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光从耳边滑过,林尘险些被割掉了耳朵,惊险万分。秦老五和莫老四同时攻向林尘下盘,他连忙起跳避开断脚的双刀。陈老大飞起一脚正中他心口,他身在空中当然避无可避。
林尘被一脚踢翻在地,翻滚了两圈后稳住身形,却听破空声呼啸而来。他连忙出手,根本来不及用眼睛看,惊险万分地接下了这当胸扎下的匕首。
一股自上而下的巨力压迫而来,林尘的手险些没能接住他,不过好在有金沐烟送的机斗术手套。他紧紧地攥着这人的手腕,那匕首距离他的胸口仅有五公分的距离。
以一敌五,果然太勉强了。就算他已经挑拨离间除掉了廖老三,面对五名军方杀手,他在这封闭的环境里,也只能任人宰割。
逃,逃不掉;打,打不过;讲,讲不通。看着那锋锐的刀尖,林尘使上了吃奶的力气,可是那刀尖却依旧在下落。
林尘认出了他,这是那个摸了他下体的变态杀手,很显然他喜欢男人。可是不论如何,他都不会再手下留情了。没有人会原谅一个揭破了他最大秘密的混蛋,就像金修文进了监狱都不忘报复自己一般。
这杀手一手持着匕首,另一只手按在抓着匕首的手上,正全力将匕首向下压。他的胳膊明显比林尘壮一圈,饶是林尘使上浑身的力气,也无法阻止他的匕首撕裂自己的衣服。
“嗯……”
伴随着一声低沉的呻吟,林尘的双眼圆睁,那锋锐的刀尖已经刺进了他的皮肉内。那种细胞被切开的真切割裂感,令林尘的身体顿时僵直,肌肉下意识地收缩。
那一瞬间,林尘甚至忘记了呼吸。当他回过神来时,胸口已经有液体滑过肌肤表面。
林尘大口喘着气,双眼中布满了血丝,手上不敢有片刻的放松,竭尽全力地抵抗着他的双手。
“你反抗吧,你越反抗我越兴奋,哈哈……”
这变态男人突然语调怪异地调戏起林尘,他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看得林尘一阵反胃。
“你这个变态玩意儿……”林尘突然抬腿,一脚踢在了这人脑袋上。
这人顿时翻倒在地,林尘趁势想要起身,可根本没有机会,敌人从来不是只有一个。
秦老五上来就是一脚将林尘踢翻,莫老四快步走来,他手腕一翻,手中匕首的刀锋已经对准了林尘。眼中杀意闪烁,莫老四这一刀将要了结林尘的性命。
林尘捂着胸口伏在地上,听见急速接近的脚步声,他想都没想,拔出胸口的匕首就扑了上去。莫老四大惊之下止住脚步却来不及躲开,被林尘扑了个正着。只听“哧、哧”两声先后响起,刀刃没入体内,莫老四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隔离门开,几道身影出现在门口,这触目惊心的一幕看得他们都愣在了原地。
傅所长的眼睛转了转,迅速掏出了配枪,趁着“暗箭”的人还没反应过来,抬手就是一枪打爆了莫老四的脑袋。眼见着莫老四倒在血泊中,战痕乾抓住傅所长的手顺势一扭,瞬间就卸掉了他的枪,并抓着他的领带喝道:“谁他妈让你开枪的”
听见这熟悉的声音,林尘缓缓转身看了一眼战痕乾,当然也看见了满脸错愕的林瑶。林尘的手正捂着自己腹部,他的上腹处正扎着那莫老四的匕首,鲜血正呲呲地从伤口处溢出。
“哥”林瑶尖叫着惊呼一声,心急火燎地冲了上去。跑到林尘面前,看着他腹部那触目惊心的匕首,眼泪珠子叭啦叭啦的往下掉。
“全都不许动,双手抱头蹲下。”一众干警迅速持枪冲进监室内,迅速制住了陈老大等人。
傅所长挣脱了战痕乾的手,微怒道:“注意你的身份狂虎,你不过是个情报员,竟敢对我这个副厅级动手动脚?”
战痕乾目呲欲裂地指着他道:“姓傅的,你滥用职权命人在看守所围杀我“暗箭”情报员,见行迹败露还杀人灭口,你……”
“你什么你?”
傅所长理了理衣服,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这些人混进我看守所行凶,幸亏我反应及时,一枪崩了凶手,救下了陈霖情报员的性命。你非但不感激我,反而将一切都怪罪在我的头上。狂虎先生,你们“暗箭”的人说话必须要讲证据的!”
林尘的身体晃了晃,有些无力地向后退去。林瑶连忙扶住了他,手忙脚乱地将他托到床上。林尘前胸和腹部全都在出血,看得林瑶心慌不已,她匆忙的伸手捂住了林尘的两个伤口。
“哥,哥,你怎么样……狂虎,快过来!”
