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江瓷，成为了海妖一族的大姐。
这群海妖估计觉得这黑漆漆又脏兮兮的的地方怎么都和漂亮美丽的江瓷不太搭。
于是一向懒散又好吃懒做的海妖们，每天都要到黑水域外用海水使劲洗干净身上的的粘液。
每天清晨就全员出动，把脏了吧唧的海妖界打扫的纤尘不染，干干净净。
这么一来，江瓷倒也勉强在这里待了几天。
凯西看到平时追着人鱼打的海妖变的这么乖巧，一副大哥的样子，站在道德的至高处指指点点。
江瓷坐在石头上，看着狐假虎威的凯西，招了招手，“下来。”
凯西乖巧的从石头山上蹦了下来。
江瓷摸了摸他的脑袋，柔软的海藻一般的头发在手心里散开。
江瓷突然问，“你的鳞片是怎么回事？”
凯西得意的摸了摸脸蛋，“不知道，我现在是不是特别好看？”
江瓷仔细地打量了他一下。
肌肤莹润，唇红齿白，精灵一样的发色和眼睛。
系统吸溜了一下口水，“哇，碎片真不愧是人鱼族的圣子噻，也太好看了吧。”
“尤其是鳞片褪去之后，我这个老统子都要把持不住了！”
江瓷，“请你克制一点。”
她看向凯西的眼睛，“好看。”
想了想，她又补充道，“以前也很好看。”
凯西喜滋滋的扒拉进她的怀里。
江瓷把他扯出来，“除了鳞片和爪蹼，还有别的什么异常吗？”
凯西愣了一下，拧着眉，绞尽脑汁回想这几天的变化。
他可怜巴巴的看向江瓷，“我感觉，我好像变大了一点，这算吗？”
江瓷闻言又仔细的脸看了几眼，好像，是变大了一点。
凯西在江瓷身边当了一段时间的傻白甜，这会儿脑子也开始运转了。
女巫问这话，是什么意思呢？
凯西在圣殿生活了几十年，却一直是出生时的样貌。
而最近，身上的改变确实有些超出他以前的认知了。
他以为，他会永远，都是那样一副样子。
是什么时候开始变的呢。
凯西趴在江瓷的肩膀上，神色微闪。
好像，是和女巫一起之后。
他每为她心动一次，身上就开始发生细微的变化。
凯西想起很小很小的时候，深海里那只古怪的老巫婆，拿着召喻，找到了刚出生不久的自己。
“就是你了。”
懵懵懂懂的凯西被带到了圣殿。
他以为，他会开始截然不同的人生。
离开的时候，凯西被老巫女逮住。
凯西一脸的厌恶戒备，巫女却仿佛看透一切般，“去吧，去大海的外面。”
凯西有些疑惑，“你不拦我？”
巫女的声音缥缈和神秘，“去吧，去大海的外面，找到她，你会明白的。”
明白什么？
凯西不理解。
抱着江瓷的手臂收紧了一些。
找到她？
找谁？
是女巫吗？
大概是想起在人鱼族的日子，凯西的情绪有些蔫蔫的。
“女巫，我们一直在这里生活吧。”
凯西很清楚老巫女一心向着人鱼族。
凯西一点也不信任他们。
他不会拿他的女巫冒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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