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娇虎娇,婉娘姐她们都出去了,你不去么?”
虎娇眼都不眨的盯着孙紫苏,语气冷淡:“要么咱俩一起去,要么都不去,别以为我是山里人就傻不拉几的,紫苏你的心思太明显了。”
见自己的小心思被人一览无余,孙紫苏悄摸撇了撇嘴,而后拍桌而起,怒视虎娇:“虎娇你怎么能这么想我,我只是今天帮祖父收拾家当,身体有些累了!”
“而且李斯文只是去趟骊山,身边还有几十家兵陪着,能出得了什么事!”
虎娇双手抱胸,冷笑一声:“别扯别的没的,我可是听孙先生说了,他房间里好像遭了贼,相当一部分的药材都没了,好像尽是些做药膳的吧?”
孙紫苏小脸流着虚汗,理不直气也壮的说道:“都是祖父的错,自从他来了汤峪,每天天还不亮都抓我起床练功,我这是干得多吃得多!”
虎娇有些头疼的捂住脸,为了一口吃的,孙紫苏是脸都不要了。
哪是孙先生强逼着她练功,明明是她发现自己肚子上多了圈软肉,死乞白赖的求着孙先生帮她瘦身。
“哎...我那里还留着几块糕点,紫苏你先垫垫肚子吧。”
虎娇无奈,起身准备去房间取糕点,可没走几步,又转身回来带上了孙紫苏。
“虎娇你回房间就自己回嘛,干嘛要拽上我!”孙紫苏满脸不服气。
虎娇那叫一个无奈:“我才刚走两步,你就把饭菜上的琉璃罩打开了,我要是再走远,今天怕是要饿肚子了。”
孙紫苏讪讪一笑:“原来你看见啦,我就是...想掀起来看看,今天吃什么菜!”
虎娇斜眯了她一眼,满脸都是不信:“一会儿取了糕点咱们就去大门,一起等文文回来!”
“诶,怎么这样!”
...
等虎娇带着腮帮鼓鼓囊囊的孙紫苏走到大门,正好看到一队身披黑甲的精锐,拥护着一顶轿子停了下来。
而迟迟未回家的文文就趴在轿子里,头探出车帘朝外张望,视线相撞后,生龙活虎的摆手打了个招呼:
“呦,虎娇你也来了!”
出乎所有人意料的,当拍着胸脯,艰难咽下最后一口糕点的孙紫苏,借着火光看清楚李斯文的苍白脸色,一脸提着裙子窜了上去。
“你这是咋了?”
说着就撩起了车帘,玉手轻轻按在了李斯文背上。
“嘶——轻点儿。”
一听李斯文这动静,孙紫苏笑眯眯的小脸瞬间一僵,也顾不上其他人的感受,三下五除二的就把李斯文后背上的衣料扯下,露出满是红痕的后背。
“谁打的?”看到伤痕,孙紫苏秋眸中闪烁着怒火,声音清冷。
“李二陛下。”
“哦..原来是圣上呀,那没事了。”怒火中烧的孙紫苏缩了缩脖子:“虽然不知道情况,但肯定是你先惹到的圣上。”
李斯文狠狠白了她一眼,瞧你这出息,也就敢窝里横。
此时单婉娘一众女眷也围上前来,看到李斯文脸色苍白,渗血的背后已经看不出原来的白皙,顿时惊叫一声,哭腔问道
“公子,好端端的圣上为何要打你,打得还这么狠?”
“不知道。”说起来李斯文也觉得委屈,好心帮你带孩子,结果这狗皇帝也不知道从哪受了气,二话不说给他一顿乱抽!
深吸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的单婉娘看向孙紫苏:“紫苏,公子的伤势严不严重?”
平常的温婉荡然无存,看似平静的语气下却是压抑着的怒气
——单婉娘心中打定主意,若是自家公子真留下什么暗伤,今晚就收拾家当跑回徐州老家,去你娘的皇后公主,死不死的和她有什么关系。
给李斯文把了把脉的孙紫苏,满不在乎的摆了摆手:“婉娘姐你就听李斯文这中气十足的模样,哪里像是受了伤的。”
“明显皇帝打他的时候受着力气,只是点皮外伤,抹点伤药,两天就结痂了。”
单婉娘这才放下心来,走到车外向着伫立一旁的李君羡施了个万福:“这次公子又麻烦李叔了,若是无事,还请屋里坐坐。”
李君羡眯着眼睛,也认出了单婉娘的身份,当初在瓦岗混的时候,其父单雄信便是他的头领,交情算不上莫逆,但也相差无几。
而今再见故人之女,李君羡深埋心中的遗憾再次涌上心头,对着单婉娘微笑点了点头,小声说了句‘不错’。
“李叔你刚才说什么?”
“没事没事。”李君羡笑着摆了摆手:“不是说去屋里坐坐嘛,正好陛下放了某半天休沐假,正好在这里落落脚。”
此时孙思邈已经听到风声,拿着药箱跑来,一见李斯文背上伤痕,捋着胡须长长松了口气。
刚才听家仆紧忙来报,他还以为是多么严重的伤势,鞋都没来及穿好...结果就这,他再晚来两步,伤口都结痂了!
李君羡一见到这位额发童颜的老道士,立马上前郑重拱手一礼:“末将李君羡,见过孙道长!”
以这位老神仙的地位,自己能当面知会一声,那是自己的福气,而且前两天自己手下锤水泥留下的暗伤,也是孙思邈亲自看过的,这份人情得认。
孙思邈含笑点头:“李将军侍卫中宫,一片赤诚,老道这些年常有耳闻。”
李君羡有些受宠若惊,紧忙点头:“都是陛下垂青,算不得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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