襄王瞥了眼他异常肥胖的肚子,轻笑出声:
“朕记得你是去给父皇守陵吧,怎得把自己养的这般胖……说吧,大老远的跑到这里来做什么?莫不是朕那废物大哥让你来的?他躲到哪个犄角旮旯里去了?”
一连串的问题听得吴安德眼眶一红,拿袖子擦了擦眼睛,语带哭腔:“太子……太子心窝中了一箭,临终前让老奴来给您送样东西。”
说着道了声“陛下恕罪”,背过身解开肥大的衣裳,取出一个雕龙宝盒奉上,“太子说,别管当初如何,望您能念在兄弟一场,同是先帝子嗣的份上夺回褚氏江山,他愿意停留在太子的身份上。”
久经岁月洗礼的雕龙宝盒安安静静地摆在襄王手边,里面放着他梦寐以求的东西,是他哪怕有永庆帝的密旨也没办法理直气壮的根源。
襄王望着玉玺久久不语,许久之后哑声问道:“除了你,其他人呢?”
吴安德舔了舔说得发干的嘴唇:
“保护太子离宫的只有宫里的内侍和风大人、宋国公以及孙将军,出宫时风大人替太子当了一剑,伤重不治。
“孙将军带着剩下的人马躲在帝陵旁的山里,至于宋国公……”
襄王目光从玉玺挪到吴俺德身上,沉声问道:“宋国公如何了?”
吴安德飞快地瞥了他一眼:“宋国公去赵卿诺那里了,他带了一个假的玉玺过去,想诱骗那位入京对付陆明渊。”
“哦?诱哄赵氏入京?”襄王拖长了音调,眯了眯眼睛,“你们是想等赵氏和陆明渊打出了结果后再让我捡个便宜?”
吴安德听到他那意味深长的语气,后背一凉,面上依旧保持着镇定:“陛下英明。”
襄王意味不明的轻哼一声:“公公说的事朕知道了……来人,带公公下去歇息。”
话才出口,便有人进来请吴安德离开。
吴安德欲言又止的看着襄王,叹了口气:“陛下,您如今是皇室唯一的血脉了。”说罢,叩首离去。
过了一会儿,项至和柔太妃相伴着进了厅中。
襄王瞥见项至扶在柔太妃腰间的手臂,眼神幽暗,旋即起身见礼:“母后。”
柔太妃点了点头,好奇地看向雕龙宝盒:“吴安德送来的?”
“是,他说褚惟中箭死了。”襄王坐回位置,将玉玺从宝盒中取出,手指轻颤,“朕未曾近处见过……母后,您说这是真的吗?”
“陛下都没见过此物,哀家更没见过了。”柔太妃说着,手却轻轻抚了上去,“看着倒是久经岁月,陛下看看底下的丹泥。”
襄王一手稳稳托着玉玺,另一只手轻轻侧翻,暗红色的丹泥映入眼中。
他伸出手指摸了摸雕刻的文字,接着命人奉上丹泥,宣纸,复又取出密诏与印下的字作对比,一番折腾,颔首笑道:“与父皇密诏上的印一模一样……是真的。”
柔太妃闻言脸上露出喜色,忙不迭催促襄王送回宝盒收好。
一直等在旁边的项至见状方才出声询问:“陛下,那位公公只是来送这玉玺的吗?”
柔太妃看到项至躬身站着,忙不迭开口,指着自己下侧的椅子说道:“阿兄坐下说,都是一家人。”
“多谢娘娘。”项至满目柔情的望了柔太妃一眼。
襄王看到二人四目相对,眼底闪过一抹冷色,将吴安德的话说了一遍。
项至听后沉思半晌,说道:
“陛下,我以为不妥,若这是宋国公他们和赵氏设下的奸计,陛下入京只怕会陷入其中……再者,延平帝是不是真的驾崩,都只是那位公公的一面之词,不可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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