贸然冲进城堡的向天行和雪域四奇,在城堡里面遇到了强大的敌人——暗夜帝国的祭司——普罗炎!
普罗炎的强大超出了他们的想象,他转眼之间杀死了飞羽和奇峰。
悲痛不已的金达用光芒之箭杀死了普罗炎,但是令他们万万没有想到的是,还未等他们从悲痛中缓过来,死去的普罗炎又一次出现了。
他的剑眼看就要将金达杀死。
在那千钧一发之极,金蝉子带着风雕和星幕雨帘找到这里来了。
金蝉子的金箍棒将即将丧命在普罗炎剑下的金达救了。
当他们从星幕雨帘那里得知原来这个诡异而强大的对手就是暗夜帝国的祭司、暗夜帝王的兄弟普罗炎时,他们都感到震惊无比。
而再次站起来的向天行却有着足够的把握战胜他,并向他提出了挑战。
而就在向天行即将杀死普罗炎的时候,金蝉子再一次出手,这次他是救了普罗炎。
金蝉子的想法很简单,他觉得普罗炎只是暗夜帝王的一个小小地棋子而已,他只想以此警告他,让他回去告诉暗夜帝王,有金蝉子他们在,暗夜帝王的计划是不可能实现的。
而普罗炎却始终相信暗夜帝国的强大,他们之中没有谁能够杀得了他。
为了让普罗炎彻底死心,从没有出手的星幕雨帘站了出来,亮出了她那把神奇的宝剑。
星幕雨帘与普罗炎的战斗仍在继续着。
星幕雨帘的剑速越来越快,而且剑法精妙得令向天行他们难以置信!她的那身独特色彩的衣着也使得她的剑更加凌厉耀眼,而她剑上的各种黑色光芒使她的剑影绚丽辉煌;而她的身姿则如蝶随花舞、凤伴鸾翔!
一头乌发竟则如同天上来的瀑布般惊心夺目,令对手胆寒力丧。
在那绚丽而凌厉的攻击下,普罗炎的剑影早就被淹没了,众魔灵甚至看不到他在出剑,甚至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剑该如何刺出,星幕雨帘的剑术实在是超乎寻常的完美,完美的不可思议,完美的无懈可击。所以此时的普罗炎虽然是在沉着应战,但却已知道自己是绝对无法破得了她的剑法,他甚至觉得自己如果不被这完美的剑法刺中都是一种缺憾。
在星幕雨帘的剑光之下,普罗炎感到那种久违的死亡的感觉再次向他袭来。
而风雕却在众魔灵中小声地叹道:“星幕雨帘的剑法虽然无懈可击,但决定胜负的并不是技巧,对于像普罗炎这么强大的对手,再完美的剑法也是赢不了的,因为一只完美的蝴蝶也绝对不是一只残疾的猛兽的对手的。”
金蝉子看了风雕一眼,又看了看星幕雨帘,见她虽然是将普罗炎逼得步步后退,但普罗炎却也越来越远离了自己对他的威胁范围,于是他手中的金箍棒猛然向前一点,金箍棒射出如流星般的力道袭向了普罗炎。
普罗炎正专心地应付星幕雨帘,所以完全未料到金蝉子会突然偷袭他,所以便被这一剑贯胸而过。而这样,他身体门户大开,星幕雨帘的剑也刺中了他的胸怀。
金蝉子的剑已又飞了回来,而星幕雨帘的剑却还在普罗炎胸膛之中,眼看他是死定了!
但他却还没有倒下!竟看了看星幕雨帘,不禁赞叹道:“你好美,剑却更美,我真不忍心……”他的话尚未说完,剑却突然出手,而这一剑正刺中了星幕雨帘。但由于他已身受重伤,所以这一剑刺得并不重,但星幕雨帘那娇弱的身躯如何经得起这一剑,所以在他拔出剑时,星幕雨帘便不由得倒在了他的脚下。
留梦见了,不禁一惊,才刚要说话,却听身后一个声音道:“完美的剑术自然会在力量用尽之前将对手击败的,你难到连这个道理都不懂吗?”
这是向天行的声音,所以众魔灵听了,回过头来不解地看着他。虽然他刚才也被普罗炎的剑所伤,但是因为金达用雪域冰莲给他治疗了,所以现在并没有什么大碍。
金蝉子的脸色不禁微微一变,但却没说什么。
而风雕却道:“金蝉子只是过于关心星幕雨帘了。”
金蝉子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看向天行,开口说道:“我只不过是想告诉普罗炎,能够打败和杀死他的方法太多了!”
