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衙门内早早就聚集了听审的群众,而公堂内跪着两个犯人,便是古晓臣与黎广合。他们两边站着一个年轻人与一个瘦削长着山羊胡的中年人,年轻人便是代军师,而中年人便是燕国第一大状潘镜。知府大人从内堂出来,公堂上响起一阵开堂之声,郡守大人便直接坐在堂下的椅子上,潘镜见知府大人便下跪行礼!
惊堂木一响,审理继续开始!这次知府大人先发话问道“堂下犯人黎广合,你是否承认你杀害建川公子之事!”
黎广合也不多想,是自己做的就不用连累他人便答曰“没错,是我杀的!”知府大人听闻这回答后继续道“你用何种手段杀害建川公子?一一道来!”
“我见建川倒在地上不能动弹,而尚存一息,我便在其父面前将其杀害!罪我认了,你可以放了这无辜的年轻人了!”黎广合笑着道,这是他杀了鬼手建川后第一次露出的笑容,他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一种解脱,一个灭门之仇终得解决!
这时候听完黎广合的话后,知府大人也不急不忙地说道“传仵作,让他说说建川的验尸结果!”
一个精瘦的老头慢慢走进公堂,他不急不慢的说道“禀告大人,我细心验证,大胆求证之下,我发觉建川公子的喉咙上有一道深深的刀痕,而他的身上也受到了不少刀伤,大多不在致命处,而建川公子的手脚筋尽皆被割断!这是令建川公子不能动弹之因,而最后一击应该是喉咙上哪一刀!还有建川少爷的心脉处有大块的淤青,想必是受到重击所致!”
听过仵作的言语后,潘镜悠悠地说道“大人!这么说来,这黎广合还有同伙看来是真的。这黎广合身为书生,前身为举人之身,可受燕王之禄,亦为燕王之门生是也。可见他苦读诗书不善武艺,足见其有同伙相伴!
而城防军当场捉获得古晓臣正后世其同伙,这古晓臣武艺超群,在数千人的围剿下亦不落败,可见他能挑断建川公子的手脚筋,并且能重伤建川公子!最后让黎广合这替罪羊来顶上这样的罪名!”
听闻潘镜的言语,郡守大人笑了笑,也不说话!
而代军师看着这潘镜先生,眼中尽是玩味,笑着道“潘先生所言极是,听闻当日,郡守府遭受山贼的洗劫,门前更是死伤过百,其中北帝厅的人马达六十人之多!而山贼死伤达一百五十四人之多,你说这是何人杀得呢?
当然我们不知道,但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当日在众多贵族中有人指认出山贼中的黄盛,黄盛何许人也?黄盛原是建川公子的友人,可以说是食客,但在山贼之中出现可见,若无建川公子的应允的话,黄盛可不一定敢这么做!”
听到代军师的话,直接便将罪名送到许建川的身上,潘镜可不敢让他继续说下去,大呼道“慢,慢,慢”一连三个慢后继续道“依代状师之言,这么说来郡守府的袭击,建川公子也是有参与其中,最后他们分赃不均从而伤了建川公子?看来代状师你真有点天马行空呢?”
“哈哈哈,其实我想弄明白一件事,山贼今次进来的人起码有五百人之多,他们进城城门守将不知,那便是守将的过失,这有罪!第二个疑点,五百山贼从天而降,深藏何处?试问一个乞丐帮会是否能有这样的能耐?”
这一下代军师将事情拖到城防军的头上,但潘镜亦是不惧,便大笑道“哈哈哈,好一个没有能耐,你可知这古晓臣是谁人之子?莫说家财万贯,田宅无数,莫说藏那小小的山贼,就连大山都能藏得下!”
见潘镜将古晓峰也拖下来了,代军师这刻笑着道“好,好好!”连叫三声好,“这么弄下去可就没有意思了,既然犯人黎广合都已经招认,而大人们却觉得此事有同伙,而直接将矛头指向古晓臣的话,这么我可真无话可说了!正所谓官字两个口,想自己儿子在下面多个人陪也不必如此!刚才仵作说胸口有淤青,也属致命之伤,那么你们可有人敢接古晓臣的一拳?”
看没人说话,代军师继续道“我请求大人命人将门外那一个大鼎抬进来,我要给你们看看,这古晓臣杀人并且打胸口的一拳是否能伤人而不令人死!”大鼎被抬了上来,代军师继续道“大人你觉得这些大汉打人胸口一拳,是否能伤人?”
“当然,他们都是我们衙门的精锐!”
代军师接过话头说道“那么他们八个人才能抬得动的鼎,你认为若有人一个人便举起来,他一拳砸在对方胸口上,那个人又会如何?”
知府大人悠悠地答曰“必死无疑!”
“那么好,古有霸王举鼎,今日我们在此见证一下新的霸王举鼎!哈哈”代军师走到古晓臣身旁,问道“你有多大的把握能把这鼎举起来?”
“若是平时应该可以,但我已经三天没吃饭了,有点难说!”古晓臣又点无奈的说
但代军师淡定地说道“今日若你举不起这鼎,你可能再没有吃饭的机会了!给我连吃奶的力都使出来!”
衙差把古晓臣的手镣解开,古晓臣走到大鼎面前转了几圈,扎起马步,双手握紧大鼎的腿,一咬牙,“啊”的一声,只见鼎慢慢地离开地面,再过一会便举高过头顶了,古晓臣向前走了几步,然后便把大鼎砸在地面之上,整个公堂回荡着那大鼎的轰鸣声!
看到如此一幕,潘镜及知府郡守三人知道上当了,但无奈自己已经说漏了嘴,而且还有这么多人见证,若改口的话自然有失公允。
此刻,公堂上一片无声,代军师指着古晓臣道“他一拳打下去,可连肠子也打飞出来了!大人我的当事人古晓臣是否能走了?”
知府大人虽受郡守大人之名,但看到此情此景心知,这古晓臣被城防军捉捕根本就是他自愿被捉,若他不想被捉的话,那城防军可就要死伤无数了!知府大人回过神来后,便道“古晓臣因证据不足,而犯人黎广合也当庭承认自己杀人之事实,本官待上呈吏部以后,让吏部进行判决,古晓臣释放吧,黎广合继续收押等待吏部公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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