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边是依旧是呼呼的风声,只见两人目光坚毅,脚步毫不迟疑,天庭和梦想似乎都已经近在眼前了……
南天门外,一排排整齐的天兵天将威风凛凛地把守在那里,不时有几个穿着盔甲的将军从门口巡视,气氛很是严肃,天篷深知他们都是一群中看不中用的家伙,因此心里并没有任何害怕的感觉,只是……
天蓬皱起了眉头,所谓人多势众,虽然这些人都没有什么高明的本事,可是这么大的数量,他和卷帘要是想完全把他们制服,怕也是要花费很多的时间。
而在这个时候,时间就是力量,就是胜利的把握和机会。他和卷帘虽然武功修为都很是不俗,但是毕竟势单力薄,一定要在玉帝得知消息之前先做出一番成就来,不然当玉帝派遣众多的天兵天将堵截围杀起来,他们要达成各自的梦想怕是就举步维艰了。
想到这,天蓬忽然停下了脚步,他的目光投向了天河的方向。
“师兄,你怎么了?”卷帘诧异地问道。他生怕这时候,师兄天篷的思想又有什么动摇。
只见天篷静静地沉思了一会,转过头对卷帘说道:“我们这样是不是太冲动了一些?”
卷帘大惊,以为他那个一向勇猛的师兄此时忽然被敌人的气势吓住,自己乱了阵脚,他极力的安慰着天蓬:“师兄,你我都在天庭呆了那么长时间,怎么会看不出来他们是外强中干,师兄莫要恐慌,你我二人只要同仇敌忾,我看这偌大的天庭里也没几个人是我等的对手!”
天蓬知道卷帘误会了他的意思,于是笑道:“师弟,你想到哪里去了,想我天蓬活在这世间这么多年,从默默无闻的天蓬小将做起,后来到独挡一面守护天河,再后来被太上老君看中,去和那智勇双全的龙王傲天搏斗。”
天蓬此时顿了顿,显然是忆起了当年威风和得意的时光,于是不禁又是仰头大笑道:“这么多的风雨和灾难,我天蓬又什么时候低过头?又什么时候说过怕?”
他的眼神稍微暗淡了一下,又高声说道:“就是在我被害下天界,落入凡间,又不幸论为了丑陋的猪妖,即使是在那个时候,我都没有被任何人和任何事情吓倒,更何况现在,”天蓬有些蔑视地冲那些看似威风的天兵天将瞟了一眼,说道,“不过是一群乌合之众!”
卷帘这才安下心来,他迷惑地问道:“那师兄,你的意思是……”
天蓬若有所思地说道:“我自小便学习行军打仗之法,深知做任何事情不可只凭匹夫之力,我们这样贸然上前,去对付人力物力都远远高于我们千倍万倍的天庭军队,实在不是勇猛,倒似乎是逞强了。”
卷帘也已经从刚才激动的情绪中平静了下来,他沉思道:“或许,我们应当去找些得力的帮手,可是,这种看似大逆不道又有些棘手的事情,又有谁会来帮忙呢?”
忽然他眼前一亮,声音也由刚才的低沉变得轻快并且愉悦起来:“师兄,我想到了,天河!天河的将领们是一定会帮咱们的!”
天蓬冲他点头一笑,所谓英雄所见略同,他刚刚也正是想到了曾经在他的带领下共同守护天河的那帮部下,虽然他们名义上是元帅和属下的关系,实际上却是情同手足,可同生,可共死!
于是当下二人也不再多言,便转身向与南天门遥遥相对的天河奔去。
此时正是乍暖还寒时刻。天河边上冷风习习,兵士们却都是站得笔挺,不同于南天门外天兵的装腔作势,这里兵士的认真和执著是从内心深出散发出来的。
远远地看见天蓬和卷帘子向这边驶来,便早有守河的士兵大声问道:“你们是什么人,这里是天河重地,你们闲杂人等是不能靠近的!”
天蓬向来将士兵视为兄弟,情同一家,此时早已经听出那喊话的人是曾经跟随自己多年的侍从小豆子。
他经历了这么多的风雨,乍听到熟悉的声音,看到熟悉的面容,自是无比激动,刚要喜滋滋地答道:“你小子,连我都不出来了?”
蓦得便想到自己现在已经是猪头猪脸,容颜再不复当年,当下心里有些失落,便没了开玩笑和打闹的兴致,只是轻轻说道:“小豆子,是我啊,我是天蓬,你们当年的天蓬元帅!”
