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征义从?”
陈槐,徐晃,段煨眉头扬起。
似乎,荀攸真的把南匈奴义从,当成大汉仆从军来用了啊。
“陈君侯。”
荀攸侧目道:“某观呼厨泉还有几分勇武,在你帐下做一个骑都尉如何?”
“长生天在上。”
“臣羌渠,谢陛下天恩。”
羌渠没有等陈槐回应。
便再度朝着定业刀躬身大拜。
心中还不由感慨,荀攸真是胡族的贵人。
义从军是义从军。
大汉军卒是大汉军卒。
呼厨泉能为西府军骑都尉,是大汉天子对于他们的恩赐!
“可。”
陈槐意味深长的看了眼羌渠,颔首道:“呼厨泉麾下五百卒,需要从匈奴内部挑取擅骑射的各部贵族青壮。”
“当然。”
荀攸点了点头,安排道:“此五百卒为西府军之卒,某会写军报上呈洛阳,西府军与护商军尽快做好交接,三日之后段中郎率第一军团发往汉阳。”
“诺。”
陈槐,段煨等人起身应喝。
复设西海郡。
征呼厨泉为骑都尉。
对于凉州,对于大汉有利,是荀攸布下的一盘大棋。
西海郡初设于王莽时期,仅数年便被废弃,和帝永元十四年复置,安帝永初又被废弃,究其原因便是人口不足。
西海郡最巅峰时期。
仅一城,一千五百户,四千余人。
此次他置西海郡,便是为了辖制羌胡各部。
并且,要借南匈奴,以及朝贡大汉的羌胡部落,来对西海郡进行建设。
以军事的眼光看待,西海郡可以防备唐旄,护住凉州侧翼,更是复土开疆之举。
“这羌渠。”
“有意思,不过仅如此了。”
议事之后,众人离开帅帐,陈槐饶有意思的打趣道。
“何意?”
段煨,徐晃不明所以。
张济,马腾凑过来,望着羌渠的背影亦是疑惑不已。
“称谓。”
陈槐侧目淡笑道:“先呼长生天,后言陛下,说明仅是畏威而不怀德,天地万物没有任何生灵能凌驾于陛下之上,南匈奴在他手中只配成为大汉义从军,所以才需要呼厨泉与南匈奴五百贵族青壮入西府军,未来这些人统御南匈奴,对大汉会更忠诚。”
“这倒是。”
徐晃,段煨微微一笑。
张济,马腾点了点头。
曾经的扶风猎户,如今已经成长到如此不可小觑的地步,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啊!
西府军建设。
荀攸主复西海郡,是对凉州内部的整饬。
这是他来凉州的使命之一,要对邦野进行再度威慑,防止大汉讨伐不臣之际,有部落敢侵犯边疆。
三辅。
京兆尹,长安。
自从三辅陷落,益州汉中郡,便先遣军卒入城。
直至十一月,汉中太守张修才赶赴长安城。
王太子旧府之前。
汉中军卒持锋悬剑,紧随张修迫近府门。
“宵小止步。”
“长安李怀在此。”
有耄耋老者冒着风雪而至,寸步不让的拦在府门前,一手杵着木杖,一手握着鼓槌,厉声呵斥道:“这是陛下的旧府,想要入府便碾碎李怀的腐朽之躯。”
“铿。”
张修神情冷厉,抽出腰间的佩剑。
他是五斗米道的五斗米师,是刘焉麾下东州中郎将。
既然率军入了三辅,自然是要摧垮刘牧的声望,即是萧关之战后立于长安府门前的两面大鼓。
“不可动。”
“李怀是乡老。”
匆匆赶来的射援,急忙拉住张修手臂,劝说道:“荆州,冀州是什么情况你都清楚,今日敢在长安天子旧府杀李怀,令这座府门染血,明日益州就会被告令不臣,囤聚函谷关的王师会伐入三辅!”
“府中无人。”
“何况,某等还怕大汉王师讨伐?”
张修剑指李怀,冷笑道:“李怀,大汉天子都需要靠黎庶之民,耄耋老者,来维护自己的旧府了吗?”
“老朽可赴死。”
“可你敢杀吗?”
李怀走下府前台阶,胸膛抵住剑峰,无畏道:“今日老朽死在此地,尔等想守住长安,除非李姓亡姓灭种。”
“老丈。”
“你又何必如此。”
张修瞳孔陡然一缩,怒问道:“旧府之人尽皆逃遁,大汉天子都放弃了三辅,一座空府值得京兆尹李姓儿郎死守吗?”
“还不退?”
“长安哪容你一介宵小,亵渎陛下旧府。”
李怀重重杵下木杖,眸子瞪得浑圆,厉喝道:“若陛下有诏,李姓儿郎可与尔等鏖战至最后一人。”
“喀。”
张修紧攥剑柄,神情愠怒无比。
曾经不被他看在眼中的张鲁,成了大汉钦天监官吏。
天子诏下,五斗米道不入道录司,正一天师道却摇身一变,执道教牛耳,令天下皆闻。
所以,他率军来了。
入了长安城,想要摧垮旧府。
却又被一个‘大风一吹,便可倾倒’的李怀拦住前路。
这长安百姓,难道真的以为两面破鼓,就能阻人兵锋?
“逆贼。”
“大汉人人得而诛之。”
李怀见张修不退,持着鼓槌走向大鼓。
有刘牧萧关之战克敌复土的声望在前。
三辅百姓没有抵抗,是朝廷无诏伐不臣,如果张修执意催府焚鼓,他便可擂动大鼓,号召长安百姓,为大汉天子伐不臣。
“且慢。”
射援瞳孔一缩,拉着张修大喝道:“李老丈,某等这便退。”
“退?”
张修眸子微冷凝视。
射援附耳低声道:“你以为这是两面普通的鼓吗?这是大汉天子给予长安百姓的申告之权,是悬于三辅士族头上的利刃,摧府焚鼓可以,你要做好直面王师履霜沐寒的征讨,要防备三辅百姓的内乱,那时没有人会帮你,包括我们!”
“铿。”
张修拗不过射援。
收剑入鞘,狠狠瞪了眼李怀。
“贼子奸佞。”
“刘怀虽老矣,但不惧死。”
刘怀望着退去的人,朗声大喝道:“陛下王师一至,定叫尔等人头滚滚,敢在大汉犯上作乱,真以为长安无男儿吗?”
“父亲。”
“您老快回府吧。”
“这天越来越冷了,小心风寒。”
这时,一个中年汉子从府中蹿了出来。
“哼。”
“区区一奸佞。”
“为父还以为他有胆强行入府。”
“你切记,为父死了,你们也要为陛下守好旧府。”
李怀提着木杖戳了下中年汉子胸膛,拖着沉重的步伐走入府中。
仅一个瞬间,旧府屋舍,屋顶,冒出不少持着长矛,背着弓弩的李姓青壮,还有人以门板作为木盾,做出备战姿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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