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年后,燕国的局势基本上已经稳定下来,各路的群雄全皆被镇压或者诛杀。而一些地方山贼土匪,亦一一作鸟兽散,谁亦不知道燕王是否会秋后算账!而镇东将军的兵权则再次交出,并没有发生如外界一般的长握兵权。
既然镇东将军的兵权已经交出,刘杉他自然没有必要继续留在军中,以前是为了在刘天雄的身边学习行军之道。当他回到鸣凤城时,一切都已经面目全非,伊人仍旧美如画,可惜不再伴身旁。
刘杉进入鸣凤城,首先听到的不是说书人的故事,而是醉花玥已经下嫁古晓臣的事。他回到刘府,独自在花园饮着闷酒,他不知道醉花玥为何没有等待。他心中不相信醉花玥会是见异思迁的女子,他心中只选择默默地相信。
看见自家少爷在为醉花玥的事情烦忧,管家觉得自己要说些什么让他释怀,道“少爷,你何必为一个女人而心烦呢?天下之大,何处没有女人!若少爷能手握重权,那么天下的女子亦会为少爷而疯狂,你又何必为这么一个女子而忧愁。”
将一杯酒灌入喉咙之中,刘杉醉眼朦胧地看了管家一眼,苦笑道“你十岁便入我家门为奴,一步一步往上爬,到现在已经成了家中的管事。但你却没有成亲,我爷爷问过你为何没有成亲。我记得你当着我的面是如此说‘成大事者自然要忘却七情六欲,男女之事全是妨碍成功的障碍!’”
刘杉停顿了一下,又灌了一杯酒后继续说道“那么你现在比起与你一同入我们家中之人,你的成就确实比他们要高。但一个人若不能得到爱,那么人生有何意义。古有帝王为了美人不爱江山,今日我为一个美人,饮上几杯闷酒,算什么事!”
“我虽一开始被人卖进来,今日我是自由之身。但与我同入府中之人,现在还是受困之身,我们已经不尽相同了。少爷,你尽快清醒过来吧,这天下你们刘府还能争一争!若刘府能屹立在燕国之巅,左手翻云,右手覆雨,这才是男人该做的大事。”
听闻管家这句话,刘杉醉眼不再,双目直直地瞪着他,道“我有一事奇怪,我让醉花玥留在这里等我,为何她会嫁给古晓臣呢?还是在我离开一个月左右,这事你可知道什么?不要想如何隐瞒,我想知道家中的事,自然有我的办法!但现在我却想在你的口中听到,你给我的说法及解释。”
“少爷,有一些事情不知道当讲还是不当讲,但既然你问到,我便直言。你离开时,你父亲就让我将她驱离,我想老爷是为你的前途着想,故此将她赶离了刘府。但你可想一下,这女人离开刘府,不足一月就已经下嫁他人,你可以想象得到她是多么的薄情。这样的女子不要也罢,你就不要怪老爷的决定了。”
刘杉听闻这事后,他心想‘玥儿根本没有钱粮在身,她一个女子在外漂泊一月之久,我不敢想象她如何活下来。唉父亲亦是为我好,再加上当时我围剿青龙山失败,让他更加气上心头,这事情不怪谁,只能怪我自己!’
刘杉叹息一声后,对管家说道“这事情不怪你,亦不怪我爹爹,这事情全是我的错。我现在想出去散下心,你让几个护院陪伴我外出吧!将心中的郁闷全释放出来,让我可以重新上路。”
得令后的管家便退去,为刘杉挑选几个身体健壮,并且武功不错的护院。管家为刘杉准备马车出行,可刘杉说想自己走走,便一路由西门往东门走,走在康庄大道之上。看着大道上车水马龙,刘杉心中比刚才还惆怅。
就在此时,他从人群之中看到一袭倩影,此人正是她魂牵梦挂的醉花玥。他快步上前,一把拉住她的手腕,轻声地说道“玥儿,为何你不等我回来!你为何就不能等我一会儿,我知道你被赶出家门,确实是历经千种磨难,我知道你的苦,这世间只有我明白你。”
醉花玥转头看向刘杉,一把甩开他的手,道“刘公子,我已经嫁作他人妇。你如此莽撞的举动,会玷污我的贞洁,请公子自重!在这大街之上,我与你拉拉扯扯传到我夫君的耳中,你这不是让我为难吗?”
其实就在刘杉捉住醉花玥手腕时,这大道上的乞丐都已经站了起来,往醉花玥靠拢。而刘府的护院亦察觉这点,立刻小声提醒刘杉,道“公子,不能莽撞!这女子现在是北帝厅丐王的弟媳,若是发生争执,我们双拳难敌四手。”
注意到有人往这边靠拢,刘杉立刻带歉意地说道“我现在应该称你为古夫人吧!古夫人,刚才我多有得罪。但我俩仍为朋友,可否相聚聊一下?毕竟我们已经未见多时,我亦想了解古夫人的近况,不知夫人一下如何?”
醉花玥看了看周围,随意指着一家茶馆,道“就哪里吧!人多一点,免得有人误会,你觉得如何?”
刘杉自然没有意见,与醉花玥一同进入茶馆。刚一坐定,刘杉就迫不及待地问道“你为何要嫁给一个恶霸,这古晓臣身为商贾之子,但却是北帝厅的元老。到处欺凌弱小,无恶不作,你嫁如此的一个人,让我如何放心!”
见刘杉一开口就说自己夫君的不是,醉花玥脸上虽无厌恶之色,但内心却是翻江倒海,却保持语气平静,道“我嫁与一个怎么样的人,我自己清楚。虽这北帝厅不算什么好的帮派,但起码作为下等人的我们,有他们在身后感到安心!”
“感到安心?”刘杉不屑地笑着,道“这燕国是有王法,从你口中说出这句话,我感到悲哀。这国家不是靠一个半个帮派撑起来,而是靠规矩而组成!无规矩不成方圆,他们在燕国各城中埋下分舵,这俨然就是一种狼子野心。他们就是破坏方圆秩序的人,他们就是一个流氓帮派。”
“唉”醉花玥叹了一口气,悠悠地说道“刘公子,你我的生活的环境已经不同了,你是上等人,你有你的上流生活。而我只是一个商贾的妻子,我见尽我们这些下等人的下流人生!王法,是给你们披上的外衣,而我们这些人却衣不蔽体呢!你可曾想过,我们下等人的生活是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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