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倘若长兄还活着,自家自然不会没落得这么快,可惜,长兄却更早的过世。
那时候四福晋还在想,倘若没有兄长的过世,阿玛会不会这么早的走?
而阿玛没这么早的走,是不是能帮着叔叔们起复,现在能更加的帮得上爷的忙。
那年氏也不会这么得瑟起来。
虽然自己常告诉自己,年氏就和李氏一样,年氏就是那李氏的代替品。
李氏现在老了,所以,爷就贪图年氏的年轻和新鲜了。
可是,每次看见年氏,四福晋心底的不满,嫉妒,怒火就会蹭蹭的上升。
不过,给弘历挑几个伴读,这也不算是什么难事,这何必要和妹夫商量?
或者爷的目的并不是给弘历挑伴读?
而是别的?
想要在军中培养自己的亲信?
现在才培养,会不会晚了些?
而且不是有了年氏的兄长了吗?
更何况妹夫,官位没兄长高,至于法喀那边,四福晋摇了摇头,伯爵府倘若没有分家,倒还是可以说看中了伯爵府那边的势力。
可现在分了家,宁远回了京城,人家大伯也从熟悉的东北阵营调到了西北,在那鸟不拉屎的地方,有什么用?
四福晋突然有些不明白自家男人的布局了。
以前,自家男人走一步,自己还略微有些明白,可现在,好像渐行渐远,越来越看不懂,看不透,想不明了。
而弘历则表示,今天的自己很开心,因为阿玛按照自己的要求给自己找了伴读。
虽然脸上的伤还是挺疼的啦,不过。真的值得!!
弘昼虽然年纪小,不过,有些事情,还是说得挺准的。
看在他说得这么准的面子上。倘若他要把飓风带到府里玩几日,自己也是可以暂借下的,当然了,是暂借,绝对不是给!!
四福晋有了自家男人的意思,便让瑞嬷嬷跑了一趟,给嫂子捎了个口信,又顺便跑了趟堂妹的府里,过了几天,便去了宁华哪儿探探口风。
现在宁华虽然在京城。不过,是住在京中的别院,和宁远家就隔了两条街,兄妹二人来往十分方便。
四福晋到的时候,弘昼早就去宁远哪儿读书习字了。那一帮子的伴读也跟着去。
还别说武官家的孩子怎么样,至少在宁华看来,那十个人里,至少有那么四个,还算可造之材。
至于另外六个也是绝对的努力,没像弘历那样,读书有些吊儿郎当。
因此。宁华对兄长挑的人可谓是十分满意。
“这么说,孩子们上午念书,下午便骑马射箭,玩布库?”四福晋问道,“七弟答应弘昼去你兄长哪儿念书?”
这倘若传了出去,七爷府的脸面绝对是丢到姥姥家了吧?
哪有去舅舅家求学的。不是这个理不是。
哪怕弘昼没进上书房,按照各家各府的惯例,人家在府里,也应该有单独为他授课的先生。
这才是正常的。
弘昼因为七弟的怠慢,已经不能进上书房了。现在还……
四福晋有些不敢想像,毕竟龙孙们,别说嫡子了,像五弟和九弟家的庶长子,那也是进了上书房的。
而像三哥和十弟家,则各有三个,别的府也是两个,就自家,因为弘历的太过“出挑”才被劝退。
前些日子,李氏还要让弘盼顶替弘历的那个位置去念书的呢。
也幸好,爷也不是傻的,对弘历也还有所期盼,因此,便拒绝了李氏。
而七弟则是没再向皇阿玛上折,说要送弘昼读书。
唉,这可怜的孩子。
四福晋想到这儿,便不由得拭了拭眼泪。
“爷为何不答应?他一向不管这些小事的。”宁华狐疑地看了看四福晋道,“怎么,弘历没和你提起过?”
“提什么?让你哥帮忙找伴读?”
那孩子怎么会不提呢,那可是他心心念念的事儿。
“不是啊,让弘历也去我哥哥哪儿念书,这样,他和弘昼啊,还有几个表兄弟也有伴,孩子多,大家读书读累了,还可以比划比划。”
宁华说道,倘若对像不是弘历,自己才不愿意把好先生给别人分享呢,弘历这熊孩子,居然没提,汗,果然是个不上进的娃啊。
“他只说了伴读的事儿,别的没提。”四福晋笑了笑道。
虽然也知道宁华的好意,不过,哪怕爷答应,自己也不会应承的,弘历本来就好武,还和几个表兄表弟混一起,那绝对会把他的本性发挥到极致的。
还怎么可能读书的?