风雕看了看普罗炎,说道:“既然如此,那就让我来终结他的生命吧!”
留梦听了,却心道:普罗炎已受了重伤,就算不杀他,他也未必能活得下去,风雕怎么会要拣这样的便宜呢?
就在她这么想的时候,却听到普罗炎冷冷地说道:“游戏到此结束,金蝉子,让我送你回故乡吧。”
留梦一惊,看了看普罗炎,他竟哪有半点受伤的样子,身上甚至连一点血迹都没有,更别说是伤口了,甚至连衣服都没有破损的痕迹。可她刚才明明看到金蝉子和星幕雨帘的剑刺中他了呀!那他为什么没受伤呢?难道他竟是不死之身吗?
金达自然也有相同的疑问,他发出的光芒之箭也是对普罗炎没有丝毫的作用,而且连箭也不知了去向,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
却听金蝉子淡淡地说:“是骷髅头让你不死的吧。”
普罗炎却冷笑了两声,说:“你猜的不错,骷髅头不禁让伟大的暗夜帝王复活,也让我们暗夜帝国的每一个成员都有着不死之生!就凭这一点,你们永远不是我的对手!”
众魔灵大惊,心中既是焦急又是恐慌,如果真如他说的那样,战胜暗夜帝王就难上加难了。
而金蝉子却冷笑道:“骷髅头的黑暗力量是很强大,大过这个世界的每一个力量。但是再强大,也是有限的!”
众魔灵没有听明白金蝉子的意思,金蝉子又接着说道:“骷髅头的力量尽管强大,但是是有限的。它每让你不死一次,就会减少一点力量。随着你死亡的次数增多,它的力量也会消耗殆尽。如果说它能让你不死一百次,我就可以杀你一百零一次。你不要怀疑我能否做到,我杀你一千次都不足为奇!”
而这时,普罗炎却不听他的话,竟把全身的力量尽量散放开来。
风雕却是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任由普罗炎释放着力量,普罗炎那震憾天地的力量竟没有令他有半点动摇,他仍是面无表情地注视着普罗炎。
普罗炎终于不再加大黑暗力量了,似乎是到了极限。而当他看到那面无表情,相貌平凡的风雕时,心里却有些没底,因为他仍然感觉不到风雕发出任何气息;他简直就像一个无生命的魔灵,甚至就像一尊雕像,但却又比雕像更不起眼,即便他站在你的面前,甚至都注意不到他,这样的对手让他不由得担心。
“你准备好了吗?我一瞬间就可以要你的命。”普罗炎冷傲地说道,并把剑横在当胸。
而风雕竟像不知道他在对自己说话一样,仍是一言不发,而他的手中也没有任何武器。众魔灵都很惊讶,难道他打算赤手空拳对付普罗炎?
众魔灵正诧异惊惧的时候,风雕却突然向普罗炎冲了过去,并挥起了拳头,一阵凭空劲道十足的猛击,打出一波又一波的冲击波。
然而这对看来都无异于以卵击石,向天行他们都清楚,普罗炎的剑不是一般的厉害。而风雕赤手空拳的人,其攻击速度与范围比起有武器的人来说实在是差出许多了,普罗炎的长剑又是那么辛辣迅猛!向天行他们不由为风雕捏了一把汗。
而普罗炎看到风雕猛烈攻击,脸上不禁露出了狞狰的笑意,他的剑也在这时迅速出手。剑气划出一道又一道的光环,将风雕拳头的冲击力劈开了,待到风雕冲到他面前的时候,普罗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个转身躲开风雕的一拳,回手又是刺出一剑!
