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自己的侄子选好礼物之后,古晓臣在这王都的街道上闲逛,全因准备要离开这个地方,亦因他决定不会再次来到王都这地。在这些街道上走走,起码让自己的记忆有一点美好,起码不全是丑恶。
走着走着,古晓臣发觉自己与花道子骑马,那么是何人来驾驶这马车呢?想到如此,古晓臣觉得自己想得不够周全,现在马匹也买了,马车亦买下了,就差一个驾车人。
走着走着,来到了一个名为奴隶市场的地方,凡郡城以上的都有这样的一个地方。这样的地方可以说见不得光,但又在众人心中是默许一般的存在。
步入这里,到处都是一个个被枷锁困住的男人,他们有的是从别国掳劫而来,有的是山贼被擒之后成奴隶,亦有不少是官府的囚徒。而亦有不少女子被铁链锁住一条腿,她们蹲在地上痛苦而无助。
这里的每一个人都有自己的故事,亦有自己的经历,在人生的路途中出错之后,他们被送到这一个人生的转折点。若在此处遇到明主,则过上有尊严的生活,若遇到恶主,人死有命富贵有天,只求多福吧!
步入这里之后,古晓臣的眉头皱得紧,他看着一个个面如死灰的男奴隶,一个个绕首弄姿的女奴隶。男的俨然觉得生存已经没有希望,而女的则求他人买她回去作歌姬一类。
而在期间有不少的奴隶主拉着古晓臣,让后者好好看清楚他手上的货色。细看了几眼之后,古晓臣只好摇头表示不适合,而这样一个平淡的拒绝,却引来奴隶主的不满。而这样的不满当然不会发泄在客人的身上,而是将这样的不满用鞭子发泄在奴隶的身上。
如此一来二往,有三个奴隶主拉着古晓臣,当被拒绝之后亦是如此对待对方。现在古晓臣可真不敢被这些奴隶主缠上,因自己拒绝而连累他人被鞭打,这样的事情他可不想继续发生下去。都是苦命人,下流社会的人何必为难比自己更加苦的奴隶呢。
看过这么多家,还是没有遇到合眼缘的,但当走到一个弯腰驼背的奴隶主面前时,古晓臣发觉这里有一个足足高一丈的奴隶,而在隔壁则有一个约十七八岁的女孩。在此处定神看了一会儿之后,古晓臣觉得此男子就是一个巨人,古晓臣自己本身才只有七尺余高。
而这奴隶主亦是眼尖之人,见古晓臣看着自己这边那么久,便笑着道“这位公子,是不是看上这巨人呢?他可是力大如牛,无论是充当打手护院,还是充当苦力都是上佳之货色,若是你有意的话,我算你便宜点囖!”
古晓臣没有答话,他又转眼看向那只有十七八岁的女孩,她的脸上全是土灰,根本看不清楚容颜,只知道其五官算得上精致。而那奴隶主则立刻附和,道“此女子是从炀国而来,你亦知道那边因我们这边的军队而弄得全国动乱,她便是我从那边买来的!”
其实这美其名是买来,实则是掳劫而来的,都是心照不宣的事实。听闻因狼虎旗弄得炀国上下动乱,而这姑娘才被人有机可乘捉过来,古晓臣的心是万分的无奈,但这便是战争的后果。
此刻的古晓臣还是不开口,他又看了一眼那一丈高的男子,此人眼神不像其他奴隶一般死灰,而是眼中还存在一团火。见此古晓臣问道“你可会武艺?”
男子看了一眼古晓臣,他并不出声,亦不见面上有表情。而此刻奴隶主见客人发话了,觉得此事可以成,便立刻笑着道“此人不曾懂武艺,但那一股蛮力足以让人敬畏,我们这一伙人花了九牛二虎之力才从唐国那边卖他回来。”
又是一个买来的,看来又是掳劫而来的,古晓臣心中早就有如此的定义,便继续问道“他可会驾马车?”
这一刻,奴隶主更加肯定古晓臣会买这一个奴隶了,因若是不买的人只会看不会问,而且还是带着目的来问的就更加能促成这一桩买卖了。奴隶主此刻笑得更加灿烂了,他笑着道“他除了武艺不会之外,什么都会!若是客官觉得满意的话,出个价钱给我,我看客官能不能将他带走!”
买卖之道,哪里有买者开价,但在奴隶市场这里,买者开价是正常的行为。因奴隶主要预判这客人的心理价位,统称就是谁开价,谁便被人宰的定理。古晓臣亦是商贾之子,自然懂得这些奸诈之道,看着笑得猥琐得像狐狸一般的奴隶主,前者亦是笑着道
“掌柜的,你就不要笑话我了!你看我这样的服侍,你就知道我不是什么富贵人家,我就想问你一下,那个小女孩什么价钱?”
这一下,奴隶主可真猜不透这古晓臣了,他一直在问及这巨人,但现在却改变了目标,将目标转向这女孩。奴隶主看了一眼这女孩,然后黑着脸地说道“这个女孩三百两吧!既能当婢女,亦能当暖床,再不济你帮她打扮一番之后,将她卖到妓院之中亦是赚钱的买卖!”
看着奴隶主的脸色,古晓臣想了想后,露出一副为难的脸色,张口道“三百两,未免太贵了!我看掌柜你是不想做我的生意了,那我唯有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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