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莹和朱徽媃大惊,急忙屈身回礼道:“老爷给妾身行礼,不是要折杀妾身了么?”
李景伸手将二人拉起:“夫人既要操持家务,还要代李景在先生膝前行孝,李景此礼乃是真心感谢两位夫人。”
“老爷,您身系国家重任,无法在先生膝前尽孝,妾身替老爷行孝乃是本分。”沈莹忙道。
“是啊,况且我和姐姐还是先生的义女,孝敬义父也是应当的。”朱徽媃接道。
李景闻言握住二人的手道:“不管如何,李景今生有幸能娶到两位夫人,实是李景的福分。”
“妾身能有幸嫁给老爷,也是妾身的福分。”沈莹和朱徽媃接道。
“李兄,你们夫妻见这些缠绵的情话还是不要在这里说了,皇嫂和皇后还想跟嫂夫人和姐姐叙话呢。”朱由检从御辇中走下笑道。
李景闻言轻轻一拍脑袋:“哎呀,李景失礼,居然忘了让夫人给两位皇后娘娘见礼。失礼莫怪,失礼莫怪!”
朱由检笑道:“咱们是亲家,二夫人更是我的堂姐,自家人哪有那么多礼数?”
李景正要说话,忽见一名少年和一名少女在自己前面跪下道:“孩儿拜见父亲大人,拜见皇上!”
“女儿参见父皇,参见国公爷!”
“我儿免礼平身。”朱由检喜道。
这两名少年正是李景的儿子李安国和朱由检的女儿坤兴公主朱媺娖。
轻轻抚摸着李安国的脑袋,李景叹了口气道:“一年不见,我儿长大了,懂规矩了。”
“都是父亲大人教导有方。”李安国忙道。
李景摇摇头:“不是爹爹教导有方,是你母亲和先生教导有方。”
“父亲大人说的是,袁爷爷为了教导孩儿,确实煞费苦心。”李安国忙道。
“希望你永远不要忘记你袁爷爷的教诲。”李景叹了口气道。
李安国闻言肃手道:“孩儿谨记父亲大人教诲。”
李景笑了笑:“小孩子说话不要一副老气横秋的样子,小孩子就该有小孩子的样子,一会儿爹给你找个小朋友玩儿。”
“真的?”李安国大喜。
李景笑道:“当然是真的,一会儿你们就能见着了。”
说着李景轻轻拍了拍李安国的脑袋:“去吧,跟你母亲一起去拜见皇后娘娘。还有你,赶紧见你母后去吧,跟我们一起,可不拘束坏了?”
“是!”李安国和朱媺娖忙道。
待李安国和朱媺娖随沈莹和朱徽媃过去,后面马车下来两个抱着孩子的少妇。
等下了马车,两名少妇将孩子放下,然后牵着孩子的手来到李景面前深深一福道:“奴婢拜见老爷。
“小蝶,小竹不要多礼,你们协助夫人照顾孩子,操持家务,辛苦你们了,我该给你们行礼才是。”
李景急忙将二女拉起来道。
“老爷这么说不是折杀奴婢么?帮夫人照顾孩子,操持家务正是奴婢的本分。”小蝶和小竹忙道。
听二人自称奴蝉,李景皱了皱眉道:“怎么开始自称奴婢了?你们也算是我李景的妻子,以后不要再用这样的卑称。”
“是!多谢老爷。”小蝶和小竹忙道。
见小蝶和小竹依然拘谨,李景摆摆手道:‘以后别这么说话,以前怎么样,现在还怎么样,可别以为我的官儿升了,规矩就多了。”
“是!老爷。”小蝶和小竹应道。
便在这时,忽听两个充满童稚的声音道:“孩儿拜见爹爹,爹爹抱抱!”
