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泽仕尴尬的咳嗽一声,“越先生,我听说,徐杨带星辰出去让她出了点儿小意外,我和夫人都担心死了,好在是有惊无险,我带着徐杨来给星辰赔罪,以及表达我们的歉意,可以让星辰下来吗?我想和星辰聊聊。”
“不必了。”
徐杨一直跪在地上,头始终没有抬起来,身体微微的发抖,没一会儿就要抬手擦一下额头上的汗。
越寒零才开口说了三个字,他已经快要吓死了。
在游艇上,他看的很清楚,童星辰要跳海的时候被他拦下来,投到他怀里时,他把她推出去了,他虽然听不到他们说什么,可是童星辰惊惧愤怒的表情肯定不是什么愉快的话。
而他好可怕,竟然把秦木清扔到了海里,那眼神,他是想杀了她。
“越先生,是不是星辰在生小子的气?如果是这样我们更要好好的解释下,我已经问过小子了,他当时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他也昏倒了,昏倒之后的事情他也不知道。”
“是吗?徐少爷也昏倒了?”
跪在地上的徐杨已经完全傻掉了,根本就没有注意到越寒零在问他的话。
“臭小子,你发什么呆?越先生在问你话呢。”徐泽仕推搡着徐杨,让他从发呆中回过神来。
“什么?”他迷茫又胆怯的抬起头看着越寒零。
倩琪见他这个模样,心里踏实了下来,看样子,她还没有被暴露。
徐泽仕简直被这个小混账给气死了,一把揪住他的耳朵,冲口骂道,“越先生问你,当时是不是昏倒了?”
“是,对,对,我昏倒了,我什么都不知道。”
“是吗?徐杨在自己的游艇上被迷昏,报警了吗?”
“报警?”
徐杨擦着脸上的汗,这件事情如果让警察介入,不是更麻烦吗?
“越先生是这样的,我们初步怀疑是有人绑架勒索,如果贸贸然报警会让歹徒撕票,所以一直开着手机等待有人主动联系。”
“是吗?”
越寒零尾音上扬,看着徐杨这么没用的样子简直厌恶至极。
敢做不敢认,出了事抵死抵赖,还真是让他倒胃口。
不过这样的男人如果可以让童星辰伤心好像也不错。
“你,留下。”他指着徐杨,然后又指着徐泽仕,“你可以回去了。”
“这?”徐泽仕不明就里。
越寒零抬抬眼皮,“你不是让他跟辰辰解释清楚,辰辰在睡觉,难道他还等不起吗?”
说道最后,声音已经呈现出危险的味道。
“等得起,等得起。”
徐泽仕连连点头,临走又训斥了徐杨一顿,让他一定好好认错,争取童星辰的原谅。
徐杨尴尬的跪在客厅里,他膝盖早已麻木了,没人叫他起来。
倩琪手里拿着水果小心翼翼的递到越寒零的唇边。
她以为他会礼貌的推开她的手,然后规矩的和以前一样让她自己吃。
可是这次。
越寒零抓住她的手,吃掉她叉子上的水果,而且,还在她的手心吻了一下,魅惑的笑容更是让他魅力爆棚。
她愣了一下,再次试探,“亲爱的,你好像变了。”
越寒零捏着她的下巴,“哦?哪里不一样?”
好像变得坏坏的邪魅,又有点儿放荡不羁的潇洒,不像之前总是一副禁欲的样子,更是对她这个活生生的大美女没有一点儿表示。
“给我的感觉不一样了。”
“那你更喜欢哪一个?”
“现在的你。”
倩琪毫不犹豫之下的选择彻底取悦了越寒零。
他点着她的鼻子,把她抱坐在腿上,“有眼光的女孩,我喜欢你的答案,你想要什么奖励?”
徐杨更加的尴尬,头低的更低了。
倩琪越加的欢喜,如果他是演戏,那么她喜欢这种剧情,她很是自然的圈住他的脖子,在他耳边耳语了两句。
“如果这是你想要的,可以。”
说着他叫来流光,吩咐下去。
下一刻,徐杨被拉了出去。
流光指着鹅卵石小道说道,“先生让你把小道旁的杂草清理一下。”
徐杨以为自己听错了,让他像佣人一样清理杂草?
“如果不愿意可以走。”流光又道,虽然不明白为什么倩琪要整这个小子,可是他欺骗小姐那么久,他早想收拾他了。
徐杨左右想了想,回去后恐怕也躲不过被打的命运,还不如在这博取下童星辰的同情呢。
倩琪站在落地窗前看着徐杨拔着草,从小娇生惯养的大少爷此时一脸憋屈的蹲在那,怎么看这场景都觉得可笑。
“怎么,很讨厌他?”越寒零手里摇着红酒,一脸兴味的看着她。
倩琪收回心神,摇摇头,“我只是替辰辰生气,他是辰辰的未婚夫,辰辰好好的跟他出去,昏迷着回来,这中间也不知发生了什么事?”
