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张士诚一灭,控鸢司就成了无根的飘萍,拱卫司就可以大肆杀戮,有冤报冤,有仇报仇了!
什么策反三员苗将的控鸢司英雄,哪个害死拱卫司十三英杰的周海,还有策反谢再兴的控鸢司的人物……一个都别想讨到好去!
……
……
简短截说,吴军沿着长江向东,连行三日之后,掉头向南而行,又行十日,已入太湖北湖口。
湖州在太湖之南!
苏州在太湖之东!
最终的决战,马上就要见分晓。
也正是在这时,朱标乘小船,上了徐达的旗舰,商议军情。
当然了,他身份贵重,不可能和诸将一般,坐在会议室里面,等着徐达到场。
事实上,朱标刚一到徐达的旗舰,就被徐达派人请到了自己的船舱。
“参见大将军!”
“哪里。世子无须多礼!”
毕竟是在军中,朱标为征东副将军,徐达为征东正将军,按礼仪,还是要朱标给徐达行礼。
当然,他刚要躬身,徐达已经赶紧上前一步拦住了,道:“世子请坐!我早就说过,即便在军中,私下里也应该是徐某拜见世子才是,世子总是这么客气。”
“哪里。”朱标道:“不瞒大将军说,我越是领兵,越是觉得,
军中讲究令行禁止,上下阶级,是非常正确之事。唯有如此,才能千百人如一人,一声令下,如臂指使。否则,千百个人,每人就算多了几息的思考时间,都不知耽误了多少事啊。”
徐达亲手给朱标倒了一盏茶,道:“哦?是吗?看来,世子领兵这些日子,感慨良多啊!”
“可不是吗?不直接处理不知道,军中的鸡毛蒜皮的小事,真是太多了。处理不好,还真容易影响士气。就说打饭的顺序吧,昨天雄武卫的人,还为这事儿打了一场群架。还有为了上茅房的问题,生病的问题,赌钱的问题……”
顿了顿,朱标摇头苦笑,道:“这还是在船上,各种问题都层出不穷。要是在陆上行军,指不定有多少乱七八糟的破事儿呢。”
徐达道:“大军行动,哪那么容易?出现各种问题才属正常。世子愿意亲自处理这些琐屑军务,也实在难能可贵。对了,世子,据我所知,你下辖的五万人,生病之人最少?莫非,银质器物,真有那么大的作用?”
这事儿倒是真的。
朱标亲自主持军务,很快就发现,船上生火不容易。很多军士渴了,直接喝生水,引发疾病。
他虽然没办法解决船上生火不容易的问题,却让军士将银质的器皿,浸泡在生水中几个小时后,再喝那生水。
银离子可以杀菌嘛,这道理并不复杂。
人数一多,就有统计学的意义了。
徐达赫然发现,朱标下辖的五万亲军中,生病的人最少。
原本,他还觉得,朱标毕竟年轻,就算再天赋异禀,处理军务都会出些疏漏,需要自己擦屁股。
万没想到,朱标带这五万军,竟然比自己的麾下的士兵,得病人的都要少!
朱标道:“佛说,水里面有四万八千条毛虫。虽然我不知道佛祖是如何得知此事的,但道理确实是这么个道理。这些虫子多了,人就会得病。而银子这种东西,恰好可以杀死部分毛虫,得病的士卒自然也就少了。”
“我不管什么毛虫不毛虫什么,只要这法子有用就行,我马上就下令全军推广。”徐达由衷叹,道:“好啊!世子就是世子,天命所归!随便出点小手段,就不知能为我军减少多少伤亡,增加多少士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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