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觉得皇帝封贵妃便已经是逾越了,没想到皇帝的打算竟然是封那个小小宫女为宸妃。
此话一出,满朝皆惊。
“陛下!不可!这不可啊!”
“陛下请收回成名!一跃便是宸妃,于礼不合啊!”
“陛下请三思!”
本来平静的朝堂又开始沸沸扬扬的。
萧景逸看得心烦,为什么这些人就是不明白,除了那个小宫女之外,他并不待见别的女人。
被说是宸妃,便是皇后,也只能是她。
他冷眸落到一个自从上朝开始便满头大汗的大臣身上。
“左侍郎,孤见你似乎有话要说,这件事你怎么看?”
左侍郎昨天瞪着眼睛直到天明。
好端端的,他的爱子王苟被人砍了脑袋扔到了院中,他原本想要替爱子报仇,没想到却发现送尸体来的人竟然是皇帝的人!
想到王苟平日在皇城中做的那些好事,他悲痛之余便只剩下害怕。
陛下砍了儿子的脑袋,是不是暗示他知道了他做的那些事,警告他的同时变相的让他站队?亦或者就是想要处理他,先给他一个下马威……
左侍郎怕得当场就倒在了地上。
但当天左等右等都没有等到宫中来拿人的消息,心中又缓缓松了一口气。
以至于一整晚都睡不着觉,今日上朝时也不敢有任何言语,只想降低自己的存在感,让陛下把他当个屁放了。
突然被cue,他强装镇定,冷汗都已经浸透了衣背,哪里还敢反对陛下的提议。
别说现在陛下只是让那个小宫女当宸妃,就算是让她当皇后,他都不敢反对。
“臣以为,陛下所言极是,仅仅只是一个封号而已,贵妃也好,宸妃也罢,横竖现在陛下后宫只有这么一个人,若是一个都没有,作为臣子的难道不应该更加为难吗?”
左侍郎说完,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
他这样说可以了吗?
萧景逸冷眸落到左侍郎身上,被那双黑色的眼睛看着,他整个人都感觉如坠冰窖。
陛下的眼神太冷了,好像看透了一切。
“左侍郎所言极是,若你为官也这般聪明,孤便不用忧心了。”
萧景逸半点面子给没有给左侍郎留,继续道:“昨日孤出宫,左侍郎的儿子公然欺男霸女,孤便亲手杀了他,以儆效尤。”
“左侍郎会怪孤吗?”
左侍郎屁都不敢放一个,听见陛下提及此事,脸色煞白一片,“砰”地一声跪到了地上。
其他大臣没想到竟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又是害怕又是忌惮,站在左侍郎周围人瞬间退了好几步,让他更加完美的暴露在了萧景逸眼中。
“陛下杀了那孽子也是为民除害,是臣没有教好儿子,才让他长成现在这般模样,他死了也好,臣家里便再无拖累了。”
“陛下是做了好事儿,臣又怎会怪罪陛下。”
左侍郎冷汗津津,只怕自己一家子命都保不住,不由得暗恨家妻太过宠溺王苟,让他落得这番下场不说,现在还要拖整家人下水。
“你能明白这一点,孤很欣慰。”
萧景逸眼眸一一划过朝中大臣的脸:“但有很多人就是不明白,总是要吃点苦头才能老老实实听话。”
心怀鬼胎的大臣意识到这是萧景逸在敲打他们。
若是不能顺了他的意,定会吃不少苦头。
其实与皇帝闹到这里,他们也不是不明白皇帝话中的意思,但多多少少还是有些不甘心,皇后之位若是被自家得了,带来的好处可谓是巨大的,若是皇后再生下一个小皇子……
“孤不想再多费口舌,若还有反对的,自己来书房递折子。”
“孤好好听听各位有什么高见。”
“退朝。”
萧景逸甩袖离去。
左侍郎见他走了,一屁股坐在地上,竟是手脚具软。
身旁的人看着他的反应,心中也越发不敢去触萧景逸的霉头。
萧景逸脚步声风,到了书房便开始处理堆积的各地奏折。
时间流逝,不知不觉已然到了需要掌灯的时分。
期间李福倒是有心想让陛下休息一阵,但刚开了个口便被陛下回绝了。
他心下有些担忧陛下的身体,但又害怕多管闲事被陛下收拾,只能站在门外唉声叹气。
“李公公,娘娘让我来问问,陛下今日有去栖梧宫用膳的打算吗?”
元宝憨憨傻傻的走到李福跟前问道。
李福一看来人,顿时双眸放光,迅速道:“陛下今日还未曾用膳,许是挤压的奏折太多了,天色渐晚,不若让娘娘来催催?”
元宝点点头:“奴婢知道了!奴婢马上去告诉娘娘!”
说完这句话,直接转头开始小跑起来。
李福本想继续交代,眼见着这微胖小宫女一溜烟就跑没了。
这么憨直的样子,若不是跟了宸妃,恐怕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苏晚听说此时,放下筷子,看了看桌面上的菜,让元宝通知御膳房新做了些萧景逸爱吃的,用食盒装上,换了身月白的清浅衣衫,便让元宝提着食盒往御书房走去。
她手上提着的,正是下午时亲自做的小桔灯。
天色已晚,暖黄的灯光透过桔皮,像一颗小小的太阳。
好看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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