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总能看上我，眼睛八成也不太好，这些眼药水还是留给你洗洗干净吧。】
虽然王志斌看不清纸条上的内容，但从许垏珩的表情上也是看出肯定不是什么好话。
半天，许垏珩也没说话，王志斌大气不敢出，腿都站酸了。
实在是挺不住了，王志斌小声问道，“许总，这些眼药水怎么处理啊。”
许垏珩冷眸一瞥，吓得王志斌一激灵，就听许垏珩说，“给员工做福利，发下去。”
王志斌下意识反问，诧异的询问，“啊？员工福利？”
许垏珩的目光一沉，声音都又低了几度，“要不留给你解渴？”
闻言，王志斌的脑袋摇的像是拨浪鼓一样。
这可是许总的安心眼药水，竟然就这么被人水灵灵的送回来了，不过一般正常人也想不到送这么奇葩的东西。
“不用不用，这个真不用。”
说完，王志斌就抱着一箱子的眼药水往办公室外走，吆喝着部门主管过来领福利。
王志斌在会议室发放眼药水，关系好的几个主管问，“这都啥啊？眼药水，老板给的员工福利？是不是有点过于奇葩了。”
何止是奇葩，闻所未闻。
王志斌心里清楚是怎么回事，其他主管不知道，“别问那么多，问就是未来老板娘送的爱心福利。”
有人调侃，“未来老板娘是开药店的？”
有人附和，“也有可能是跑眼药水销售的。”
王志斌制止，“行了，别瞎说，未来老板娘也是你们能置喙的？一个个想失业啊。”
突然，有聪明人想到了什么，“不对呀，咱们老板不是对盛律师一见倾心吗？这是又换目标了？”
“对呀对呀，我想起来了。那个漂亮律师才是许总的心尖宝贝，咋就变成买眼药水的了。”
一个个七嘴八舌，王志斌也被吵的头疼。
王志斌，“行了，拿完就走吧，一个个像鹦鹉似的，烦不烦啊？”
盛梵音的眼睛没病，就是哭的太肿了没法见人。
一整天办公室门都没出去，临下班的时候，盛梵音突然接到了严明的电话。
盛梵音心里咯噔一下，有种不好的预感。
严明应该是知道了她给夏冰当代理律师的事情。
接起电话，就听到严明的声音从电话里传出，“盛律师，还好吗？”
不咸不淡，但透着阴森。
盛梵音，“严先生有事吗？”
严明也不装了，冷声道，“夏冰的离婚律师其实是你，对吧。”
案子结束了，盛梵音也没打算藏着掖着，“没错，夏小姐来找个帮她离婚，我是律师，维护我当事人的利益没问题吧。”
严明突然笑了，捏紧了手机，“当然没问题，盛律师怎么会有问题呢？就是，你确定自己了解的就一定是真相？”
盛梵音有点听不懂。
严明冷笑，“我今天打电话不是来找麻烦的，盛律师帮我的时候尽职尽责，帮我前妻的时候一样尽职尽责，是个好律师。不过，被人耍的滋味可不好受，盛律师不想知道真相吗？”
真相？
什么是真相？
知不知道又有什么关系。
盛梵音，“我没那么好奇。”
严明，“不愧是盛律师，就是这么洒脱。不过，我还是希望你不要被蒙在鼓里。”
严明一字一句继续说，“你以为我为什么会选中夏冰结婚？”
盛梵音眉头微蹙，像是想到了什么。
就听严明笑道，“因为她和我一样，性取向有问题。我喜欢男人，她喜欢女人。为了让父母放心，我们两个才结婚生子。而我们共同的孩子也不是正常受孕，而是做的试管，自始至终我们两个都没有碰过对方，从一开始，她就知道我有问题，这也是我们结婚的前提。”
盛梵音咬了咬后槽牙，眉头紧锁。
当时她问过夏冰一个问题，严明的财产会不会提前转移了，夏冰告诉她，不会。
当时的语气就是斩钉截铁的，如今想起来，原因是这样。
或许在严明的眼里，他们的婚姻是彼此最后的遮羞布，双方都了解彼此，更不会在乎在外面都做了什么，更何况他们之间还有个儿子，这世上没有比他们更适合结婚的人。
严明认为，他们一辈子都不会离婚，万万没想到过，夏冰竟然有分开的想法，这让严明猝不及防。
严明阴沉的冷笑，“怎么不说话了？盛律师。”
半晌，盛梵音才说，“你说的这些都和案子没有关系，即便知道了这一切，该怎么做我一样会怎么做，我要维护的是我当事人的权益，不是吗？”
话虽如此，但被欺骗还是会觉得心里不舒坦。
严明大笑，“不愧是盛律师，心里素质就是这么好。不过，被人耍了一通，心里肯定很不爽吧。”
盛梵音反问，“所以严先生给我打电话是特意来看笑话的，不过可能要让你失望了，对我来说，夏小姐如何都不会影响的决断。严先生，如果没有其他事情的话，那就想先这样吧，再见。”
挂了电话，严明并没有再打过来。
盛梵音思量了好一会儿才释然，她没去找夏冰对峙，因为实在没必要。
无论夏冰如何，盛梵音作为她的代理律师都会帮她争取到最大权益。
这件事也就不了了之，至于严明，盛梵音从一年前见到他的第一面起，就对这个人感觉不太舒服。
直至今日都是如此。
下班，盛梵音收拾好东西准备回家。
那墨镜就像是焊在了脸上似的，死活不能摘下来，谁说都没用。
一路开车到家，让盛梵音没想到的是，夏冰正在地下停下车场等她。
严明白天刚找过她，晚上夏冰就来了。
关上车门，盛梵音朝着夏冰走过去，“夏小姐，你和你前夫约好了？”
夏冰穿着一套香奈儿套装，手里的包也是爱马仕，精神焕发活力四射，“看来严明把一切都告诉你了。”
盛梵音没继续这个话题，“夏小姐找我来是有什么重要的事儿吗？”
夏冰走到她身边，挽起盛梵音的臂弯，“盛律师，你是个好律师，我也没有瞒着你，只不过是怕你对我会有看法。”
一想到严明说夏冰的性取向有问题，盛梵音下意识推开她，保持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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