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从县令府回来之后,孟初禾便鲜少出门,兴许是知道那陈县令仿佛会十分依赖她,这才刻意躲着。
其间刀琴来过一回,将她最新制作的药丸全部都拿走了,孟初禾虽并未示意这药丸的用法,可他照收不误,孟初禾又怕他不明其中原理,特意写了张单子给他,也算是尽心尽力,刀琴又留下二百两作为酬谢。
这日,孟初禾看着后院新长成的药草,不免有些为难,这些药草虽是从后山迁回来的,可自打种到院子里之后,不管她多么悉心养护,总是会死掉一小部分,这着实有些可惜。
“少奶奶是在为这些药材觉得可惜吗?这是自然的了,庄子里的水土不比后山里的,这些药材自然就成活难了。”
杏儿见她一直肘着下巴,坐在凉亭里盯着一处看,这才将新买回来的牛乳糕放在桌面上插话到。
“我娘最近怎么样?很少见到她,也未曾尽到孝道,还有大伯母,他们可以再来府上闹事过?”
孟初禾这才回过神来,细想想最近发生的怪事儿,这才朝杏儿询问着,她总是带着小梅出入各地,府上的事情还是杏儿知道的多一些。
“没有,自打上次您那大伯母被撵出去之后,就再也没见影儿了。”
“哦,对了,老夫人还担心大伯母那腿脚,于是让府上的下人准备了几两银子送过去,为此还卖掉了一个看起来很久远的首饰。”
杏儿先是摇了摇头,随后又想起二娘的事儿,这才跟孟初禾提了一嘴。
“娘卖掉了首饰?”
孟初禾略显吃惊,她本以为大伯母被撵走之后,这件事情便由此息事宁人了,可谁想二娘终究还是软弱,总想替自己的女儿维护名声。
这才背地里卖掉了自己的首饰,换了些银两赔给了大伯母,也难怪再未曾见到大伯母到府上来闹事,指不定二娘在背后替她说了多少好话。
“这是十两银子,无论如何一定要将娘的首饰赎回来,剩下的也全部都送到娘那里去吧,你莫要生张这件事情,就说是我在街上看到觉得好看,适合她便买回来的。”
孟初禾立刻从自己的衣袖里掏出些银两交给杏儿,让她火急火燎的到铺子上赎回了二娘当掉的首饰,又原模原样送还到了她的院子里。
孟初禾憋在家中,闲来无事看见周晖书房桌子上放着些纸张,这才想起来前一阵子自己想做些暗器,一直未能有机会实现,于是她便一个人坐在那里画起了图纸。
估摸着过了将近一个时辰,她手边也陆陆续续、零零散散的放了将近十张画作精细的稿纸,其中连暗器的尺寸都十分清晰明了。
看到杏儿在自己的院子里帮自己侍弄那些移植回来的药草,孟初禾忙朝她招招手,吩咐一声之后便带她出府了。
寻了个人人称道的铁匠铺,孟初禾将其中一张稿纸交给他,问他能不能做,那铁匠倒是乐意,看着这精细的小玩意儿,忙点头说能做。
孟初禾不放心将稿纸就这样交给他,于是便在旁边的凉茶铺子坐下来,顺带让人给他点了一壶凉茶,在一旁看着那铁匠忙里忙外。
就在那铁匠刚刚将打好的暗系放进水桶中,只听嘶的一声,冒起许多火花,水面打起了水泡。
那铁匠将东西一一捞出来,放在一旁等着它成型,却不想此时一个看上去有些粗俗的汉子从远处走来,直勾勾地盯着那半成型的暗器看着。
“老板你这个卖不卖?我给你一两银子,你把它卖给我如何?”
那粗鲁的汉子仅仅是看了一会儿,立刻便向那铁匠搭话到。
“这位公子,这是旁边那位夫人让我打的铁器,不能卖给你,你若是真心想买,还得问过那位夫人的意见才是。”
那铁匠听着一两银子,虽觉得十分诱惑,可也不能砸了自己的买卖,于是指了一旁在凉茶铺子下坐着的孟初禾,这才示意他。
那汉子果不其然便将目光投到了孟初禾身上,孟初禾此刻正百无聊赖地看着一旁,突然觉得有一道炙热的目光,她便扭过头去,与那目光相迎。
那汉子犹豫了一秒钟之后,这才阔步上前,一股粗俗的莽汉气息袭来,杏儿倒是有些警醒,目光不离的瞪着那人。
“这位夫人,咱家看上了你刚打的铁器,不知你愿出个什么价格把它卖给我呀?”
那人说话十分粗鲁,像极了早些时候的张飞,只不过虽粗俗,可话语间还透露着几分客气和礼敬,倒不让人觉得十分厌烦。
“这位公子,这铁器是我打来给自己用的,实在是不能卖给你。”
孟初禾浅笑一番,随后婉拒道,这暗器是她自己画就,做出来给自己防身用的,怎么可能卖给其他人。
即便她是要卖,也会等她那暗铺子成立之后,将这些东西摆在暗铺上高价售卖。
“这位夫人,既然你能打一副,这样我出钱,你再打一副给我如何?”
那汉子见孟初禾颇有些不愿意,随后迂回着请求到。
“实在是不好意思,我实在是不能如你所愿。”
孟初禾想也没想便摇摇头,她这可是独一份儿的,若是能让人再打出一副来,又有何意义?
说话间,孟初禾见那铁匠已将自己的暗器做的差不多了,于是走上前去付给他一两银子,将自己的东西领走了,走时那汉子还目光怔怔地盯着她的背影。
“老大既然他不愿意,咱们就算了吧,要什么样的武器没有,非稀罕他一副铁匠打的暗器?”
身旁一个男子走上前来不忿的说着,眼里满是不屑。
“你懂个屁,就这玩意儿,老大最是喜欢,若是能将他送给阁主,肯定能讨他欢喜,只可惜咱们拿不到图纸,你去问问那铁匠,看他还记不记得方才做那玩意儿的步骤,若是能,就再做出一幅来,若是不能,咱们再想办法从这娘们身上下手。”
汉子粗俗的骂了自己的属下一声,随后目光仍旧望向孟初禾离去的方向。
那铁匠是个粗人,只是照着图纸做东西,没了图纸,具体的尺寸他也记得不太清了,于是也不敢应承这样的活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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