可就在他的剑尖将要刺入圣禅咽喉的那一刹那,他所有的力量却一下子消失得无影无踪了,他只觉得胸口一阵沉闷的剧痛,身体便向后倾去,随后便重重地倒在了地上。
他面带惊惧怀疑的神情盯着风雕,而风雕的脸上却还是没有一丝的表情,甚至没有多看他一眼,便转过身走到了星幕雨帘的身旁。
众魔灵惊讶之余,很是怀疑地看了看普罗炎,见他竟躺在那动弹不得。他还没有死去,但两眼却死鱼般地盯着风雕。
普罗炎当然恐惧了,因为他根本就没看清风雕的拳是怎么打到他身上的,所以他简直不能相信这是事实,甚至怀疑这是一个恶梦。
此时,金蝉子也走了过去,看了一下星幕雨帘的伤势,其时金达早已给她的伤口洒上了雪域冰莲的露水。
风雕看了金蝉子一眼,又看了看普罗炎,说道:“我这叫破魂拳!不伤对方身体,专打魂魄!把你的魂魄都打没了,骷髅头再强大也救不了你!”
说着话,他又扬起了拳头,看样子是想结束普罗炎的性命。而这时金蝉子却开口道:“慢着,我看用不着杀他!”
风雕停了手,回过头来,看了看金蝉子。而金达却也开口道:“我觉得金蝉子说得对,我们根本用不着杀他!尽管他杀了飞羽和奇峰,我对他恨之入骨,有不共戴天之仇。但是我们最终的敌人是暗夜帝王,我觉得应该放了他,让他回去告诉暗夜帝王,我们是怎么一个一个打败他的。让暗夜帝王知道,消灭他,我们有足够的能力!”
“可你们知不知道,他要是回去了,暗夜帝王或许能够治好他的魂魄,那他还会再次与我们为敌的。”风雕说道。
金蝉子说:“这个我知道,所以我想请金达给他治好魂魄。”
“为什么?”风雕说道。
金蝉子说:“让暗夜帝王知道,我们能杀他,也能救他。他现在回头来得及!”
“对!”向天行说道,“打败暗夜帝王,杀了他,都不如让他明白自己,了解自己的能力,让他回头,放弃他坚持的那些东西!”
众魔灵都点点头,表示同意。
风雕听了,却在一旁说道:“救活一个杀死他们的暗夜帝国的祭司,他们如何会安得下心?”
金蝉子不禁瞥了风雕一眼,对金达和留梦说:“如果你们不情愿的话,那我也不强求。”
金达却摇了摇头,说:“你说的很对,救一个生命比杀死一个生命更重要。我们是来拯救这个世界的,而不是发动世界的战争让杀戮蔓延。对于普罗炎,我会尽力而为的。”
金达说完完,便凝神静气,将玉竹掏出来,小心翼翼地倒出雪域冰莲的露水在自己的手掌之中,然后用强大的神奇的雪域神功,轻轻地盖在普罗炎的胸口上。
此刻的普罗炎的身体已接受了金达那雪域冰莲的滋养,他的魂魄渐渐地复苏起来。他的生命力也在这一刻苏醒了,于是他很快就站起身来。
他的身姿还是像以往那样高大挺拔,但此时却不知为什么显得渺小卑微起来,而他那依旧冷酷的眼神却显得那么可笑了。
金蝉子则很是冷淡地对他说道:“我想你既然是暗夜帝国的祭司,那就应该明白我们为什么不杀你。”
“所以我才不会对你心存感激。”普罗炎道。
金蝉子则冷笑道:“得到你的感激是我的耻辱。”
普罗炎脸色不禁变了变,却对着风雕说:“我承认你很强,但我却不佩服你。”
风雕则如同没听见他的话一样,甚至连看都懒得看他一下。
金达以为像普罗炎这种身份的魔灵,受到如此蔑视,应该会觉得比杀了他还难受,于是便道:“算了吧!既然我们已选择放了他,那就应该连他的精神也一并放开,请不要再侮辱他了。”
普罗炎诧异地看了看金达,却没说什么,眼中流露出感激的目光。
“你可以回去了!”金蝉子冷冷地对他说道。
而普罗炎闭上眼睛,摇了摇头,“我不想回去了!”
“为什么?”金蝉子有些好奇,“你不是暗夜帝国的祭司吗?”
