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云关道外,只有一个小村落,放眼望去只有零星的小树林,辽军便退到小树林之中,以作掩护!而狼虎旗则退入村庄之中,而这村庄之中也没有多少人,但最为离奇的是这里一个女人都没有。
寻找了半天,整个村庄只有三十来人,而这些人都是老头,问及为何时。这些老人中的一人,从人群中走出,他看向古晓臣及陈起凤一众大将,嘴上哆嗦地说道“起凤,晓臣!还记得你们的黎叔我吗?”
此刻的黎广合满头泥垢,双眼俨然没有当然地精气神,近乎绝望一般的死气掩盖着双眼。皮肤黝黑得发亮,双手的指节因重活而肿大变形,腰已经没有当年的笔挺,而是城了一个驼背。
看着这样的黎广合,二人还真有点认不出来,他们二人借着天火的火光,看向这满面皱纹的面容,最后三人相拥在一起,陈起凤说道“你怎么成了这样,我不是让人看着你的吗?”
古晓臣插嘴道“先让黎叔换一身衣服,现在这里是我们狼虎旗,北帝厅的地方,任何人都不能动你!快让人备水,快!”
再看看自己通身是血,古晓臣便下令让众人在此休整,以备明日与辽军最后的一战。现在他们在燕国的境内,云关道什么情况,谁人也不知。辽军自然不会逃得了,除非一路往北走,进入金国的境内。但明显这样是一种不智的行为,这样会更快地让他们面向死亡。
如此一来二往,双方便在这云关道外对峙起来。
经过一轮的休整之后,在主帅的营帐之中,黎广合被安排坐在主位之上。他刚才的样子比死灰还惨,但现在的他起码有一点的精气神。他坐在主位之上,多少有点不好意思,黎广合挠了挠头道“我还是坐下面吧,不然坐在这里蛮怪的!”
吴杰看着现在的黎广合,几年不见已经变了一个人似得,便问道“这里应该是武德鼎你负责的,怎么黎叔弄成这样你都不知道呢?当初黎叔也算待我们不薄,如今变如此,他虽充军在此,你好歹都照看一下他吧!”
面对吴杰的质问,武德鼎只好苦笑道“这事情我是有责任,当初我来到这里时,确实尽了我力量了。虽黎叔起码没有刚才那般样子,但还是要干一些重活,如修复云关道的关口。可惜这云关道从开始,到今日都没有修成过。”
黎广合在上头听着他们的话,他笑了笑道“你们还是没有变。其实这事不关武德鼎的事情。这辽军破了燕国王都之后,我们这边已经是无人管辖之地!今次辽军驻守在这里都接近一个月之久,他们只是将我们赶离云关道,并没有对我们做什么。如今你们又来了,我看见你们都长大成人了,我也是欣慰!”
这一刻黎广合的眼睛是湿润的,他泪眼朦胧地说着话,下头与黎广合有交往的众人眼中亦是泪水。他们回想起,北帝厅开始的种种,这些都是他们的共同回忆。
陈起凤看着泪眼朦胧的黎广合,他走上前将他拥入怀中,他低声说道“黎叔既然你在这里守军离开之后都不离开,看来你还是遵守着燕国给你罪名。但现在守军走了,我们来了!现在你充军的地方变成是我们狼虎旗,以后我们狼虎旗便是你的家,你亦能完成你该遵守的事情!”
听闻这一句话,下头的一众大将,便吼道“就把这里当成家,这样如此我们就再此相聚在一起了。”
黎广合欲要拒绝,话在嘴边便被人强行堵了回去。只闻陈起凤对黎广合道“你曾经问我想做什么?我答你做等护佑弟兄不受欺凌之事,想让北帝厅成为我们弟兄最强的盾牌,亦要成为弟兄之中最强的矛。现今你如果拒绝我们,那么你便是让我们北帝厅背信弃义。你可曾想过我们兄弟的心情,我们会觉得自己在做无谓之事!”
闻此言,黎广合不知道要说什么,他擦了一下眼中的泪水,然后推开抱着自己的陈起凤,向下头的一众人鞠躬,道“谢谢各位兄弟,让我再次回到北帝厅之中。虽这里路途偏僻,我亦知道北帝厅中有两大军师,一个是曾经的老相识黄盛,另一个是胡图兄弟!虽我没有他们这般才学,但我只能将自己绵薄之力用在适当之处,多谢各位!”
说话间,黎广合的眼泪如雨一般落下,一滴滴落在地上。他想起因自己使古晓臣身陷牢狱,若不是自己的复仇,他便不会受这样的苦难。他想到了曾经在北帝厅后山上,看着下头为北帝厅挥洒汗水的众人。他想到了在十里亭前,送别的一幕幕的画面。
想了这么多,黎广合觉得自己一生人做得最对的事,不是赚取多少钱财,而是自己亲身组成了如今如铁板一样硬的北帝厅。里头有为他的安危担忧的众人,亦有他所牵挂的事物。
黎广合没有抬起头,他低着头等待各位的答案。这样的寂静无声令黎广合多少有些孤单的感觉,如此的感觉并没有维持多久!
古晓臣看着黎广合一滴滴眼泪落在地上,他喝了一口酒,然后珊珊地道“一个从来没有离开的人,今日竟然说要加进来,如此的举动。各位你们说他是否要连喝上三杯,才能让我们当没有听过他的话!”
这话音刚落,顿时营帐中便响起“喝完这一杯,还有三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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