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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束了和欧朝阳的通话,郭小州开口问:“两个女学生在哪里?”
常务副局长赖永毅回答道:“在隔壁房间。目前她们的情绪还不稳定,暂时还没有安排她们录口供……”
郭小州说:“我去见见她们。”
赖永毅有些为难的看了陈柏君和刘子健一眼。
陈柏君微微点头。
赖永毅把郭小州带到隔壁房间。
詹邵文一路跟着,但是在房门前,两名女警却把他拦在外面。
郭小州回头道:“詹主任,你进来一下。”
詹邵文感激地看着郭小州的背影,走进房间说,“来了,来了……”
房间的沙发上坐着两个年轻的女孩子。
女孩子更换了正常的衣服,说正常,只是基于她们前不久的性感薄纱,现在穿的是酒店服务员的制服,服装不是很合身,但也看的出她们俩的优势。两个女孩紧张地呆坐着,不敢抬头。
她们的左右各站着一名年轻的女警察,都好奇地看着进来的郭小州和赖局长。暗暗猜测这个能令赖局长敬陪身后的年轻人是哪路神仙?
郭小州走到沙发前,一名长发女孩微微抬头,又很快低下头。就那么一瞬间,郭小州看清了她的相貌,暗道:好漂亮的小姑娘!难怪让田文龙这样的人忘乎所以。
长发女孩大约十五六岁的年纪,抬头的瞬间,一双清纯灵秀的明眸微带惶恐,粉唇勾出一抹羞怯的笑。
“赖局长,我想单独和她们说说话。”郭小州忽然说道。
赖永毅怔了怔,低声招呼两名女警跟他一块出去。
“邵文,给她们倒两杯温开水。”郭小州说着搬了把椅子,坐在两女孩对面,轻声说:“我有个妹妹,目前读大三,她和你们一样可爱!”
长发女孩头也不抬地弱弱道:“我们不可爱了……我爸说我们的名声臭了,以后他都不能抬头做人……”
“你爸爸说错了,在叔叔的心中,你们都是最纯净的天使!”郭小州柔声道。
短发少女闻声抬头,粉雕玉砌的清纯小脸上,布满淡淡的忧伤,眼眸里噙着晶莹的泪珠,那娇怯可怜的模样任谁看了都为之心疼。她还没开口,詹邵文便已经义愤填膺,什么样的人能对这样的女孩下得了手?如果真是田文龙,他发誓不会放过他。
短发女孩又羞又怯地道:“叔叔!能不能告诉老师和同学们,我们还没……我和丽雅还是女孩子,那个大叔还没来得及……”
说着,女孩快速低头,两只小手紧张地揪沙发。似乎在等待命运的宣判。郭小州闻言,陡然松了口气,还有些欣慰。事情还不算最坏。他明白短发女孩的意思。那就是田文龙或者另外的人还没有来得及侵犯她们。
如果说之前郭小州还坚持要揭开这个盖子的话,女孩子的话让他念头急转。揭盖子就意味着公开这件事,意味着许许多多的媒体介入,意味着各种八卦满天飞,意味着两个女孩子在陆安再也无法待下去。
如果家庭条件许可,她们的家人还能带着她们搬家转学,去到一个谁也不认识的地方,开始新生活。
如果条件不允许,就面临着辍学,外出打工,自暴自弃等等恶性循环,还有挥之不去的精神和心灵伤害,她们的一辈子也许就此毁掉了!
郭小州温和的说,“叔叔知道你们是好女孩,知道有坏人逼迫你们,叔叔会想办法,让这件事情不会传到你们的学校,你们的同学和老师都不会知道,你们依然可以安心地上学,和从前一样……”
两个女孩眸子微微闪烁着惊喜,长发女孩问:“叔叔,你是警察吗?”
短发女孩提醒她说,“叔叔是领导,刚才的警察都听叔叔的。”
“那……能不能把这里的坏人抓了,他们很可恶,很坏……”
詹邵文实在忍不住,插言道:“这个叔叔是陆安县县长,是政府一把手,他要抓坏人,坏人一个都跑不了。”
“县长……”
两个女孩眸子里露出不敢置信的光芒。她们的年龄和阅历,足以了解县长是个什么官,是陆安除书记外最大的官。
郭小州露出微笑,“叔叔保证!欺负你们的坏人,一个都跑不掉。”
“那个人很坏,是陆安的老大,他说谁也动不了他,说当官的都是他朋友,说外面混的都卖他的面子,还说县委书记他都认识……”长发女孩眼中泪光闪动,十分难过地看着郭小州。
郭小州问,“这个人叫什么名字?”