普罗炎垂下他那傲慢和狂妄的头来,说道:“刚才经历了数番从生到死,从死到生,让我明白了很多的事情。也许我真的错了,从一开始我和暗夜帝王就走错了路。”
“你愿意回头了?”金蝉子问道。
普罗炎摇摇头,说道:“不是回头,而是我对那些曾经执着的梦想感到厌倦了,我想停止下来,也想让他也停下来,有些东西似乎我们根本就没有必要得到。我们能够复活,已经是一个奇迹了,现在要做的,应该珍惜和尊重自己的生命,也应该珍惜和尊重更多的生命。”
金蝉子和众魔灵点点头,他们希望要是暗夜帝王也能像他这么想就好了。
金达没有再说什么,用将手中的雪域冰莲的露水用雪域神功给星幕雨帘的疗伤。神奇的冰莲加上神奇的神功,星幕雨帘很快就痊愈了。
金蝉子看了看金达,惭愧地说道:“雪域冰莲有起死回生之效,如果我早来一步,便可能有机会救活飞羽和奇峰。可惜……”
金达仰天长叹一声,他用自己最大的能力压制内心的痛苦,眼泪在他的眼眶中打转,但始终没有滴落下来。他哽咽地说道:“我们从雪域而来,师父告诉我们,为了拯救这个世界,我们肩负的使命,需要我们放弃一切,包括自己的生命!可是,当我看到飞羽和奇峰……哎,希望这一切能够早点结束,我不希望在看到身边的同伴一个一个倒下去!”
说到这里,留梦早已经仍不住痛苦起来。
风雕走过去,拍拍他的肩膀,给她安慰和坚强。
星幕雨帘的伤势虽好了,但衣服却破了个口,所以她很是羞臊,这时留梦平静了心情,过来为她遮掩着。
在齐有风的干扰下,不禁魔灵之王死了,留下的这混乱而衰败的魔灵世界中物资是极其匮乏的,而丝绸布匹则更是匮乏,一切生产和交易都停止了,现在想要找一件像样的衣服并不那么容易。
而普罗炎却在这时说道:“宫殿里有很多绸缎,你们若是需要的话,可以去取。”
但谁也没有心思在这时做衣服,因为飞羽和奇峰的死对他们的打击是非常大的。
任何生命都有一死,而最痛苦地或许并不是死者,而是他身边的至亲至爱。
在人类的世界中,而无论善终、或暴死,他所得的都不是解脱,都是一种令人痛苦的痛苦。而无论多么伟大的人,死后也都只能化为枯骨,把身体的余渣融入这世界的尘埃之中。
魔灵死后没有枯骨,他们的身体在他们的生命结束后化作了黑雾回到他们生命的根源之中,去酝酿新的生命。
奇峰与飞羽的身体在他们死后早已经化作黑雾消失了,他们的祭奠没有下葬的过程,因为他们没有留下自己的任何东西包括身体,他们和所有的魔灵一样,就像一阵风吹过,没有留下一丝痕迹。只有那两块墓碑,可以告诉来者,这个魔灵世界中,曾经有着两个魔灵——飞羽和奇峰。
没有葬礼,也没有祭品,虽然他们俩是清贫而一无所有的雪域修道者,死后,也只能只给世界留下两个墓碑上的名字。
留梦没有再哭泣,金达也没有落泪,因为他们清楚对死者最大的籍慰是好好的活下去。将他们的使命和愿望实现。
金蝉子与飞羽和奇峰的感情并不深厚,他也知道这一切包括这个世界都是虚拟的,所以他没有落泪,但他的面色却异常的凝重,就像虽然看到一个本就是虚构的故事,但是动人的情节也依然让人伤痛。
风雕的脸上却是没有一丝的表情,似乎他的这张脸根本就是一个面具。而向天行的表情虽然异常的痛苦,但他的眼睛却是紧闭着的。
普罗炎看了看他们,欲言又止。虽然他们的痛苦是他造成的,但他却没有要道歉的意思,可是那冰冷的眼睛里却似乎窜出了丝丝的火花。
他们暂时没有离开城堡,他们在等待逆风回来。
再没有离开之前,留梦则为星幕雨帘、向天行和风雕缝补好了衣服。留梦的针十分的神奇,竟补缝得不留一丝痕迹。这一切,金蝉子尽看在了眼里,他的表情竟因此而发生了奇特的变化,只是谁也没有注意到他。
而留梦却找机会问了星幕雨帘在那城堡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星幕雨帘却只是摇头,留梦见她不肯说,便去问风雕,风雕将当时在城堡里的情景都简略地告诉了她,并且也告诉了她如何打败了那个狂妄的暗夜帝国的护法使者,他们打破了城堡的城墙之后就出来了,后来星幕雨帘也找到了那个城墙的洞,于是也追赶上金蝉子和风雕回合,一起来寻找他们。
