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道人家，你懂什么？”乔国栋现在满脑子都是苏楠那张脸，烦躁地斥责道：“安安是我女儿，我能不心疼她？”
可问题必须从根源上解决！
他没再解释，冷扫邱梅一眼，抬步进了书房，“嘭”地关上房门。
邱梅紧追几步，鼻子险些撞到门上。
她又惊又怒，气得跺脚：“我这不也是担心安安吗？都怪秦斯越，都是他这个渣男！女儿看错人，你也看错人，你是她的父亲，你现在想甩手不管了吗……你不看我看，我自己的女儿自己疼，我现在就去医院！”
她撂下狠话，叫上司机，直接去了医院。
世界终于安静了！
乔国栋呼出口气，打开柜子开始翻找起来。
书桌抽屉，茶几抽屉，柜子抽屉……
他一处处翻过，终于在书架上那本落灰的旧书里翻出一张泛黄的旧照片。
照片被人从中间撕开过，有用透明胶沾了起来，但仍然能看到中间那条清晰的缝隙。
这是一张老旧的黑白合影，一共四个人，三人一女。
缝隙左边是年轻时的他自己。
缝隙的右边是一个穿着复古裙的女人。
那女人，眼神清澈，眉目温柔，五官轮廓和今天见到的苏楠一模一样！
乔国栋落在女人脸上的目光，逐渐变得温柔。
他粗劣的指腹颤抖着抚上女人的脸颊，低低地呢喃出声：“小澜，是你吗？是你回来了？”
他自顾自说完，又摇摇头：“不，肯定不是你。那她，是你的女儿吗？”
他的神情专注，目光灼灼，就好像照片上的女人会回答一般。
“如果不是，她怎么可能那么像你？你们简直就像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啊！这么多年了，你还活着，对吗？”
他目光痴迷，扫过桌上苏楠的资料，一瞬亮起。
那是附带在秦斯越资料后的副本，他当时完全没顾得上细看。
乔国栋打起精神，将照片小心翼翼放到旁边，拿起苏楠的资料仔细翻阅起来。
内容远不如秦斯越那份详细，但还是清楚注明了苏楠原名苏柠，以及父母和出生年月等等。
他盯着苏楠的出生日期，眼中燃起一簇火苗。
那个日子，是他和小澜分开后的半年。
如果苏楠是小澜的女儿，那么她很有可能也是自己的女儿！
想到这，乔国栋霍然起身，激动地在房间走来走去。
他还有一个女儿，属于他和小澜的女儿！
可如果她真是小澜的女儿，是自己的女儿，安安怎么办？
乔国栋烦躁起来，心情竟是从未有过的茫然。
但不管怎么样，苏楠只要是自己的女儿，必须要认回来！
这将会比他做过的任何一个商业决定，都更加艰难！
笃笃——
两声不轻不重地敲门声响起。
乔国栋收敛情绪：“进。”
房门打开，杨敬拿着资料，快步走进：“乔总，这是您要的，苏楠小姐的资料。”
“很好。”乔国栋迫不及待接过，仔细翻看起来。
杨敬没有离开，站在一旁低声解释：“苏小姐这二十多年，上过云城不少新闻，所有行迹都清晰合理。倒是最近有些奇怪，我们发现她突然联系上了苏广安的御用律师。
“苏广安跳楼之后，广安建筑几经易手，他们之间原本是再没有联系。最近突然来往频繁，属下总觉得应该有什么事。”
乔国栋看着资料，幽幽开口：“那个姓苏的，当年在业界也有几分名声。突然抛下个烂摊子自杀，分明就完全没有为妻女考虑。一个负责任的父亲，是绝对不会这么对自己亲生女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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