她不敢再跟秦木清联系,这样小心的试探,希望可以得到一点儿消息。
越寒零抬起她的下巴,啧啧两声,“长得倒是很美,不过我不喜欢女人在我面前耍小心思。”
倩琪一惊,“越大哥,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我没有别的意思。”
越寒零捏着她下颚的力道越来越大,嘴角始终带着似有似无的笑。
倩琪心头渐渐产生不安,抓着他的手,“越大哥,很痛。”
越寒零把她推出去,接过佣人递过来的毛巾擦了擦碰过她下颚的手指。
倩琪的脚伤还没好,狼狈的摔在地上,大气不敢出,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记住,不该打听的不要打听,再有下一次,就给我滚出去。”
倩琪肩膀缩了缩,看着越寒零的背影无端的打了个冷颤。
霍晶把倩琪扶起来,“倩琪小姐,好自为之。”
倩琪抓着她的手,“管家,为什么越大哥看起来变化那么大。”
霍晶把她的手扯下去,“倩琪小姐还是谨慎说话比较好。”
童星辰醒来时,已经是午后了,她摸着头上的白纱布,后脑勺还是很痛,她又在那间压抑的卧室里了。
墙壁上色彩浓重又诡异的油画让她头晕,卧室里冷冷的色调让她胳膊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她不断的告诉自己,‘他’确实回来了,现在当务之急是一定要离开这里。
洗澡的时候,看到遍布全身的青紫痕迹,她不停的搓洗着,眼泪不停的流。
“王八蛋,混蛋,恶魔,变态……”
“你是在骂我吗?”
“啊~~~~~”童星辰尖叫着抱住自己,觉得这样不妥连忙扯住浴巾裹在自己身上。
“你丫有病啊,洗澡你也乱闯。”
越寒零皱着眉,冷笑,“你是不是搞错了,这里是我家,我想去哪里,随时可以,倒是你,你只是那个窝囊废收留的可怜虫,你有什么立场指责我乱闯。”
童星辰警惕的看着他,紧紧的拉着胸前的浴巾,开始了言语上的反击,“笑话,这里是你家?请问房产证上写的是谁的名字?你又是谁?如果我不配住在这里,你这个贼更不配!”
“还有力气吵架,看来你的脑袋是不疼了。”
童星辰这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跟他争执是多么的傻帽,这家伙是变态啊,激怒他,她只会更惨。
她咬着唇,后脑勺确实很痛,她有勇气去死一次,可不能真拿自己的命去赌别人的良心吧,小命只有一条,俗话说好死不如赖活着,更何况,现在阿匀的意识在沉睡,老爹还在医院里躺着。
她这条小命更要保管的好好的。
“越寒零是吧,我们就不要再继续这么吵下去了,你先出去,我们好好谈谈。”
越寒零抱着胳膊站在洗手台前,看着玻璃房里裹着浴巾全身戒备的女人,那双眼睛里的情绪可真多啊。
惊吓有之,警惕有之,狡猾有之。
这女人还真多面,他们初次见面的时候,她在他身下胆小如鼠,可是却又勇敢的令人发指。
如果不是她倔强的惹怒他,他不会差点要她的命。
如果不是差点要她的命,那个窝囊废也不会有机会重新醒来。
胆小的令人唏嘘,勇敢的又出人意表。
他饶有兴味的看着童星辰,这个女人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
他是不是要换个玩法,猫捉老鼠慢慢的玩,一下子就把这女人吓死了,岂不是便宜了她?
不过她那口气是怎么回事?她敢命令他?!
“你想跟我谈?你有资格跟我谈吗?”
童星辰磨牙,虽然小心脏被这个魔鬼吓的不轻,可是总不能一直这样跟他硬碰硬,她不是他的对手。
这样一想,童星辰看着他的眼神刻意的软了软,语气也轻缓了很多,好言相劝道,“变态先生,你要知道我如果死了,我大哥可能立马就会从身体里醒来,然后你又会咻的一下向上次一样毫无征兆的消失了。”
“是吗?不如我们来试试,你死了,那个窝囊废会不会出来,啊,可惜,你可能看不到。”
童星辰真是肺都要气炸了,这混蛋是想怎样?
“你到底想怎么样?”她跳脚了,这混蛋强迫了她那么多次,她所有的纯真都被他撕毁了,她有多恨他,难道他感受不到吗?
他站在她面前,她恨不得立马就杀了他,可是他却顶着阿匀的脸,她恨他,可是另一方面,她心底最不肯承认的一面,那是阿匀的脸,阿匀的身体,她可耻的贪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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