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好啊！反正都是吃，坐哪儿都一样。”
几个人说着，都不用他们招呼，就各自拉开椅子坐下了。
苏楠：……
什么偶遇？
这分明是蒋丞彬的刻意安排，力求让她觉得是偶遇罢了。
苏楠哭笑不得，但心里更多的还是感激。
戏台已经搭好，她也不能退缩。
否则就不止是自己没面子，更是驳了蒋丞彬和各位大师的面子。
最重要的，是会失去一个跟前辈学习讨教的绝佳机会。
这顿饭吃了很长时间。
大家边吃边聊，从日暮聊到快凌晨，话题也从中古建筑聊到了国外新派建筑。
直到结束的时候，大家都还觉得意犹未尽。
苏楠跟几位老师交换了联系方式，礼貌地将人送到门口。
赵云早就安排好车，将人一一送走。
很快，宽敞的店门外就只剩下苏楠和蒋丞彬。
蒋丞彬看着女孩脸上还未褪去的兴奋，微微勾唇。
他侧身垂眸，默默掏出一支烟。
“吧嗒！”
下一秒，一只打燃的火机就递到了他的面前。
蒋丞彬抬眸，正对上苏楠那双晶亮的水眸。
因为喝了点酒，她白皙的脸颊染着绯色，越发娇俏动人。
“谢谢大哥关照，给大哥点烟。”苏楠嬉皮笑脸地将火机往前递了递。
蒋丞彬顺势点上烟，深吸一口：“什么时候这么有眼力见了？”
苏楠收回火机，抿唇浅笑：“要是再不表达感谢，那些专家老师下次见了我，该说蒋总的小师妹太不识抬举了。”
她直了直身子，郑重俯身：“师哥，谢谢你！”
刚才她已经全都想起来。
这几位大师，她曾无意中跟蒋丞彬提过，说欣赏他们的作品，希望有机会能当面向他们请教。
经年的话，没想到他一直放在心里，今天以这样的方式，全部帮她实现了。
“傻瓜！”蒋丞彬没有扶她，反而顺势在她头上轻敲了下：“我只是觉得，你既然跟那个冒牌货说了是工作出差，当然要找几个人来撑下场面。万一他起了疑心，派人跟踪，也能确保不让他查到蛛丝马迹。”
“对啊，所以这就是你的高明之处！”
苏楠揉揉脑袋，又恢复了嬉皮笑脸的样子：“一举两得！不，也可能是一举数的，毕竟我是真的受益匪浅啊！”
她笑眯眯地感慨道：“师哥，你说你怎么这么聪明？真不愧是我爸妈最喜欢的徒弟，太厉害了。”
这一波彩虹屁，把蒋丞彬吹得天上有地上无。
蒋丞彬大笑，随手揉向她的脑袋：“咱俩这是喝了多少？怎么找不着北了呢？”
温热的大掌裹挟着淡淡的烟草气息。
苏楠下意识歪头避开：“不许动！头可断，发型不能乱！”
蒋丞彬揉了个空，眼底闪过微不可见地失落。
但看到苏楠醉眼朦胧的样子，他又忍不住宠溺一笑：“真是个傻丫头！”
翌日。
用过早餐，苏楠就跟着蒋丞彬出门了。
这次，她没有问他去哪儿，也没有问他具体什么安排，只安静地跟着他。
蒋丞彬看着她的样子，眉眼间满是温柔笑意：“今天不担心我把你卖了吗？”
“不值钱还特能花，卖不掉。”苏楠笑。
经过一夜，她已经完全调整好心态。
要见乔国栋，她首先要做的就是不慌不忙，绝对不能关心则乱，在外人面前露了怯。
蒋丞彬笑，茶眸中满是欣赏。
他的小师妹就是这么聪明，进退有度，双商在线。
两人去了一个大型的设计展。
从上午一直逛到傍晚，苏楠还觉得意犹未尽：“这种规模，除了帝都，别的地方都不会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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