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库房内。
骆志远探手切住季卡德的脉门,略一品脉,就笑着道:“卡特里娜,你告诉他,他有这个症状持续一年半左右了,我有十足的把握治好他。”
卡特里娜赶紧给季卡德翻译过去。
季卡德神色变幻良久,才压低声音道:“卡特里娜,如果他能治好我的病,我可以向老板求情,只要验证配方不假,我可以放你们离开。”
骆志远哦了一声。
他心里很清楚,对方也不是傻子,他们不会认为骆志远写出来的配方就一定是真的。他们肯定会通过某种渠道,找上华人中的懂中医者,对配方进行检验。甚至,会派人按方配药,再找人试验疗效。
卡特里娜扭头望着骆志远道:“骆,你真能治好他的……那个病嘛?”
骆志远笑了:“十拿九稳,保险针到病除。”
“可是,就算是你治好了他,他也不会放我们走的。他们要检验配方的真伪,可即便是检验是真的,恐怕就更要杀人灭口了。”卡特里娜轻轻道。
“随机应变,你跟他说,拿我的挎包过来,不用松开我的脚,我只给他下一针就好。”
因为季卡德听不懂中文,所以卡特里娜与骆志远的对话也有点肆无忌惮。
季卡德在一旁明显犹豫起来。
他得这个寡人之疾已经很久了,苦恼自不必说,更重要的是这引起了他的家庭不睦。他才30多岁的样子,正当壮年,可男-性-的功能便开始障碍,这让他如何能够甘心?放着家里如花似玉的婆娘看得动不得,心里的烦躁和不安,可想而知。
卡特里娜在骆志远的暗示下,开始极力蛊惑季卡德接受骆志远的针灸治疗。
最终,季卡德还是彻底动了心。他觉得反正骆志远的脚被捆绑着,就算是骆志远想要逃跑,自己也完全能制住他。一念及此,季卡德就脱去上衣,同意接受骆志远的针灸。
季卡德盘膝坐在地上,与骆志远面对面。
骆志远捏过一枚金针,在季卡德身上取了一个穴位,然后笑吟吟道:“季卡德先生,你不要慌张,下针不痛,没有太大的感觉,真的,不痛。”
季卡德挺直了胸脯,他的手里却还是紧紧捏着那柄手枪。
骆志远屏气凝神,开始给季卡德下针。在金针即将入体的瞬间,骆志远的嘴角突然上挑,眼眸中掠过一丝冷酷和狡黠。他的手腕一沉,金针入体。
季卡德没有感觉到什么异样,但他马上就陡然间涨红了脸,开始破口大骂痛斥起来,只是他此刻早已动弹不得。
骆志远哈哈一笑,开始迅速地俯身为自己解开脚上的绳索。
卡特里娜目瞪口呆地望着这一切,直到骆志远过来为她解开绳索,她才回过神来,忍不住急急问道:“骆,这……他这是怎么了?你怎么做到的?”
骆志远匆匆为她解开绳索,笑而不语。
牧场另一侧的另外一间库房内,沙鲁克卡普坐在一把藤椅上,静静等候季卡德的消息。然而,他左等右等,没有等来季卡德,反而随着库房门被踹开,他的伯父舍瓦卡普黑着脸带着一群人闯了进来。
“伯父?”沙鲁克卡普霍然起身,脸色变得极为难看,他知道事情不妙了,八成是败露开去,否则舍瓦卡普带人跑这里来干嘛。
舍瓦卡普愤然上前,突然挥手扇了沙鲁克卡普一记响亮的耳光。
“那个人呢?在哪?!说!”舍瓦卡普怒吼道。
沙鲁克卡普捂着脸,支吾道:“您说的是谁?”
“混账东西,我说的是谁你不知道?你真是疯了,竟然敢绑架那人!你知道他是什么人吗?他是拉吉夫先生要保护的人,现在德城那边已经发下话来,一旦查清是谁,你想想看这个后果!”舍瓦卡普咆哮起来,“疯了!该死的混账!”
沙鲁克卡普知道自己没法再隐瞒遮掩,就灰溜溜地垂下头去开始向舍瓦卡普老实交代。然而,在他关押骆志远和卡特里娜的那间仓库内,两人早已不知去向,只有他的走狗季卡德面色铁青地光着膀子坐在冰冷的地上,无论舍瓦卡普怎么怒吼,这厮就是不动弹。
直到这时,眼尖的卡普娜才扬手一指季卡德,发现了他两胸之间插着一根明晃晃的金针。
正是骆志远针灸所使用的金针。
很显然,骆志远和卡特里娜已经逃离了这里,至于为什么会发生这种事,就只能询问当事人季卡德了。
舍瓦卡普冷着脸沉吟片刻,猛然一挥手:“走,马上走!库房烧毁,我们马上撤离!”
