将顾严辞扑倒,那是陈玄宴的最真实的想法!
顾严辞一听,直接拒绝道,“不行,想都别想!”
一听,陈玄宴磨了磨牙,顿时不高兴,他也不发作,但是帮顾严辞解开衣服盘扣的动作却格外粗鲁,而且全程不看顾严辞,哪里还有一点点温柔似水!
哼!他也是有脾气的!
顾严辞盯着陈玄宴的脑袋,嘴角微微上扬,陈玄宴的心思,他怎么可能不知道,便是因为知道,所以不管陈玄宴提出多少次,他都不会同意的。其他任何事情,都可以无条件答应,但是除了这件。
他绝对不可能在下面!绝不!
“嘶。”见陈玄宴全程不搭理自己,顾严辞故意倒吸一口凉气。
陈玄宴虽然是在生气,但是却是仍旧在意顾严辞的,尤其是听见顾严辞似乎有些疼,他立马停下动作,猛然抬头,而好巧不巧,这一抬头,脑门直接撞在了顾严辞的下巴上。
一瞬间,顾严辞感觉自己的下巴都快要被撞掉下来了,但他仍旧第一时间伸手触碰着陈玄宴的脑门,他连忙伸手揉陈玄宴的脑门,“怎么样?是不是很疼?”
陈玄宴傻傻地看着顾严辞,心中的那些小脾气,此刻却消失无踪了。
“顾严辞,你真是个大傻瓜。明明是你自己被撞痛了,你还反过来担心我是不是痛。”陈玄宴没好气地开口,“你这人怎么这么傻?旁人还说你是盛京城中最聪明的,我看都是乱传的。哼哼,我才是最聪明的那一个。”
静静地听着陈玄宴说话,顾严辞满眼盛满了宠溺,没有一丝不耐烦的情绪。
活着真好,能够听见他的宴宴,不停地念念碎碎。
“你刚刚怎么了?是不是又不舒服?我都听见你出声了。”陈玄宴小心地帮着顾严辞换好了衣裳,小声问道。
顾严辞莞尔,“你听错了,我故意逗你的。宴宴,你还是个小笨蛋!”
“哼,不理你了!才醒过来就知道念叨我!”陈玄宴作势转身便要离开。
顾严辞眼疾手快地伸出手来揽住了陈玄宴的腰,从身后直接抱住了陈玄宴,他的身子紧紧贴着陈玄宴,没有一丝要松开的意思。
闻着熟悉的味道,陈玄宴嘴角不由微微扬起,但是他没有出声。就这样静静地待一会儿吧,抱着就好,不用说话,他也能够感受到顾严辞的心,他想,顾严辞也肯定会感受到他的心思的。
“宴宴,如若我们再不下去的话,宋怀瑾这家伙肯定会上来逮人了。”顾严辞抱着陈玄宴好一会儿,他缓缓开口道,“我上来就是来看看你醒了没有,醒了便好叫你下去吃晚膳。”
陈玄宴眨巴着眼眸,听完顾严辞说的话之后,立马不好意思地挣扎着从顾严辞的怀抱中站直身,他轻咳一声,嗔怪道,“顾严辞,你就是故意的,你不早说!”
言毕,陈玄宴跑得倒是快,人影没一会儿便消失在了屋子里。
顾严辞轻笑一声,提步跟上,他忽觉得嗓子眼有一股浓重的血腥之气,像是意识到了什么,顾严辞立马从一旁拿过干净的帕子,捂住了唇,无声地闷咳一声,但是拿开帕子一看,果然帕子上面都是血。
顾严辞的眼神中闪过一丝丝慌乱,他不是因为担心自己的身体,而是担心自己的情况被陈玄宴瞧见。
看了眼帕子,顾严辞立马走到火盆那,将帕子扔进了火堆里,当瞧见帕子瞬间被烈焰给焚烧掉了,他微微蹙起的眉头,这才稍稍舒展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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