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撤军而回的张麟及公孙文博,他们根本没有心思攻打新升城,因这九位王子在炀国为王位而争得翻天覆地。他们相互中伤对方,拉拢朝中大臣,在新升城一战之后,他们以张麟并无炀王授权为由,以此来解了张麟的军权。
而张麟自然乐得如此,这样他便不用落入权力争夺的旋涡之中。公孙文博虽在军中威望极大,权力这游戏却不是他涉足的范畴,在那一战之后与张麟一同会见九位王子,在相谈当中便已经洞悉这其中的奥妙。
当这些王子相互知道对方拉拢张麟时,他们本着自己得不到,别人也休想得到的原则。他们当场便要求卸了张麟的军权,本来张麟还想争取一下,后来公孙文博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后,他明白这个权利的游戏不是他能玩的,无论他投向那一个阵型,这都会奔向旋涡的。
他当场便将兵权交出,而九位王子因兵权所属一事争得不可开交,他们二人便在一旁冷眼旁观。但心知如此下去的话,这军队便一直会耗在此地,公孙文博立刻便想出折中之计道
“各位王子,这军权自古以来都是由炀王所掌控,待有战事发生时才会交予将军。我想说各位王子还没成为炀王,如此着急获得兵权,这王位定然不稳当,还有违祖宗的意思。故此微臣认为,先让军队回王都修养生息,待日后谁人得王位者得兵权。”
其实公孙文博的意思很明显,便是你们去斗便斗,不要将我们这些将士扯入其中。在这荒山野岭之中,又适逢第一场雪,若这群王子在此处闹个不停,那么自己的将士不是要在这荒野之中挨冷。
先让将士们回到王都之中,无论你们这些王子斗得如何亦无关。若双方都没有兵权,那么便只能靠一些私兵而为,这打起来亦与自己无关。公孙文博便是如此的想法,让王子斗个你死我活,不管我什么事
而王子们听到这样的话,自然有自己的一番思量,他们想了一会儿后,竟然全皆同意。这一下可领公孙文博放下心来,他对张麟笑着道“看来我们的炀王还要在敌人手中受一点苦呢,但这九王之争在夏季来临之前便会结束!那时候我们还会再与这燕军交锋一次,但我们要找到一些比较好的将军来才行呢,你说是不是?”
张麟看着那些已经离开的王子背影,无奈地摇了摇头,道“将军确实要找一些武艺高强点的,对方付那边可是有一夫当军万夫莫开之能呢!而我现在最为心寒的是,看着这些王子我都不知道他们究竟是想救他们父亲,还是想让他们父亲不再回来呢!九王之争,真是可笑!”
张麟虽然不是炀国第一的武将,但可以说他是最得炀王心之人,炀王心知张麟绝对忠于自己,便将很多要紧之事交予张麟。而后者亦是不负其所望,将事情办得妥妥当当。张麟对炀王的心始终没有变,他一心想救得炀王,不然他可不会去请公孙文博出来助他。
可惜现在他俨然是没有机会了,若刚才为这军权而与众王子争执不休,虽然有可能得到兵权,但在朝堂之上的官员一定以己有谋反之心论处,这样一来既然救不了炀王,亦将自己处于万劫不复之地
张麟的心在不断的回想可能性,但总归已成事实之事没法改变。公孙文博深知其中的关系,便对张麟道“出去走走吧,明天我们便可能要走了。临行前好好看看这新升城吧,必经我们的王就在里头。”
看了一眼公孙文博,张麟觉得这个老者真的能洞察别人的内心。他笑了笑道“谢谢,那么我们去看看这雪景吧,虽然今日的风比较大,但宝剑皆在磨砺出,梅香亦在苦寒来嘛。让我们感受一下这炀国的寒冬,感受一下这寒了一众父亲心的孝子吧。”
这话中的孝子自然指的是九位王子,确实自己父亲有难不救,却为那有的没的权力而争斗。这样的行为令张麟心寒,回想起炀王教导众王子骑射,张麟只能无奈地摇头。
靠近新升城的地方,张麟及公孙文博找了一个视野较好的位置,他们二人看向白雪皑皑的新升城,公孙文博道“这本是我军之城,现今落入贼寇之手,何时才能驱这贼寇出炀国?”
“先生,你不是说过吗?不会太久,夏季之前便可以将他们驱逐出炀国。”张麟亦只是苦笑,他见识过那绿色烟雾的威力,确实是不凡。但这样的烟雾看来也不是无懈可击,起码发觉对方是借风向而为之。
二人都没有说话,就如此沉默地看着这新升城,他们二人各有心思,张麟想的是炀王在新升城内的境况。而公孙文博想的俨然就是如何攻破对手的攻伐之道,他看着这新升城道“下次再见时,我可不会犹豫,我都这么大的人了,赌一把不为过!”
公孙文博转过头对张麟道“这燕军没有后援补给,若是在寒冬之中围而不攻,此城在四个月内会不攻自破!可惜了,现在说什么都是无用。夜深了,回去吧!”
二人骑着马,缓步回到军营之中,背影在寒冬白雪及月影之下,多少显得有点悲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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