等骆志远和卡特里娜带着蒙麦警察局的人赶过来时,现场一片火光冲天,关押两人的库房被纵火烧毁,所有的证据毁于一旦,警察局的人只好悻悻而归,根据骆志远和卡特里娜的口述证词对绑架者进行侦查搜捕。
实际上,骆志远和卡特里娜已经知道绑架的主凶是沙鲁克卡普,而具体实施犯罪的则是季卡德和他的两名爪牙,但缺乏关键直接的证据。
骆志远没有再回蒙麦大学,而是被总领馆的人接回了总领馆驻地,而卡特里娜则被蒙麦警方保护起来。
接骆志远的车回到驻蒙麦总领馆,总领事张大生带人等候在办公楼下。见骆志远下车,张大生微微上前一步,面带微笑跟骆志远握手道:“骆处长,受惊了!”
骆志远眉梢一挑,知道张大生如此称呼自己,显然是知悉自己的真实身份和真正使命,不由就笑着回答:“让总领事费心了,我没事!”
张大生挽起骆志远的胳膊来进了总领馆的办公楼,一些总领馆的工作人员见张大生如此给骆志远面子,也都暗暗吃了一惊。
卡普娜家。
舍瓦卡普居中,卡普家几个长辈分坐两旁,卡普娜则坐在父亲的身后。至于“罪魁祸首”沙鲁克卡普,则跪坐在家中长辈的对面,垂头丧气惶恐不安。
舍瓦卡普沉着脸望着自己的弟弟——也就是沙鲁克卡普的父亲,冷冷道:“警察局的人怎么说?骆志远和卡特里娜现在去了何处?那方面有什么动静?”
沙鲁克卡普的父亲悻悻地回答:“警察局的人暂时查不到什么东西,也没有留下什么明显的线索,他们查不到的,即便是……”
他欲言又止。意思无非是说,凭借卡普家在蒙麦城的势力和影响力,足以干扰蒙麦警察局的破案,最起码,保住沙鲁克卡普、让这起绑架案不了了之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舍瓦卡普沉默着,他的其他兄弟姐妹们也在沉默着。
沙鲁克卡普的父亲继续道:“警察那边不是问题。那个骆志远被华夏国驻蒙麦总领馆带走,而卡特里娜则被警察局的人保护起来,暂时就是这样,并没有进一步的动静。”
舍瓦卡普长出了一口气:“先看看情况再说。沙鲁克,让季卡德那几个人去乡下躲一躲,而你最近也不要出门,留在家里!警察局的人和华夏总领馆的人那方面,我来交涉。”
舍瓦卡普尽管非常愤怒,但家族的荣誉和利益高于一切,他不可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侄子被抓,而导致卡普家身败名裂,影响他日后的大选。
而与此同时,华夏驻印国大使馆通过外交渠道向印国中央政府外交部门提出了措辞严厉的控诉,要求印方立即破案严惩凶手。李大使还与印国副总理拉吉夫通了电话,表示说为了保护骆志远的人身安全,华夏方面拟取消骆志远为他治病的行程安排,安排他回国。
拉吉夫震怒之下,亲自向蒙麦城官方施压。蒙麦地区长官和警察总署署长先后接到了拉吉夫的电话——政治上的压力和高层权力的压力,直接导致这起绑架案的性质上升到一个蒙麦官方与警方不得不高度重视的程度。
舍瓦卡普从警察总署一位高官那里探听消息回来,脸色阴沉地继续召集了家族会议。看到他的脸色无比的难看,沙鲁克卡普的父亲心惊肉跳,知道事情可能远远比他想象中的更要严重。
“国家警察总署的人直接来蒙麦督办这起案件,拉吉夫副总理亲自过问,事态非常紧急。”舍瓦卡普轻轻道,声音凝重而严肃。
他的话音一落,卡普家的兄弟姐妹们不由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卡普娜则愕然:这个骆志远到底是什么来头,竟然惊动了印国的上层?如果是这样的话,恐怕沙鲁克卡普哥哥是保不住了。
“我们现在有两条路。第一,让沙鲁克几个人出国躲避,销声匿迹,侥幸希望警方查不到我们头上;第二,安排季卡德去自首,花点钱摆平此事。”舍瓦卡普冷冷一笑:“我知道,你们早就有了打算,想要把季卡德当成替罪羊。这不是不可行,但是你们要想清楚,季卡德是沙鲁克的人,无论你怎么做,都很难撇清自己——而事实上,我们卡普家已经被警方怀疑上了,这次就算是摆平此事,我们家族的名誉和声望也都受到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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