但是当留梦问她逆风去哪儿了,星幕雨帘摇摇头说不知道,但相信他很快会找回来的
此时,众魔灵差不多都锇了,于是金达便把仅有的几颗豆子拿了出来,一数,一人一颗的话竟还少两颗;于是他给每人分了一颗,自己却没有了。金蝉子当然不需要了!而向天行则不肯吃,要还给金达,留梦也说数自己最无用,不该吃这颗豆子。而风雕却还是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们谦让,自己的那颗却吃了。星幕雨帘则把豆子持在手里,却不知该如何是好。
这时普罗炎突然开口道:“你们不必让了,我这里有的是食物。”
刚才金达并未给他豆子,自然是想到了他不会缺食物的。可金蝉子却开口道:“他们不会吃脏东西的。”
普罗炎脸色变了变,说:“我知道我的东西你们看不上眼,但是你们应该明白,你们若真想与暗夜帝王为敌的话,就必需保持充沛的体能。”
他的话无疑是正确的,但似乎谁也不想要他所贮存的食物。普罗炎见状,便不再多言,脸上又恢复了那冷傲残酷之色。
过了很长的一段时间,逆风还是没有回来。但众魔灵似乎都很耐心,只有星幕雨帘沉不住气了,他不禁问金蝉子道:“他不会有事吧?现在外面又这么危险,我们是不是应该去接应他一下。”
金蝉子却只是淡淡地说:“若是有谁能杀得了他,我们即便是去了,也没有用,只会消耗体力。”
风雕不说话了,可留梦却开口道:“可是他是我们的朋友呀!他若是遇上危险,我们应当要去救他,就像如果我们遇到危险,他一定会来就我们的!”
金蝉子则说:“你若认为他们是我的朋友,那就应该相信他们会来。”
留梦也只好闭上了嘴。可是又过了很久,逆风还是没有来。但金蝉子还是耐心地等着,又似乎根本就没在等,他好像已不想离开这里了。
暗夜季节似乎开始正式到来了。
正如暗夜帝王所说,他会将魔心毒化作季节一样,暗夜季节就像一个季节一样到来,但是却完全不同于这个世界的春夏秋冬任何一个季节。
天气时而闷热,时而寒冷异常,有时暴雨滂沱,有时冰雪交加。而唯一不变的是,一种若有如无的声音充斥着整个世界,令所有的魔灵心里烦闷不已,又似乎得到一种解脱般的舒适。
只有金蝉子和向天行这些魔灵知道,这是暗夜帝王在用魔心毒入侵魔灵世界的每一个魔灵的心智。
而他们此刻面对暗夜季节的到来却无能为力,他们还没有找到有效地对付暗夜季节的办法。
所以他们除了在此等待逆风之风,也无事可做。
也不知道究竟等了多长时间,终于隐约感觉到有人向这边走来。他走得很快,但却不急促,显然是很有经验的人。而金蝉子等虽感觉到了有人向这边走来,但却仍无法见到他,又过了一段时间,才看到了一个矫健的身影,正是逆风。
逆风见了众魔灵,很是激动,但却看到了空地上的两个墓碑,又没见到奇峰与飞羽,不禁立刻收敛了那本已绽放的笑容。
逆风正想要说什么,谁知金蝉子却突然出手,这一掌又疾又快,逆风毫无防备,甚至还不清楚是怎么回事便丧命于金蝉子的掌下。
留梦和金达不禁被眼前的景像惊呆了,而星幕雨帘也是瞪大了眼睛看着金蝉子。向天行却没有一丝的反应,风雕则依旧是面无表情的木立在那里。
金蝉子却冷眼盯着逆风灰飞烟灭的黑雾,说道:“他根本就不是逆风!”
“啊?”众魔灵都不敢相信,他们不可能知道金蝉子的眼睛早就被如来的三昧真火炼造出来“火眼金睛”。
金蝉子鼻子里轻哼了一声,然后对普罗炎道:“他是你的手下?”
普罗炎脸色微微一变,却淡淡地说:“现在他只是一具死尸。”
看到普罗炎并没有否认,向天行等魔灵这才肯定刚才的来者确实不是逆风,金蝉子没有错杀逆风。
留梦不禁向金蝉子问道:“你是怎么看出破绽的?”
