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一会儿,一个黑衣女人被带了上来,女人目光倔强不甘,含着恨意,下巴微张,应当是为了防止其咬破嘴里面的嘟囔,被卸掉了下巴。
姜小年在看到女人的脸的时候,直接站了起来:“我认识她,小时候喂我吃药的就是她,上一次在江南,取我血的人也是她!”
“竟然都是你!”柳琮气得将自己身上带的瓶瓶罐罐的都拿了出来,狠狠的放在了桌子上,“我的这些药,待会儿我要一样一样的塞给你,还要将你的血放了养王八!”
裴琰川上前,将女人的下巴接上了,问道:“你们到底是什么人?抓那么多小孩儿试药的目的又是什么?”
女人没有理会他,而是直勾勾的盯着姜小年:“没有想到你竟然真的恢复记忆了。”
“哼,想不到吧,本神医的医术超群!”柳琮得意的一笑,“本神医不止会救人,折磨人的手段也是一绝,这回子我小妹为了解毒,遭了那么大的罪,我定然会让你也生不如死的!”
“你们有什么手段尽管使出来就出了,何必废话!”女人不屑的一笑,还是继续盯着姜小年,“倒是机缘巧合,你竟然拥有了青春永驻还不必痴傻的能力,现在却主动去将这个能力化解了,你可真是个蠢货,你可知道这是多少人都求不来的!你可知道你浪费了多少人的心血!”
顾浅意蹙眉厌恶的说道:“看样子,你们抓那么多的小孩子试药,就是为了这个所谓的青春永驻?是不是有很多的孩子在这个过程中变成了痴傻?你们难道不会良心不安吗?”
“想要做一件伟大的事情,肯定是需要付出一些代价的。”女人辩解道。
“我从来不需要什么青春永驻,我只想要一个正常人的生活而已。而且这个世界也不需要什么青春永驻,每个人都应该遵循客观的自然规律,违背自然法则,是会遭天谴的。“姜小年说道,“为了个人私欲,残害无辜幼童,违背人伦,你们会遭报应的。”
“你们懂什么!欲成就大我,必然是要牺牲小我的,若是我们大事可成,这些小小的代价谁会在意!”
“那些小孩子的亲人会在意!”姜小年厉声说道,“不管你们口中的大我在你们心中是何等的功德,作孽就是作孽,就算是你们舌如莲花,也是改变不了的!”
“与你们说话,完全就是浪费唇舌!”女人哼了一声,然后闭上了双眼一副不愿意再交流的样子。
柳琮冷笑了一声:“大道理谁不会说,可是谁愿意去成为那个代价!刚好,我也需要实验一些新药,不如就由你来给我试药好了,我的药也可以救很多人,只是这个制药的过程中有很多的不确定性罢了,那么就由你来成为其中的代价吧,看看当你被药物折磨的生不如死的时候,心里面想的是救人的功德,还是怨恨!”
顾浅意也见她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挥了挥手,先让人将女人带了下去。
郑铭曜握紧了姜小年冰冷的手,小声的问道:“小妹,你还好吗?”
姜小年轻轻地摇头:“大哥,放心,我没事。”
苏莫为分析道:“若他们只是需要小孩子试药的话,根本没有必要费尽心思绑走安安的,结合前面咱们的分析,这个人必然是京中的贵族所为。”
“对。”宇文璟赞同道,“而且与娘亲有私仇,绑走小妹试药,或许就是为了报复。”
“当年娘亲跟着先皇后,她们想要推行的一些政策与很多贵族的利益相违背,与母亲有仇的贵族太多了,到底会是谁家呢?”顾浅意摸了一下下巴,“娘亲与大长公主的关系最好,或许我们可以问问大长公主关于当年的一些事情,或许能够得到一些线索。”
“我看看能不能掰开这个女人的嘴吧。”柳琮说道,“反正我手上的药多得是,可以跟她慢慢的磨。”
次日,姜小年与几个哥哥回到了老宅子,这一次回来,这里的每一个角落都是回忆。
“这个是大哥给我扎的小秋千!”姜小年朝着一处秋千跑了过去,“旁边的是三哥练功的梅花桩。四哥喜欢坐在那个树荫下看书,二哥生日的时候得了一副金算盘,走到哪儿都要嘚瑟一下,后来找不到了,躲在那个假山后面偷偷哭鼻子了,被我跟五哥发现了,后来娘亲重新给你做了个更大的。”
宇文璟哭笑不得:“这些小事儿你倒是记得一清二楚。”
“对于现在的咱们来说,小时候的事情都是小事,但是对于当时的我们来说,哪儿会有什么小事呢!”姜小年在老宅子里面穿梭着,每一个地方,她都能够想起一些有趣的小事来。
后来她又去了娘亲的房间。
这么多年,这个房间跟她记忆之中的还是一模一样,干净整洁,又十分有趣。
她坐在床上,轻轻地摩擦着母亲睡过的枕头,仿佛上面还残留着母亲的味道一般。
这个房间,承载着她小时候一半的记忆,毕竟每天晚上都是在娘亲想想软软的怀抱中入睡的。
“对了,我想起了一件事情。”姜小年脑子里面突然灵光一闪,她来到了娘亲的梳妆桌前面,从首饰盒里面取出了一只玉钗,随后又拿着玉钗来到了床边,将上面的褥子掀开,按下了上面一个不起眼似乎是木头纹路的按钮,随后有一截木头缓缓升了上来,木头有个凹痕,与她手上的玉钗的痕迹一眼。
她将玉钗放了进去,木头又缓缓下沉,随后床板上开了两扇板子,她伸手下去,拿出了一个盒子。
“这是?”宇文璟好奇的问道,“没有想到母亲的床板之下竟然还藏着东西。”
“我也不知道是什么,只是刚刚想起来了,小的时候娘亲以为我睡着了,打开了这个盒子,我偷偷看到了这个机关被打开的过程。”姜小年说着吹了一下盒子上面的灰尘。
这个盒子上面也有一个凹痕,看这个痕迹有些熟悉,她立即取下了身上的小猪玉佩,按了上去,果然契合,下一刻盒子打开了。
里面并无什么稀奇的东西,只有几封信而已。
姜小年打开了其中的一封信。
“好像是情书,难道是是跟我爹之间的情书吗?”
