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长的格外的好看，清灵又出尘。
即使闹脾气又别扭的时候，声音也是软软的，娇气又黏人。
是什么时候突然这样的呢？
江瓷低头，看向他，直到把子书宁看的神色微僵。
是宫宴那天之后。
他就变得格外的不乖。
江瓷伸手捏住他的下巴，语气清冷，“再给你一次机会。”
子书宁神色一僵。
他被迫仰着头，对上小姑娘冷淡的眼睛，心中的不安越发扩大。
像一只漆黑的巨兽，几乎要把他拉扯下去，吞噬撕碎。
长如蝶翼的睫毛轻颤，子书宁伸手拉住她的衣角，绝美的脸上带着几分脆弱。
“别生气。”
他推开她的手，揽住她的腰，下巴尖放在她的肩膀上，
整个人陷进她的曲线里。
“宁宁做了一个梦。”
梦里琼楼玉宇，朱甍碧瓦。
院中有一棵梧桐树，树下有一个看不清脸的小姑娘。
他从来没来过这个地方，却无端的心慌和压抑。
小姑娘越走越远，他听到有人在喊她。
喊的什么呢？
他记不清了。
子书宁蹭了蹭他的肩窝，“她突然不见了。”
他抬头看了江瓷一眼，眼底有些漆黑，“瓷瓷会和她一样吗？”
江瓷摸了摸他的眼睛，没说话。
梧桐树。
她已经渐渐想起来许多事情了。但是最关键的那一点，为什么，她会沉睡了？
江瓷只记得封渊在九重天上，恣意又潇洒。
他又为什么，灵魂破碎，陷入轮回。为什么变得，敏感又多疑，卑微又患得患失。
子书宁揪紧了他的衣服，情绪有些低落，声音轻轻的，“我就知道，”
没有人，会真的喜欢他。
他在夏国，从来都是一个异类。
下巴被勾起，女子带着凉意的唇压了下来，微凉的指尖修长，勾起了缠在他身上的玉带。
从子书宁的角度，可以看到她紧闭的眸子。
眼睛被覆盖住。
江瓷语气带着几丝不易察觉的无奈，“我只是想给你最完整的婚礼。”
不过也不重要了。
总归，她不会抛弃他。
什么时候在一起，也是无所谓的。
随着屋内的几声轻喘，清露颤颤的滴答声。
江瓷额头上带了几丝薄汗，子书宁无助的眨了眨眼，下意识伸手抓紧了底下的床单。
江瓷瞧着人红艳的嘴唇，微湿的眼睫，楚楚动人的小可怜样。
她伸手抓住他僵硬的指尖，语气温和，亲了亲他的眼皮，“这时候，终于乖一点了。”
子书宁的脸又红又烫。
哪里还听的见江瓷说的什么骚话。
指缝中被女子柔软的手指填满，他胡乱的揪住人的头发，往人的身体上吻了过去。
“热…”
子书宁无力的靠在她的肩上，呜咽出声。
江瓷挑起他的下巴，“再等等。”
下次，看他还敢不敢闹。
烛火微微跳动，守夜的仆人们，只隐隐听到男子无力的低吟。
一直到天色微亮。
江瓷起床的时候，依旧冷淡的精气神模样，和昨日别无二致。
整理衣服的时候，目光瞥向了窗台上的小红花。
花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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