当下,只见那名年轻的兵士脸色一惊,随即愤怒地冲他们喊道:“你是谁?居然胆敢冒充我们的天蓬元帅!”他显然是愤怒已极,边说边恶狠狠地举起了兵器。
“是我啊!”天蓬刚刚并没有意识到还有这层容颜的障碍,一时之间,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证实自己的身份是好,当下神色不禁有些焦急。
此时卷帘上前插话道:“他确实是你们的天蓬大元帅,虽然现在变成了这个样子!那也是受人陷害的缘故!”
一阵内疚涌上了卷帘的心头,他忽然想起,那个将俊美的天蓬元帅变成此时丑陋的猪面怪人的罪魁祸首正是自己,虽然当时是形势所逼,可是自己说什么也逃不了关系。
那年轻的士兵并不曾见过卷帘,因此并不把他的话放在心上,但他的神色却越来越悲怆,声音也越来越高,有了按捺不住的不平和愤怒:“你知道什么,我们的天蓬元帅,早已经叫那忘恩负义的玉帝……”
“小豆子,你在乱说些什么?”一声怒喝远远地传了过来,卷帘和天蓬不禁向声音传来的方向抬头望去,只见一个白袍的将领缓缓地走了过来,带了威严和怒气。
他用严厉的目光扫过那名被称作小豆子的士兵,继续呵斥道:“你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你又是什么身份,敢在这里胡说八道!就算是你不想要你这条小命了,也不要连累了咱天河三百万兄弟!”
原来天蓬在此守护天河曾达数千年,期间无论是他的人品还是行军布阵的才能都使全军将士心服口服。是以全军三百万将士都将他视为天人,对他所说的无不言听计从。
一千年前,当天蓬被玉帝和太上老君调走去剿灭传说中的逆贼傲天时,众将士虽多有不舍,但此事关系到他们所敬重的元帅的前途,当下也就无话可说。
但是他们对玉帝后来派来的新的元帅却是大为不满,这些人不是靠家族的势力上来,不然就是善于对玉帝溜须拍马,没有一个像天蓬那般有真才实学,而更让人无法忍受的是,这些人一上任就花天酒地,把原来军纪严明,风气甚好的天河军弄的乌烟瘴气。
这下三百万天河军再也忍无可忍,一起闹到了天庭玉帝的面前,一致要求重新换回他们原来的天蓬元帅,玉帝当时正忙于剿灭傲天,当下也并不把此事放在心上,他不耐烦地摆摆手,就想打发这群人回去,倒是他身边的老臣太上老君悄悄进言道:“玉帝,据臣所知,那天蓬元帅与他的百万部下向来亲厚,若是您不依他们,万一他们当中哪个不怕死的多嘴告诉了天蓬……”
当下玉帝怒道:“那天蓬还能将朕怎样不成?”
太上老君慌忙答道:“不,天蓬向来忠诚忠厚,只是我怕他因为怜惜部下,一时之间不能够完全集中精力,影响了剿灭傲天那逆贼的效果!”
这下可正说到了玉帝的痛处,他果然当时便慌了神,于是慌忙把求助的目光撒向了太上老君:“那么爱卿可有什么好主意吗?这剿灭傲天的事情无比重大,这天蓬又是第一等的能干之人,我们可是不能把他调回那小小的天河,浪费了他的才能啊!”
只见太上老君捻着胡须考虑了一会儿,向玉帝进言道:“臣听说天蓬元帅治军甚为严谨,想他的部下也都应当是不俗之人,我看陛下不如先从他们里面选一个比较能干的,暂任一段时间,那傲天肯定已经是时日无多了,到时再让天蓬回来便是。”
“回来?”只见玉帝阴阴地一笑,但也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长袖一挥,同意了太上老君的建议,指任了一位天蓬比较看重的部下,命他暂时将天河的所有事物全全代理。当下众将士便都安静了下来,再也没有什么别的意见,重又安安稳稳地回到自己的职位上去了。
不久后,便传来天庭大胜的消息,天河三百万驻军无不欢呼雀跃,早已经准备好了丰盛的酒席,等待他们智勇双全的天蓬元帅凯旋归来,谁知……
他们等到的竟然是天蓬大元帅,那个与他们情同手足,同甘共苦的大元帅,再也回不来的消息……
这时小豆子自知自己刚才太过冲动,一时间涨红了脸,退在了那名将领的身后,不敢再发一言。
只见那白袍将领恭恭敬敬地对他二人说道:“末降在此奉命守护天河,不知二位来此有何贵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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