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知微伸手把江瓷的脑袋按了回来。
江瓷,“……”好叭不看了。
贺知微眼底神色明明灭灭。
过了许久,温和又带着些许低沉的嗓音在她耳边响起。
出生没两天被抱回家的时候,村庄周围的动物都死了,枯井里冒出腥臭的黑水。
小小的婴儿那么小一团,却不哭不闹,睁着黑葡萄一样的眼睛紧紧的盯着周围的人。
看起来诡异又吓人。
窗外梧桐树上停了两只乌鸦,叫声嘶哑又难听。
贺知微的奶奶方雨抱着婴儿,心里陡然生出一股子怪异感。
游方的道人闲云野鹤,掐指一算,摇了摇头,“此子命中带煞,命犯阴阳,只会给周围的人带去祸患。”
方雨抱着婴儿,刚准备呵斥。
屋中就传来悲痛的呼喊,女人突然大出血。
一阵兵荒马乱,还没来得及送到医院,就这么没了。
方雨盯着襁褓中一脸平静的婴儿,一瞬间,心脏仿佛被一只手扼住。
这是个怪胎,是不详!
方雨把从道人那里得来的玉佩挂在了小贺知微的脖子上。
离开村子后,贺知微就被当做异类,养在贺家的阁楼里。
他没有见过光,没有见过爱。
但贺知微却从无数的白眼和鄙夷里,深刻的意识到一点。
他要学会装。
每次他温柔的对送饭来的小女仆笑的时候,对方都会脸红红的。
等到下次,就会带更好的食物。
所以从那天起,即使厌恶极了对方,贺知微都是不轻不重的温和笑意。
大概他真的是个煞星吧。
贺家的人死的死,破产的破产。
贺知微从贺家离开的那一天,满脸温和的盯着湛蓝的天空。
离开了啊,做点什么呢?
他看到对面广场上,星光熠熠的海报。
可惜,即使活在光里,那些肮脏的阴暗东西,却无时无刻不在拉扯着他下坠。
这次是什么呢?
一只刚死不久的处女鬼。
贺知微戴着口罩,慢悠悠的在街上走着。
身后不紧不慢的脚步声提醒他,有人跟过来了。
私生饭?
如果是这样,他真的不介意一次弄死两个。
他心情真的很不好啊。
今天,是那个女人死去的日子,也是他噩梦的开端。
贺知微转身的时候。
小姑娘手里正提着那只张牙舞爪的女鬼。
一瞬间,贺知微心头一动。
仿佛溺水之人,抓住了一只手。
第一反应,不是求救。
而是,他要把她,一起拉下来。
他偷偷找人查到了她家的位置,搬了过去。
每天都像一个偷窥者,隐秘又兴奋,刺激又阴暗。
躲在暗处,一寸寸观察着她的一举一动。
再后来,他已经不止于每天那一点点时间。
贺知微开始学习拍照,学习摄影。
把小姑娘记录下来,也要以最完美的方式和样子。
什么时候开始动心的?
或许是节目上再一次近距离的相见。
又或许,早在他看到意识到他们是同类的一瞬间。
就已经把她划分在自己的领域里。
湿软的唇落在她的耳朵上。
贺知微说,“瓷瓷,好喜欢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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