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应门的江宛若面庞白皙,口若点朱,弯弯的柳眉难掩眼眸之中的憔悴,美好得仿佛一碰就会破碎,就连裴南歌也不由得看得呆了。
“是你?”江宛若微微张着朱唇,眼里是一闪而过的惊喜和别扭,“敢问是萧将军有什么吩咐吗?”
萧武宥一言不发,只是摇了摇头。
“那是……”江宛若眉眼间隐隐有种期待,却依旧矜持。
“我……”萧武宥定定地望着江宛若,二人的眼波之间是浓浓的柔情,这样的气氛足够他们忘记身后探着小脑袋一脸好奇的裴南歌。
“我只是想问你,信收到了吗?”萧武宥极力压着情绪,心却跳得飞快。
裴南歌抬着眼眸悄悄望着萧武宥,她感受到萧武宥的欢呼与忐忑,可她的心里却升起了不安。她没曾料想过,萧武宥说的那个朋友,竟然是这样貌美的一位女子。
“我收到了。”江宛若面无表情,目光冷淡,但颤抖的声音泄露她的隐忍不舍。
“我的心意你收到了,那你的呢?”萧武宥似乎已经忘记了身侧的小南歌。
“你应当听过那句诗,”江宛若的手臂扣在门上,没有要将他迎进去的意图,“侯门一入深似海,从此萧郎是路人。”
裴南歌眨巴眨巴眼,江宛若念的诗句她似乎听过,一字一字她都认识,诗句的意思她也听人讲过。
这个故事说的是那个诗人和自家送出去的侍婢之间的寸寸愁思,她总是听人说,这里头的故事多么的缠绵悱恻感人至深。可是她却想不明白,为什么五哥和他的这位朋友,会提到别人的故事。
她不想承认,她的心里乱成一股麻绳。
萧武宥听了这话之后勾唇一笑,更是大胆地撑在了门板上:“你跟这诗中写的又怎会一样?你若是进了侯门,从此萧郎只会是你的亲人。你对我,也并不是没有情意的罢?”
江宛若的羞赧地垂下头,手上却是急着要把门板合上:“那又如何?你我不是同路人,这小院的蓬门,供不起谪仙,所以还是请你回去罢。”
萧武宥见状更是死死撑着门板,低垂的眉眼满是柔情:“而今萧郎已在你眼前,你若不肯进侯门,那就换作我随你进这蓬门,可好?”
江宛若的盈盈眼眸中盛满了感动,一直探着头张望的裴南歌觉得自己仿佛从那眼波中看到了瑶台仙阙。
“萧郎,你当真不悔?”江宛若声音轻颤,有着忐忑也有着期许。
“我有何好悔?”萧武宥摊开双臂,那副无所谓的样子坦然而洒脱。
“罢了,宛若只是一介贱民,蒙萧郎不弃,我又何必再苦苦挣扎,”江宛若轻叹一声,脉脉含情的双眸坚定地望着萧武宥,“君当作磐石,妾当如磐石,蒲草韧如丝,磐石无转移。”
裴南歌颓然地松开拽紧萧武宥衣袖的手,垂下头望着青石的路面。她想起之前听到的故事,脑海里一遍又一遍回响起江宛若吟诵的诗句,蒲草韧如丝,磐石无转移。
从那天以后,她依旧是萧武宥身后的小尾巴,从那天起,她再没能走在萧武宥的身侧。因为,他的身旁总有言笑晏晏的江宛若。
【今天的正文内容还是会在下午的时候准时更新,先放番外出来是为了调剂一下我上班枯燥的心灵TA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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