“发哥。”说完女孩子纠正道:“不是周润发,这个人叫李顺发,学校的男生和外面的人都怕他,喊他发哥……”
“继续说,你们是怎么认识他的,你们是怎么来到摩纳哥酒店的?”郭小州耐心的问。
两个女孩逐渐恢复,一五一十的讲述着她们的噩梦!
…………
二十分钟后,郭小州和詹邵文走出女孩的房间,两人的脸色都很沉重。
等候在外的陈柏君刘子健赖永毅等人齐齐走过来。
“郭县长,她们开口了?”
郭小州目光直视赖永毅,“赖局长,我命令你,马上控制一个外号叫‘发哥’的人,他的大名叫李顺发,根据周丽雅同学说,这个‘发哥’前不久还在摩纳哥的五楼包厢……”
站在会议室门前的林森听到这里,急忙朝他旁边的吴筝使眼色。
吴筝眼眸里露出一抹复杂的情绪,但还是点点头,悄悄走进卫生间,打电话通知楼下。
郭小州对陈柏君和詹邵文说:“我开始分工,你们俩去做学生家长的工作,告诉他们,事情闹大闹小,他们可以决定。如果他们在乎两个女孩子的名声,就应该配合政府,把影响降到最低。但政府可以保证,那些欺负他们女儿的坏人,一个都不会放过。”
陈柏君看了看詹邵文,脸带笑容地点了点头。
詹邵文挺起胸脯,边缘化太久,他第一次有种被重视的感觉。
…………
…………
一辆黑色的丰田陆地巡洋舰驶出武江城区,车上坐着三个男人,陆安县县委书记欧朝阳,常务副县长辛福,欧朝阳的秘书田少邦。
车上的气氛很压抑,欧朝阳上车后便一直沉着脸,辛福则一直在打电话,忽然,辛福非常恼火地挂断电话,说,“姓郭的命令抓人,他懂什么,公安方面都没有开始了解调查,他居然开始指手画脚……”
欧朝阳沉默不语。
辛福继续道:“欧书记,我不赞成让他处理这件事情,他要是抓住这个事情不放,陆安会变成什么样子,后果无法想象。”
欧朝阳忽然开口道:“我们陆安县委县政府就像是一桌酒席,大家围坐在桌子四周,虽然有些人面和心不和,或者暗地里针锋相对,彼此仇视,但在酒桌上,大家各自心照不宣的打着哈哈,各人吃各人喜欢的菜肴。当然,冷不丁有人会在桌子下偷偷的踩谁一脚,谁又会挠谁一爪子,摔个盘子什么的。有能力,就还他一脚一爪子;没本事没能力的,又受不了那踩那挠,那就只能离席,要不回家自己吃自己,要不就换个酒席……”
辛福摸着脑袋,讪讪道:“欧书记,您又不是不知道,我这人没什么头脑,您和我说话,不用转弯……”
欧朝阳瞪了他一眼,叹息道:“无论这桌子下面,大家怎么玩,但桌面上,大家还得装着相安无事,一派和谐,这样,大家也还都是有得吃、有得喝……”
辛福嘿嘿直笑。
欧朝阳问:“可郭小州如果把酒桌子给掀了,会是什么样子呢?”
“……”辛福摇摇头。
欧朝阳说:“结果很简单,酒桌掀了,酒菜全跌地上去了,盘子碎了,就瓶子破裂了,翻腕也砸了,谁也吃不成了。那么,和他坐一个桌子的人会怎么对他,当然是恨他,恼他,不喜欢他。”
辛福慢慢的听明白了点,他眨着眼睛,“可是,这事情要是曝光,他是得益的方,吃亏的是我们。他也没理由不掀桌子啊,换我我也掀,多么难得的机会……”
欧朝阳淡淡一笑,“他掀了桌子,就算上边在陆安重整一桌,把桌子上的人全换了,他就能得到好处吗?一个喜欢掀桌子的人,谁和他坐一桌都会警惕他,堤防他……得不偿失啊!”
欧朝阳摇摇头,停顿片刻,接着说:“郭小州能走到今天,他不傻。”
辛福欲言又止问,“您的意思是,姓郭的不会揭这个盖子?”
欧朝阳没有直接回答他,而是说,“他就是真想掀,我这张桌子可不是一般的沉,他还不一定有这个力气。他如果真是个聪明人,我们不妨给点甜头他,你在政府那边稍微放放手,年轻人吗,好面子,虚荣心强,你多给与他点尊重,大家都好。”
辛福终于听明白了,“他如果不聪明呢?”
欧朝阳淡淡一笑,“秦大可这个人就不聪明。”
辛福嘿嘿一笑,“对头,他要是想当孤胆英雄,我们就让他滚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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