李景闻言哈哈大笑,俯身将两个孩子一手一个抱了起来:“两个小家伙居然还能认出老子,来爹爹亲亲说着在两个孩子的脸上亲了几下。
“呵呵,别说,两个小家伙越来越可爱了,来,给我一个抱抱。”朱由检笑道。
李景笑了笑,把儿子交给朱由检,然后拿起女儿的小手指着朱由检道:“这个以后就是你公公,看到他的胡子了么?去薅他的胡子。”
不想那小女孩儿真的扎着小手,一把蘸住朱由检的胡子,然后狠狠地扯了一把。
朱由检胡子吃痛,却看着李景大笑道:“哪有你这么当爹的,这么点儿的孩子叫她扯公公的胡子。”
“哈哈哈,这才是孩子么。”李景闻言大笑起来。
这时,沈莹和朱徽媃带着李安国和朱媺娖己经跟周皇后和张嫣见过礼,几人略说了几句话,沈莹和朱徽媃便带着孩子回转。
令李景没想到的是朱媺娖居然也跟着回来了。
指了指朱由检,李景笑道:“你这个当爹的失败,闺女又回我们家了。”
朱由检笑道:“你别得意,再过些年你闺女就是我们老朱家的人了。”
说罢,跟李景相视大笑起来。
笑了一会儿,李景对沈莹等人招了招手:说完从朱由检手中接过孩子道:“皇上,“上车,看看咱们的新家。”
我们先回家安置一下,晚上咱们再聚。”
朱由检笑道:“那我和皇后就在坤宁宫恭候李兄和几位嫂夫人的大驾了。”
李景笑道:“没问题。皇上,那咱们就回去吧。”
朱由检轻轻点了点头,转身走向自己的御辈。而李景则抱着两个孩子上了自己的马车,沈莹等人则各回自己的马车。
见李景和朱由检等人上车,小九一挥手,车队缓缓动了起来。
李景的新居面积并不算大,相比那些达官贵族的园子来说相差甚远,不过比原来在平阳府的住所却大了许多。
而李景的家口其实并不多,老婆孩子和丫鬟还有内外府的管家以及打杂的也不过三十来口人,就算加上侍卫和侍卫的家眷,也还不到一百人,这么点人住这么大的房子,李景觉得实在是太过浪费。
不过建新居的钱是沈莹出的,没花公家一文钱,李景对此也无话可说。想起当年沈家在林县占地几十亩的老宅,李景也知道沈莹嫁给自己这么多年,在居住条件上确实委屈了许多,既然没花公家的钱,李景也只好由着她折腾。
好在方程知道李景不喜奢华,因此房屋的装饰都非常简单,只在用料和做工上下了一番功夫,对此李景倒是非常满意。
搬到新家,李景作为主人自然要跟家人见一面,勉励了大家几句以后,便让管家根据职责进行安排。
待下人们退下,李景看向沈莹和朱徽媃关切地问道:“两位夫人累不累,要是累了就先去休息一下。”
沈莹摇摇头,从袖口中取出一封信递给李景道:“老爷,这是先生去世前给你写的信。”
“去世前给我写的信,怎么现在才给我?”李景疑惑地接过书信道。
沈莹摇摇头:“先生这份信是关于圆圆妹妹以后如何安排的,老爷居丧期间,就算知道先生的安排也没用,只是徒增伤感而己。”
李景怔了怔,慢慢打开书信。
只见信中笔迹软弱无力而且有些潦草,浑不似袁可立以前雄劲有力的笔锋,显是袁可立知道自己己然时日无多之后所写。
如同沈莹所说,这封信里是交代李景如何安置陈圆圆的。
实际上,对于陈圆圆以后的安排,当初张嫣己经给李景分析过,李景基本上也认可了张嫣的分析。
袁可立信中所写确实跟张嫣当初分析的差不多,不过袁可立考虑的更周全,他收了陈圆圆为义女。
看完袁可立的遗书,李景轻轻叹了口气,陈圆圆的年纪比袁可立的长孙袁赋诚都小,袁可立却收她为义女,自是想让陈圆圆的身份能配得上李景。
这时李景终于明白为什么沈莹刚才会称呼陈圆圆为妹妹。
看了看沈莹和朱徽媃,李景轻轻叹了口气道:“先生给我写信时,想必你们都在身边是吧?”
沈莹点点头:“本来妾身想替先生代笔的,不过先生说这封信必须他亲自写给你,这样你才会听话。
转头看了眼站在远处的陈圆圆,沈莹接道:“以前先生对妾身说过,圆圆妹妹国色天色,可称得上世间绝色,若无老爷这样的人保护,此生必定命运多并,甚至会引起许多纷争,因此先生在临终前收圆圆妹妹为义女,一是感谢圆圆妹妹这几年尽心服侍先生,二是想给圆圆妹妹一个能配得上老爷的身份。”
李景默默点了点头,袁可立临终前的安排看似是为了私事,实际上还是为了国家。
因为陈圆圆这样的女人可以令无数的男人为之疯狂,而男人一旦疯狂,什么事情都能干得出来。
前世历史,若不是因为陈圆圆被李自成强占,吴三桂焉能打开山海关放满人入关?所谓冲冠一怒为红颜,其实就是为了从李自成手中夺回陈圆圆。
转头看了看陈圆圆,陈圆圆今年不过十六七岁,尚未完全长成,饶是如此,李景看了也不禁坪然心动。
以李景的定力尚且如此,换做别人哪里还能控制得住?
看了看陈圆圆,李景轻轻叹了口气道:“既是先生所命,李景自当遵从,不过先生刚刚去世,我没能在他老人家身边尽孝己是愧疚,怎能在居丧期间娶亲?过两年吧,等圆圆十八岁我再娶她过门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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