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事不好了!”
才一大早,三都府便不安静。
叫嚣声,此起彼伏。
陈玄宴昨晚上被顾严辞闹得太晚了,听见喧嚣声,他挣扎着睁开眼,下意识地伸手摸了摸旁边的床榻,发现顾严辞已经起床了。
他赶忙穿戴整齐,匆忙洗漱之后便快步离开正宣室,瞧见谢景渊他急忙忙地朝外面跑着,陈玄宴一把伸手扯住了谢景渊的手腕。
“景渊,出什么事了?”陈玄宴急忙出声询问道。
谢景渊大喘着气道,“西西不见了。”
闻言,陈玄宴只觉脑袋嗡嗡直响,仿若有人在他的耳旁放了炸弹似的,轰的一声,炸得他整个人云里雾里,如若不是谢景渊反拽住了陈玄宴,怕是陈玄宴刚刚差点都没有站稳。
“你说西西不见了?”陈玄宴的声音发颤着。
谢景渊点头,“对,一大早,九弟便去找西西来膳房吃早膳,可没想到西西根本不在屋里,我们已经找了个遍,三都府都没有看见人。眼下王爷他们已经去外面找了。”
陈玄宴告诉自己一定要冷静,他快步朝西西住的院子跑去。
他推开门,仔细观察着屋中的变化。
没有乱,说明并不是有盗窃之人,那么就是武功高强之人。
三都府戒备一向森严,除非是顶级高手,不然又怎么可能在三都府行动自如,并且将西西给带走。
冷静下来之后,陈玄宴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西西是一个很懂事的孩子,不可能会一个人偷偷躲起来。
那么是谁会将西西带走呢?
怎么办,西西还是个小孩子,将他劫持走的人,到底会不会对西西不利呢?
不禁闭上了眼睛。
地板上有很多脚印,已经模糊,分辨不清楚究竟是何人的。
“玄宴,要不我们赶紧将西西的画相贴到城中墙上去,这样的话,看到的人便多一些,你说是不是又有人开始绑架孩子?”谢景渊见陈玄宴一个人站在那,又不说话也没反应的,有些着急地开口。
陈玄宴回了神,他立马点头,“好,我画。”
眼下一点儿线索都没有,陈玄宴脑子仍然是混乱的,但开始地毯式搜寻准没有错。
陈玄宴快步走到案台前,持起笔便在宣纸上开始画起来,他画技一向很好,转眼功夫,纸上便已经有了图像,是西西的画相。
谢景渊一直站在陈玄宴的跟前,他伸手接过画相,立马道,“我现在就去贴,要不拿去城中的画馆,多画一点。”
陈玄宴跟着谢景渊一起出门,“王爷他现在人在哪里?”
谢景渊边朝前走边应道,“因为九弟说自己昨天晚上起床的时候听见了西西这边屋子里有动静,不过他以为你和王爷在,便没有来看。所以王爷现在就和九弟他们去找线索了,看看是不是有人将西西给绑架了。”
陈玄宴听完,只觉得心里很烦躁,更多的是郁闷。
为什么要将西西给绑走呢?
西西这么好的孩子,又从来没有得罪过什么人。
不对,西西昨日便中途去国子监离开了,说是被人欺负,会不会是国子监里的那些人,家中安排了什么人来对付西西的,还是昨日得罪的那个胖大姐?
陈玄宴发现自己的理智已经一点点没有了,不禁开始胡思乱想起来,明知道自己的想法很可笑,但想到有那么一点点可能,能够有一点点线索,他也觉得很有用。
毕竟同毫无线索相比,有线索便有希望。
双手一直交握在一起,陈玄宴心里是紧张不安的。
长街上。
宋怀瑾有些忍不住地再次出声问上官瑞,“九弟,你到底早上去找西西的时候有没有看到什么动静?还是昨晚的时候,你除了听到有声音之外,可还瞧见人影没?”
与顾严辞站在一起的上官瑞,一脸难过的样子,摇头道,“怀瑾哥,我不记得了,昨晚迷迷糊糊的,好像有个黑色身影但是又好像是我看错了。不过今天早上去找西西的时候,西西的屋子里已经没有人影了。”
上官瑞说完,眼眶都不禁泛红了,他啜泣道,“对不起,都是我不好,早知道我应该听见动静之后就去西西的屋子里看看的,要是我早点反应过来的话,也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卫姝见状,连忙出声安慰道,“哎呀,九弟,你就别难过了。哪里有那么多早知道,只能说绑架西西的人实在是太该死了,就连我们三都府的人都敢动,那不是找死吗?”
上官瑞却仍然在低声哭泣,没有要停的意思,他泪眼婆娑地看向顾严辞,哽咽道,“严辞哥,你肯定心里怪死我了,毕竟西西对你很重要,而且玄宴哥要是醒来发现西西出事了,肯定不会放过我的。”
“你不要多想啦,玄宴嫂子才不是那么不讲道理的人。”卫姝听完上官瑞的话,立马接话道。
见上官瑞一直哭个不停,卫姝只好朝顾严辞走近了几步,忍不住出声道,“皇兄,九弟最是听你的话,要不你说两句?也许九弟就能够平静下来。不然这样一直哭下去,被路过的人瞧见了,还以为我们一堆人欺负一个少年郎来着。”
没有开口的顾严辞,只得低声道,“好了,不要哭。与你无关。”
言毕,顾严辞转身便要朝三都府的路走去,上官瑞立马追问道,“严辞哥,你要去哪?不去找西西吗?”
卫姝伸手拽住了上官瑞的胳膊,她小声道,“上官瑞,你还真是一点儿眼力见都没有。眼下玄宴嫂子肯定是最着急的时候,皇兄肯定是回三都府陪玄宴嫂子,西西我们一群人去找。”
上官瑞闻言,沉默不语。
顾严辞并未走到三都府,便已经在半路上遇见陈玄宴了。
他立马走到陈玄宴的跟前,伸手握住陈玄宴的手,温柔出声,“宴宴。”
陈玄宴强装的坚强,在面对顾严辞的那瞬间彻底瓦解。
“王爷,西西找不到在哪!我以为自己很聪明,可现在西西不见了,我竟然都不知道如何下手。如若昨晚我没有陪你回正宣室,西西就不可能出事。”陈玄宴知道自己不该这样开口,因为事情已经发生了,如若一直追究原因的话,根本没有意义。
可他做不到淡定,做不到那么无所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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