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之昱有点头疼，早知道他就不点头了。
他将身体尽量往自己那边缩了缩，薄唇抿紧。
女孩似是看出他的抵触，眨眨眼，直接整个人撑到他的扶手上：“大叔，旅途漫漫多无聊啊！我们聊聊天，就当解闷了。”
徐之昱下意识地又往过道那边靠了靠，视线无意中扫到她那双眼睛，心跳倏然就不受控制了。
太像了，尤其是那双眼睛！
对上那双眼睛，他就像是被蛊惑一般，控制不住地想要回答她的问题，根本冷漠不起来。
他眸光微暗，尽量用平淡的语气道：“就是一个故人，很久很久没见了。以后，恐怕也没机会再见了。”
女孩神色微怔了下，旋即就反应过来：“不会……是已经去天堂了吧？”
徐之昱眼底闪过一抹伤感，立刻垂下眼睑，淡淡地“恩”了一声。
“还真是？”女孩瞪大眼睛，连忙揉了揉自己的脸：“我居然和一个死人长得像，有点晦气唉！”
徐之昱眸光凛了凛，脸色瞬间冷了下来：“你这样说话，不太礼貌。”
虽然心里不高兴，但他语气还是平和绅士。
女孩讪讪地吐了吐舌头：“抱歉！”
徐之昱没再说话，坐直身体，重新将视线回到文件上。
没过多久，飞机就起飞了。
短暂的不适应之后，飞机进入平稳飞行。
女孩百无聊赖地看了会窗外，又笑眯眯地看向徐之昱：“大叔，那个姐姐是不是你以前的女朋友啊？”
像是唯恐徐之昱会否认，她立刻补充道：“你刚才的眼神骗不了人哦！这么难忘，一定是。”
徐之昱视线斜睨过去，正好撞进她那双好奇的大眼睛：“是，她是我的初恋。”
也是他唯一的正牌女朋友。
不过这句，徐之昱没说。
女孩睁大眼睛，惊讶地上下打量他几眼：“虽然你的脸还是很年轻帅气，但这么成熟的气质应该至少也三十多了吧？”
徐之昱不明白她为什么没头没脑地冒出这句话，但还是点了点头：“三十过了好几年了。”
“那你还没忘掉那个初恋？”女孩震惊地瞪圆眼睛：“你不会还因为忘不掉那个初恋一直单身吧？”
黑白分明的眸子，像光滑的镜面，将他的模样倒映其中。
徐之昱突然有种被小孩子看穿的尴尬。
他干笑了下：“你的问题太多，这样问一个初次见面的陌生人，是不是不太好？”
女孩扬起下巴，不以为然道：“大叔，这都什么年代了，你太老土了！再说，谁做朋友不是从陌生人开始的呢？关系往来，总要有个热情的，对不对？”
徐之昱：……
年轻就是这样张扬，就是这么理直气壮。
他笑了笑，没打算再跟她说下去。
女孩却像是没见他的疏冷，依旧是那副纯真无害的笑脸：“大叔，你坐飞机都在看文件。这么忙，你是做什么工作的？”
文件不算机密，徐之昱任由她打量，淡定道：“互联网。”
“那算是高精尖？”女孩说着又将他从上到下打量了一遍。
衣服没有logo，看不出什么牌子，但做工看起来还不错。
手腕的腕表倒是能看出牌子，而且是个不便宜的系列。
女孩拧眉，好奇道：“你看起来这么有钱，为什么要坐经济舱？”
徐之昱微怔，旋即轻笑，现在的小女孩真是不得了。
但他没有承认，只淡淡道：“你看错了。”
“哦！”女孩拉长尾音，神色不明地点点头，没再说话。
临近中午，空姐推着餐车出来发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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