更何况,宁远能找来什么样的先生,像弘昼自然不怕,人家爱读书,有先生提点下,功课自然不会差的。
更何况,功课差人家也有借口不是,人家没进上书房,人家被自己的阿玛给放弃了。
是个人听了,都不会怪责的,都只会同情。
可弘历不同,你说上书房的先生都不喜弘历的,而且弘历顽劣的名声也传了出去。
现在要给弘历找个先生,真不是一般的难。
自己可是找了好几家京城的大儒了,人家一听说是给雍王府上的嫡幼子授课,个个都拒绝,不是说人家年纪大了教不动学生,便说人家才疏学浅。
那些人想借口之前也不动动脑子,四十几五十岁的人,年纪大个屁啊,前些日子自己听奴才们说,人家先生还在喝花酒呢,你有体力喝花酒,教不了学生?
倘若实在是没大儒好请,自己需要请你们这些私德人品欠佳的人?
唉,四福晋表示,倘若再找不着,目前只能跟着府里的先生念段时间了。
“唉,果然没提,嫂子,我和你说啊,这位熊先生可是了不起了,曾经也是我和兄长的授业恩师呢,可是花了好长时间,我才请得动他老人家过来教授的。”
宁华乐呵呵地跟四福晋解释道。
“你是说熊唯品先生?”四福晋瞪大了眼睛道。
熊唯品,字子瞻,虽然直到现在六十好几了,也只不过是个秀才,不过,人家可是教出了不少优秀的门生。
宁华自然是不用提了,人家从三十岁开始授课,到了现在,教导出了上百名秀才,近百名举人,进士也有好几十。
不过,前些年,由于受到儿子和几个学生的牵连,人家便不再教书了,而且也退隐京城教育界,没人能找着他了。
这宁华是怎么找出来的?
“是啊,就是熊先生啊,我这不是想着熊先生的教书品质嘛,所以特地亲自去找了好几趟,终于感动了先生,先生才愿意出山的。”
当然了,人家熊先生愿意来,也是为子孙。
前些年,熊先生的儿子在熊老先生某个学生的劝说之下,半推半就之下加入了八爷党,后来被太子和康熙清算的时候,人家儿子属于没啥靠山,最最不起眼的,自然被砍了头,全家也充军去了边关。
也是人家熊先生运气不错,碰上了宁远,宁远可是一向尊敬熊老先生的,便想了法子,让熊先生以授课代替服刑。
在边关,别看哪儿民风都尚武,不过,人家对先生可是尊敬了。
再加上熊老先生的大名,人家也是略有所闻的,因此,熊老先生很顺利的便开始教起了学生来。
那时候熊老先生的长子和次子连带着人家的孩子们被砍了头,还剩下一个小儿子,由于一直身体虚弱,都不怎么出门的,因此没牵连上,便没有被波及。
也是熊老先生家的运气不怎么好,人家的小儿媳妇在一次出门的时候被将军的大舅子给看上了,强抢了回去。
人家小儿媳自然是个有骨气的,人家没让那禽兽得手,便咬舌自尽了。
小儿子的身体本来就不好,一急一气一怒之下,便也去了。
熊老先生自然是大受打击,倘若不是因为小孙子还没有长成人,估计熊老先生也早就跟着儿子儿媳们去了。
熊老先生在哪儿虽然挺受人尊敬的,可犯事的人,毕竟是将军家的大舅子,谁敢接这事儿,因此熊老先生一气之下,便也不再去教授课业了。
将军估计也知道对不起人家先生,再加上那时候宁远在京城得知这个消息,便也给将军去了信。
因此在宁远的运作之下,熊老先生带着唯一的孙儿便回到了京城,被安置在宁远置的一个庄子上。
“熊老先生也是可怜的,老来丧子丧孙,还在短短五年之内就连环碰到这样的事儿,换了是一般人,也早倒下了,宁华啊,你们孝顺先生也是应当的。”
四福晋听了拭了拭眼角说道。
“可不,本来哥哥的意思也是给先生养老,不过,我是觉得,必须得让先生振作起来,不能在庄子上这么颓废下去,而且先生教了一辈子书,对教书育人,也是真正的喜欢的,在我的劝说之下,先生终于肯来教了,我和先生也说好了,不要再有什么五年七年的规定,就一直在咱家教下去吧,以后倘若人家的孙儿愿意,也可以学先生,倘若不愿意,自然也可以去考取功名。”
熊老先生一直对自己的弟子有规定,他只教你们五到七年,看个人造化,满了七年,不管,自己是否认可,都出师,至于你考还是不考,他也不会来多嘴或者教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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