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胡蝶眸光暗了暗，掀开被子起身下床：“好，我跟你们走。”
陆文昊看着她的样子，眉头微不可察地蹙了蹙。
他故意落在后面，悄悄拨通苏楠电话：“嫂子，小蝴蝶在帝都出了点事，你能把蒋总的电话给我一下吗？我有事可能要麻烦到他。”
“没问题。”苏楠爽快答应，关切道：“严重吗？需不需要我们过来？”
“不用，只是怕被整，提前找个人罩着点。”陆文昊压低声音：“应该没事，你们不用担心。”
“好，有事随时联系。”
挂断电话，苏楠立刻将蒋丞彬的电话微信一并给他推了过去。
收到号码，陆文昊松口气，立刻给蒋丞彬拨了过去。
警局，审讯室。
“这些画你到底是从哪来的？这些可全都是名画，如果是真的，是需要授权才可以出售的；如果是假的，那你的行为已经构成欺诈，我们可以随时拘捕你。”
警察温和道：“小妹妹，看你也受了不少惊吓。你放心，只要你说实话，我们一定尽最大的努力帮助你。”
“你们应该请专家鉴定过了吧？专家说是假的吗？”花胡蝶玩着手指，不答反问。
警察被噎住：“是，目前是还没有专家说这画是假的，但画作上有标注时间。我们已经联系过冷大师，他的助理说他已经出国采风很长时间，不可能有那个时间的新作品出现在帝都。”
“哦，是吗？”花胡蝶直起身，眼波流转中多了丝兴奋和探究：“那他的助理说他去哪了吗？”
“这个倒没有。”警察如实道：“这根本不是重点，重点是你这画到底怎么来的？”
花胡蝶眨眨眼，态度坚决：“我已经说过很多次，这画就是真品。你们要是不相信，可以请冷大师来当面对质，看是不是他授权让我出售的！”
“你！”警察气结：“真是冥顽不灵！冷大师那样的人，怎么会授权给你这种看起来跟大学没毕业似的小丫头？”
“说不定他老人家觉得我这样的年轻人诚实肯干又可爱乖巧呢？”
花胡蝶耸耸肩，一脸坦然自信：“多说无益，要么你们就请他来跟我当面对质，要么你们就让我走。反正没有证据，你们到了时间还是得放我走。”
“冷大师授权你把画卖给地痞流氓？”警察一拍桌子：“别以为我们不知道那些人什么来历。冷大师的画拿一幅不是拍卖行哄抢的精品？”
花胡蝶狡黠地眨眨眼，立刻换上委屈巴巴的表情：“既然你们都知道，那就该知道我才是受害者，我也是被骗的好吗？那些人凶神恶煞，我朋友要是晚来一点，我就……呜呜呜……”
看着小姑娘梨花带雨的样子，警察连忙缓和语气：“别哭别哭，我们也是想帮你。”
“哇……”
花胡蝶瞬间哭得更大声了。
间隔两间的审讯室门打开，陆文昊被带出来，一眼就看到等在外面的蒋丞彬。
“哥！”看到他身边还围着其他人，陆文昊只喊了一声就没再多话。
蒋丞彬颔首，冲身边穿着制服的中年男人道：“刘局长，那我弟弟弟妹的事就麻烦你了。”
“好说好说，都是自己人。”
刘局长笑道：“再说，我们也没帮上什么忙。那几个都是黑吃黑的惯犯，我们想抓他们已经很久了。这次有你弟弟弟妹帮忙，我们连钓鱼执法蹲点布控都省了，是我们要多谢你们呢！”
他一边说，一边朝着花胡蝶的审讯室做了个请的手势：“小姑娘今天受了惊吓，回去还得好好安抚一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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