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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走了多久。三个人的体力都有些透支。南宫煜停下脚步。倚靠着石壁。身后的伤痛加上暗道里的气温。令他几次差点昏厥过去。却硬生生的用手按压后背的伤口。使自己变得清醒些。
水涟月与秋叶也好不到哪去。秋叶本就身体虚弱。与红缨不同。她是个单纯沒有任何内力武功的女子。所以恢复的程度远远比不上红缨。此时因得暗道里的温度而瑟瑟发抖起來。双腿已经有些发软。却拼尽全力搀扶着小姐。
水涟月的伤口虽然经过简单包扎。可仍然沒有止住血。寒毒发作沒能及时调息。令她的全身渐渐变得冰凉起來。双唇僵硬发紫。情况很严重。
“王爷。在这样下去。恐怕我家小姐会坚持不住的....”。秋叶扶着小姐的身体。尽量不拉扯到她的伤口。声音颤抖哽咽的说道。
南宫煜深吸一口气。回过头去。虽然看不到水涟月。但却感觉到她的气息发生变化。渐渐变弱。他不是个铁石心肠。冷血无情之人。但也不是心肠慈悲之人。水涟月虽然害了他。却也救了他。两两相抵。他依旧是他。而她。还是那个与他不相干的人。
当下沉声道:“继续走吧。坚持不下去。本王也沒办法”。
水涟月闻言冷哼一声。刚要开口说话。却因一股阴风阴面吹來。不停的咳嗽起來。
秋叶见南宫煜又继续向前走。虽然心里埋怨。可脚下的步子却不敢停。
又走了一段路。突然。水滴的声音变得越來越大。再往前走。一阵巨大的瀑布声哗哗的传來。三个人闻听。燃起了希望。脚下的步子加快。也不顾不上伤口的疼痛与劳累。
暗道走到了尽头。又是一座石门。南宫煜走到石门前。抬起手在石壁上摩挲。不一会。便摸到凸起的石块。用力一拧。一股冷风夹带着水雾袭向三个人。耳边巨大的声音让他们无法适应。刺耳之极。
南宫煜顶着冷风探出头去观望。却发现沒有路可走了。下面深不见底。但从飞流的瀑布來看。应该有湖水或是河水。他回过头去看向水涟月。目光坚定。却带着一抹森冷。“这里沒有路了。想要逃生。除非从这里跳下去。若是返回去是不可能的。石门的机关只能开启一次。一次过后。便如同山石。无法再打开。何去何从。你们自己选吧”。
水涟月紧锁眉头。目光穿过南宫煜。看向石门外的瀑布。那巨大的冲击力与下面未知深度的湖水。以她与南宫煜的伤势。那便是与天赌命。可若不从这里下去。返回去一样沒有出路。这一切的糟糕程度。已经超出了她的能力范围。
跳也得跳。不跳也得跳。
转间。她紧攥秋叶的手。用力的握住。严肃的看向她。借着微弱的亮光。看清秋叶的面色苍白。脸色难看之极。“曾经我说过。跟了我便是把一切交给我。如今。我将你的命还给你。是跳还是不跳。你自己选”。
秋叶咬了咬嘴唇。坚定的点点头。“小姐跳。我便跳。小姐不跳。秋叶也不跳。总之。秋叶的命依旧是小姐的”。
“好。既然如此。我们便赌一把。若能活下來。天赐福命。若活不下來。黄泉路上依然可以并肩同行”。
“恩”。秋叶激动的握着水涟月的手。同她走到石门边。
南宫煜最先跳下去。紧接着便是水涟月与秋叶。二人紧紧握住彼此的手。
云开雾散。温暖的阳光令人身心舒爽。暖暖的风拂过面颊。连毛孔都舒服的张开。鸟语花香。到处散发着花香的气息。百灵鸟的鸣叫声甚是好听。动人之极。
在这个乡土气息很浓的小院子里。东侧种着各种的蔬菜。菜地旁的木桩上还拴着一只水牛。西侧的地里则种着很多草药。
院子正当中有一件主房。三间侧房。水涟月在院子里活动着手脚。经过这一个月的调养。身体好的差不多了。正当她惬意的感受着阳光的明媚时。很不凑巧的看到了对面屋外。南宫煜坐在轮椅上。半眯着双眸。凌厉的望着她。
四目相对。一抹寒意在院子里荡漾开來。
从石门跳下來。三个人便掉进了河流里。因得瀑布的冲击力太大。不知怎么的。将秋叶冲走了。而水涟月与南宫煜却被人救下來。
经过及时的救治。加上多种名贵草药的调理。两个人才捡回半条命。
“煜大哥。月姐姐。你们起來啦。呵呵。我刚带小虎散步回來。饿了吗。我去做早饭.....”。就在此时。一名少女从院门走进來。身旁是一直雪白的老虎。体型巨大。如同高头大马般。对待少女温顺乖巧之极。对待南宫煜却仿若仇敌。若非少女管的紧。恐怕早就朝着南宫煜扑过去。而对水涟月也很温顺。但却从不让她触摸。
少女名叫花芮(rui)。随父母住在谷底隐居。父母逝后。便独自在这里居住。单纯天真。相貌若出水芙蓉般。清纯而脱俗。为了救她二人。将爹爹在世时。提炼的续命丹也毫不吝啬的给二人服用。
照顾二人的期间。更是任劳任怨。却总是一副助人为快乐之本的态度。嘴角总是上翘。洋溢着多姿多彩的笑容。这样的女孩。沒有理由不喜欢。然而。水涟月却是个例外。
沒有原因。沒有理由。沒有好感。也沒有恶感。有的只是救命的那一份恩情而已。
就在花芮走进厨房后沒多久。一阵饭香飘散出來。勾起水涟月的食欲。南宫煜也推动着轮椅的轱辘。朝着主房而去。
南宫煜的毒。无人可解。花芮翻遍了所有的古书。只有天赤山的三色雪莲才能化解。但南宫煜所练的内力属至阳至刚。久久存于体内。只有害无益。故此。花芮便用草药。加上南宫煜的配合。将毒全部积压在腿部。只等去天赤山找到三色雪莲。方可化解。
而他坐的轮椅。却出自水涟月之手。花芮曾发过毒誓。孝期五年才能出谷。如今距离孝期还有三个多月。南宫煜的毒不可能等到那个时候在医治。唯有水涟月带着他去。一想到这些。水涟月便满腔怒火。碍于花芮一直劝说着她。才沒有发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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