姜小年说着又看了几封,除了一对青年男女在互诉情意之外,还穿插着两人的政治理想,可以看出,他们不仅仅只是情投意合,连理想也是一致的。
“娘把这些来往的书信都珍藏了起来,看样子她肯定很在乎我爹,可是信件都没有署名,我爹到底是谁呢?”姜小年抓了抓头发,“为什么我娘跟我爹最后没有在一起呢?他们明明是相爱的啊!为什么我娘不让大长公主她们跟我说起我爹的事情呢?难道是他们最后决裂了?那又是为了什么事情决裂的呢?”
顾浅意拿起了其中一封信看了一下,说道:“这些信件里面描述的他们的政治理想是一方面,还有一些涉及到具体的实施措施,而且这些措施是的的确确被先帝推行过的,能够了解到其中细节的人,必然也是当年参与到其中的人,或许我们可以从这些蛛丝马迹里面去寻找一些线索。”
“你出入宫廷,当年的事情必然还有些记录在的。”宇文璟说道,“四弟,此事就交给你来了。”
顾浅意点头:“嗯,我明白的。”
“大长公主说我爹还活着,不知道我爹是否知道我的存在。”姜小年苦恼的说道,“如果当年是娘亲刻意瞒着他,不让他知道我的存在,我们现在这么寻找他,是不是不太好啊?如果他一直都知道我的存在,为何不认我呢?是他不想认我?哥哥们啊,我们真的要找他吗?”
“你问问你自己。”苏莫为说道,“你不要管别人怎么看怎么想,就问问你自己的心,你想不想知道自己的父亲是谁,那么最后不相认,只是求一个明白。”
姜小年思考了一下,还是点了点头。
“不只是你,我也很想知道这个辜负了娘亲的男人到底是谁。”宇文璟笑了笑,“慢慢来,我们总能够将这个男人找出来的!”
皇宫。
太后听着手下的禀报,慢条斯理的吃了一口雪燕。
“如此大费周章的,不惜耗费半数家产,只是为了给一个小丫头解毒,看来他们对这个小丫头的确是看重得很呢!”
“奴婢倒是想不明白,那小丫头又不是他们亲生的妹妹,何至于做到这一步?”一旁的嬷嬷不解的说道。
“这个世界上倒还是有重情重义之人,别说,那几个孩子哀家还挺欣赏的,只可惜,他们偏偏要跟陛下站在一起,跟哀家作对。”太后将手上的血燕递给了伺候的宫人,“陛下的成长速度倒是很快,打压制衡这一套帝王之术,他简直就是无师自通,若是他能够将精力放在政务上就好了,这孩子想要的只有权力,根本没有想过要做一个好皇帝,跟他哥哥完全相反,这般的性子,叫哀家如何将天下放心的交给他!”
顿了顿,太后又说道:“明儿,让那小丫头入宫一趟,哀家倒是要瞧瞧,能够让苏家拿出了传家之宝,能够让宇文璟拿半数家底与哀家交换万年何首乌,让郑铭曜差点将姓名交代在雪山的小丫头,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是。”
“对了。楚楚那丫头现在如何了?”
“近来倒都是老老实实的养胎,没有作妖。”嬷嬷犹豫了一下,“昨儿御医前去把了平安脉,御医的意思是,肚子里面似乎是个女孩子。”
嬷嬷观察着太后的脸色又急忙补充道:“不过御医的话也并非完全准确的,是男是女还得等生下来之后再看。”
太后失望的叹了口气:“不管是男是女,总归都是晋王的骨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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