金蝉子没有告诉他们自己会“火眼金睛”,即便他没有“火眼金睛”,他也能猜测出刚才的来者不是逆风,金蝉子对留门他们说道:“逆风他们凭什么找到我们?”
留梦道:“靠我们的气息呀!”
“这不就是明摆着的道理吗?”
留梦等却还是不能明白,但金蝉子却似乎已没耐心解释了。
而风雕也立刻明白了金蝉子的意思,向他们解释道:“逆风凭着观察我们的气息来确定我们的方位,而飞羽和奇峰的死,他应该早就知道,所以不应该是看了墓碑,才意识到这儿有悲剧发生。何况以他的智慧,感知到普罗炎存在我们之中,是万万不敢就这么轻易地走过来的,他一定是让人感觉不到他,而悄悄逼近的。”
留梦等魔灵这下子终于明白了,对金蝉子更是佩服不已。
而这时金蝉子却说:“我想逆风已在这儿附近了,但我们却感觉不到他们的气息,他可能是感觉到普罗炎的气息,所以不敢贸然过来而隐藏自己的气息!”
“那我们怎么找到他呢?”风雕问道,“或者如何叫他过来?”
金蝉子没有回答,注视着远方,说道:“他来了!”
众魔灵惊讶地沿着金蝉子的目光望去,果然看见逆风的身影快速而小心翼翼地向这边走来。他的步伐很轻快,但却一脸的疲惫忧伤之色,而他们身上的衣服也有几处破了的痕迹,似乎这一路上吃了不少的苦头。
逆风走到他们身边时,他们都用各异的目光大量着他,而他却盯着普罗炎。
“是他杀了奇峰和飞羽的。”逆风突然问道。
金达连忙答道:“现在我们已化敌为友了,所以……”
他的话还未说完,逆风便怒吼道:“你这个魔鬼,连女子也不放过,我杀了你。”
他说着便要扑过去,但却被金达和风雕给拦住了。普罗炎却轻蔑地说:“你若能杀得了我,随时都可以上。”
而金蝉子则在一旁道:“逆风,这些事情我们以后再向你慢慢解释吧。我们现在最大的敌人是暗夜帝王,你现在需要的是忍耐!”
逆风看了看金蝉子,却没说什么,但举起的拳头却放了下来。而风雕却看着那两个墓碑,不禁泪如雨下,过了好一会儿,才抬起头,道:“这城堡到底是怎么回事?”
金蝉子却没有回答他,而是说:“你们与飞羽和奇峰道个别吧!也许我们以后再也不会回到这个地方来了。”
金达却说:“不必了,做为雪域的修道弟子,他们以身殉道是无上的光荣,我也不想再为他们悲哀了,大家也都节哀吧!”
金蝉子看了看他,欲言又止。转过身对普罗炎道:“我们要走了,至于你以后该做什么你自己就好自为之。如果你愿意和我们并肩作战的话,我也不反对。”
他说完话,便转过身,头也不回地走了。星幕雨帘等也立刻跟了上去。
逆风回头瞪了普罗炎一眼,说道:“玩火者必自焚!你和暗夜帝王不会有好下场的!”
“逆风!”金达劝住他,“他已经脱离了暗夜帝王了!”
逆风不太相信,说道:“他能做到放弃吗?”
“走吧!”金达说道,“放弃不放弃他自己的事情,我们去做我们的事情吧!”
而他们刚走出不远,就觉得身后一阵灼热的气浪袭来,惊讶的他们立刻回过头来,眼前的景象让他们目瞪口呆。
刚才巍然耸立的城堡成了一座火山——城堡燃起了熊熊大火。
火光冲天,照的整个黑暗的天空都是通红的。
而普罗炎手持着一个火把向他们走了过来。
金蝉子和那些魔灵立刻明白了,普罗炎将自己的城堡烧了。
普罗炎走到他们身边,扔掉了火把,说道:“我将这里的一切都结束了!”
金蝉子和众魔灵都惊讶中未明白普罗炎的用意,普罗炎回头看了一眼烧塌了的城堡,却摇了摇头叹息一声,便说道:“我们走吧!”
金蝉子他们却是一怔,一脸怀疑地看着普罗炎,普罗炎脸上那似乎已融化了的冰却又突然凝结了起来。
金达舒展了一下面颜,说道:“不管你是因为什么要跟我们走,我都欢迎。”
战胜对手的最好方法,既是将他变成自己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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