听见林瑶的呼喊,战痕乾暂时压住胸中的怒意,迅速跑到林瑶身边,帮助她按住了林尘的一个伤口。他伸手从腰包里掏出止血喷剂,对林尘道:“忍着点儿。”
林瑶含着泪道:“不,这样不够,还要缝合的,快去拿急救箱来。”
一名干警应了一声,迅速向外跑去,却见到傅所长向自己使了一个眼神。他领会了傅所长的意思,立刻停住了。
战痕乾看在眼中,喷完止血剂后又从腰包里掏出了微型急救盒,从里面取出了纱布和针线。“不用劳烦他们看守所了,我们自己来。”
林瑶道:“你这……没有麻醉怎么缝合?”
“都这种情况了,还麻醉个屁啊,他又不是娘们儿!”
林尘有气无力地道:“没事,直接来吧。”
“不行,你会疼死的!”
“他妈的,真是事多。”战痕乾顿时就来气了,抬手就是一记手刀打在林尘后颈上,后者当场就晕眩过去。
林瑶一把推开了战痕乾,“你干什么啊?”
战痕乾一脸无所谓地道:“还有比这更好的麻醉吗?”
“这是我哥,你知道我多心疼吗?”林瑶垂着泪眼,从兜里摸出一张手帕,折叠成四层塞进了林尘嘴里。“为了防止中途我哥醒来,得先给他咬着。”
战痕乾拔出了林尘腹部的匕首后,亲眼看着林瑶一针一针地帮她哥哥缝合着伤口。虽然身体还抽泣着,但每一针每一线都没有差错,那脸带梨花又认真专注的模样还挺叫人怜惜的。幸好匕首扎的不深,林尘并无大碍。
战痕乾看了片刻,才放心地挪开了视线,举起匕首看了看。他扫了一眼,这屋内的两名死者身上都有同样的匕首。他的脸色极为难看,他举着匕首走到一旁看戏的傅所长面前。
“别跟我说,你认不得这种匕首?”
傅所长扫了一眼,淡然道:“不就是剑齿嘛,这能说明什么?别人要是有心陷害傅家,造个百十把不成问题。这摆明了是诬陷嘛!”
战痕乾冷喝道:“胡说八道!他们是不是你们傅家的人,这一点,我们一定会查清楚的,不是你姓傅的三言两语就能帮傅家开脱的。现在,请你傅所长先回避一下,C15要审问嫌疑人了。”
傅所长扫了一眼那被擒住的几人,冷哼一声出了这监室。隔离门关闭,战痕乾冰冷的眸子扫向了那被生擒的陈老大四人,其中一人的脚边还平躺着一把剑齿匕首,匕首上还带着血。
战痕乾抬手捏了捏自己的鼻子,大步走到他面前,看着他那抱头蹲在地上的样子,心里觉得好气又好笑。
“啧啧,堂堂剑齿的杀手,竟然干起这种勾当来了,来看守所杀人,你们也不怕掉价,狗日的玩意儿”
带着巨力的一脚正中下巴,这人一句为自己开脱的话都没说出,就被狂虎暴怒的一脚踢飞出去。他毫无反抗力地撞在天花板上,又沉沉的摔落在地。他的下颚无力地下垂着,鲜血从口中滴落,六七颗牙齿落在地上,整个下巴都失去了知觉。
他挣扎着从地上起身,双手颤抖着撑在地上,抬头看向战痕乾时,眼中满是敬畏之色。他似乎想说些什么,可刚一开口,一口鲜血从喉咙里喷出。血雾在空中四散开,这人昏死在地上。
周围的看守所干警们哑口无言,狂虎果然名不虚传,发起疯来完全没有人性。他们都被狂虎这一手吓到了,竟没有人出言阻止他。
陈老大蹲在一旁看得心惊肉跳,这人是哪里来的疯子,简直不把他的兄弟当人。“狂虎,你为什么认识剑齿?”
战痕乾用食指和中指捏着剑齿匕首,把玩了两下,像转笔一般的在指尖旋转着这把锋利的匕首。他走到陈老大面前站定,看了看他抱头的双手中紧紧攥着的剑齿匕首。
“你小子还算不错,知道握紧身份和尊严,没给老家伙们丢脸。手握剑齿,却没有剑齿的印记,你是姓傅吧。”战痕乾扫了一眼他的胸口,手中寒光一闪,那匕首已经从十指间消失。
“啊……”陈老大惨叫一声,手中匕首掉落在地上,捂着血流不止的左臂,恶狠狠地瞪着战痕乾。
“你,你是剑齿的前辈?不,这不可能,剑齿是个有入无出的地方,你既然加入了剑齿,怎么可能活着脱离出去?”
“这有什么,你不是也抹除了剑齿的印记?”战痕乾如恶魔般地笑了笑,“你最好一五一十的把如何混进看守所的过程说出来,我或许还能饶你一条狗命。否则就算杀了你,傅家也不敢声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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