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答应了,乐乐才放心,收起自己张牙舞爪的小手。
“谁说我吃人了?”沈辞安铁青着脸从门外进来,斜眼看向身边的程述洲。
程述洲摸了摸自己凉飕飕的脖子,讪讪低声嘀咕:“这可不是我说的……”
沈辞安右手的伤口又裂开了,隔着纱布流出来的血顺着指尖砸在地上,眉骨处还有一个指甲盖大小的伤口。
江稚为了不让程述洲看出什么,见沈辞安回来,瞬间收起了笑容,像受惊的小奶猫一样,抱着自己蜷缩在角落里。
惊恐的小眼神儿四处乱飘,就是不敢直视沈辞安。
程述洲瞪了乐乐一眼,“墙角蹲着去!”
沈辞安没有给江稚一个多余的眼神,径直进了屋。
虽然知道江稚在演,可是看见她这么怕自己的样子,有种说不出的窒息感,很难过。
程述洲眼神在两人之间来回切换,最终什么也没说,跟在沈辞安后边进了屋。
“小哑巴,端盆水过来!”程述洲双手拿着带血的纱布,从门口探出一个头,吩咐江稚。
江稚怯生生的对上程述洲的眼神,快把他耐心耗完的时候才慢吞吞地起身去接水。
她端着水进门,将盆子放在程述洲脚边,偷偷用余光瞄了两眼沈辞安的伤口,伤并不重。
只是伤口裂开的次数太多了,那么深的伤口,不缝针是不行的,可能是这里没有那个条件吧。
看完程述洲给沈辞安处理伤口的全过程,她才知道不能怪伤口裂开,程述洲的处理手法就有问题。
他不像是那种正规学出来的医生,更像是赤脚大夫,医术是一代代口口相传下来的那种。
江稚看程述洲处理伤口,算是知道在学校上解剖课的时候,为什么安铭意看他们剖兔子那么暴躁了。
什么玩意儿这都是!
程述洲骂骂咧咧地给沈辞安处理伤口,“你手上的伤这么重,你怎么一点也不着急……”
“一个大男人那么在乎脸干什么,那点伤自己就好了!”
沈辞安嫌他聒噪,把手抽回来,“闭嘴!”
“我又没说错……”
“再说滚!”
程述洲怂兮兮地拍了自己嘴两巴掌,“哥我错了,你好好配合行不?”
江稚看不下去了,她怕再看,她会推开程述洲,让他看着点,她来。
她挪到乐乐身边,戳了戳她的脖子,乐乐抬头看了她一眼,往边上靠了靠,给江稚腾了个地儿。
江稚没有过去蹲下,而是站在她身边,乐乐的小肉手轻轻地捶着自己的小腿,程述洲过来把她抱起来。
“腿麻了?”
乐乐不高兴地嘟着嘴点头,两道可怜兮兮的眼神看向沈辞安。
沈辞安吝啬到一个眼神也不给他俩,嗓音慵懒低哑,“让她多蹲会儿,我吃小孩儿喜欢吃麻的。”
乐乐一听,“哇”一声,咧开嗓子,嗷嗷哭。
程述洲擦了擦乐乐的眼泪,忿忿不平地吐槽沈辞安,“你幼不幼稚……”
“等等,小傻子,你过来!”程述洲见江稚没有动,抱着乐乐走向她,“小傻子你是不是生病了?”
他刚才听见江稚有些咳嗽,两颊有些不自然的红晕。
江稚看着他一言不发,她确实是有点感冒,可能是这些天受凉了,还担惊受怕的,生病很正常。
不过感冒嘛,不是什么大事儿。
七天左右就差不多了,也就是吃了药好受一点。
“你张嘴,我看看!”程述洲拿了两个棉签,压着江稚的舌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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