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她这边菌丝房要盖起来,就得再请一些人。
不过菌丝房只需要盖泥草房,除了隔断承重外,其余不需要太大技术。
刘师傅也只需要在承重隔断上盯一下,其他都不用他上心。
土砖也很好做,都不需要开窑烧砖,只需要泥土和干草堆模成块就行,全部就地取材。
就是她楼顶选择盖茅草屋,需要的茅草比较多,需要上各家买。
也就是她会给钱,若是以往,都是谁家有就借一些。
等秋收了再还就行。
反正别的没有,干草谁家会缺。
这也是为什么泥土房价格那么低的原因。
基本都是就地取材,人工也就管饭就行。
一套房盖下来,也花不到几两银子。
村长一听她也有这个意思,立刻高兴的连连答应下来,表示全包在他身上。
接下来众人又聊得欢,直到骑着高头大马,拎着一堆礼物的牛大力登门,气氛才变得拘谨起来。
现在谁不知道这个牛大力是何方神圣。
只是怎么都没想到姜梨花暖灶而已,这位怎么也来了。
之后又亲眼见到对方跟姜梨花的相处方式。
见姜梨花竟然毫不客气的让对方帮忙干活,一众人都是等大眼睛,再次对她高看一眼。
不过很快这个小插曲就被热闹的气氛赶走了。
临近中午,姜梨花让伍成撑着竹竿,往上面挂了一串鞭炮,点上就跑。
鞭炮声响彻整个村子,让不少人都端着饭碗出来瞧一眼。
知道的神色各异,不知道的则好奇询问,想着最近村里谁家有喜事了。
村里会放鞭炮,一般也就是谁家娶媳妇,才会奢侈一回。
毕竟一挂鞭炮可不容易,50文钱都能买五斤糠面了。
等得知可能是姜梨花那边暖灶,都忍不住吐槽姜梨花花钱真是大手大脚。
只是嘴上这么吐槽,谁心里不羡慕呢。
自己赚钱自己花,爱怎么花就怎么花。
现在还有那么阔气一座大房子。
听说她弄的蘑菇房也很好赚,就算没有药膏生意,以后恐怕也不差钱。
谁心里不会酸溜溜道一句好命呢。
不过有些人眼珠却是一转,动了其他心思。
怎么说一个寡妇带两个孩子,守着这么大一座房子和生意都很危险。
反正姜梨花已经跟陈家那边断亲,也没有守孝的说法。
如果哪个男人能娶到她,岂不是房子和银子都有了。
顿时不少人心思活络起来,都在想哪个亲朋好友适合。
若是自家人能跟姜梨花结亲家,自个说不到也能沾到光。
姜梨花无论如何,毕竟只是一个女流之辈。
如果家中有男人,肯定生意都会交给男人打理。
到时候方子还不是想怎么用就怎么用。
姜梨花可不知道多少人在打她婚事的主意。
鞭炮落下,席面开。
一道道菜被端到桌子上,看得来吃饭的人眼睛都直了。
男人坐了四桌,女人坐了四桌,小孩两桌刚刚好。
没有坐得很满,但也不空。
一群人热热闹闹谈笑吃肉喝酒。
连小孩都有特制的冷饮。
冰都是姜梨花买了硝石,用泉水提前做的。
尽量保证不容易吃坏肚子。
肉菜糖果本就让孩子们开心不已。
再来一杯甜丝丝的冰饮,简直快活似神仙。
大人们的酒也同样冰镇过。
果酒常温喝时口味就不错,冰镇后多了一股清冽感,一口下去全身瞬间舒爽,什么暑气都没了。
众人都以为冰是姜梨花买的,同桌的人忍不住心疼起来,劝她两句,省着点。
毕竟以后自己还要带着两个孩子过日子呢。
姜梨花也没解释,知道她们是好意,就说也是因为今天特殊,其他时候肯定不会。
这顿饭吃了一个多时辰,大半时间基本都在聊。
期间有忍不住好奇过来瞧的小孩也被招呼进来一起吃,人倒是越来越多。
好在今天准备的菜也非常多,完全足够再分出两桌来。
他们这边倒是热闹,陈三家就有些沉闷了。
一家子午饭就每人一个巴掌大的干巴糠面饼。
菜就是进山里采的些野菜野菇,还是没怎么下油盐干炒,没滋没味。
虽然以前也是这么吃。
可现在就有种难以下咽的感觉。
尤其知道今天姜梨花那边新房入户,请人暖灶。
听说早上拉了一大车的肉菜回来。
有句话说的好。
不怕自己过不好,就怕仇人过得比自己好。
好在他们还有个陈文星顶着。
都狠狠的咬了一口饼子,想着等以后老四当官了,看姜梨花还怎么嚣张。
到时候有得她求上来的时候。
第二批菌菇开始上市场卖时,钱掌柜给县令送了一封从京城寄过来的信。
看完信,苟县令很是诧异,等笑呵呵让人把钱掌柜送走后,立刻变了脸色。
转身就让人喊秋师爷过来。
秋师爷来时,便见县令大人正满脸焦躁的在书房来回踱步。
“大人。”
见到他,县令立刻招手,“秋师爷,快过来。”
秋师爷忙上前,“大人,可是发生何事。”
苟县令直接把信递给他,“你先看看。”
秋师爷立刻接过信展开,一目十行读起来。
读完也很是错愕。
“这……小小乡下妇人做的药膏,如何能入得了贵妃娘娘青眼,这褚家,莫不是在拿贵妃娘娘当幌子不成。”
信是钱掌柜的东家,褚家大少所书。
大致意思是淑贵妃最近瞧上了一款养生膏,那款养生膏乃潼阳县马山村姜氏所做。
褚家曾代淑贵妃出面与姜氏买断配方。
无奈乡野村妇刁蛮失智,不止油盐不进不肯卖出,还对贵妃娘娘出言不逊。
潼阳县为苟县令所管,贵妃娘娘不想把事闹大。
所以希望苟县令能帮这个忙。
若能叫姜氏奉上配方,自能青云直上,再不用拘于小小潼阳县。
如果只是寻常一心想攀附权贵青云直上的县令,看到这封信,肯定立刻双眼放光,直接就派人杀到那个村妇家中索要配方。
可苟县令不是。
苟县令其人就如其姓,他是个胆小且胸无大志,一心只想在一个小地方苟着的小县令。
他原本只是县衙里一名师爷。
因一场灰雨,潼阳县从富裕县转为贫困县。
不止县里的富户贵族接连离开,连县令也带着他的一班子班底跑了。
当年的苟师爷没跑,还临危受命稳住衙门和县城的乱象。
后来被来巡察的临安知府褒奖,上表朝廷提为县令。
苟县令最大的志向,就是能在这个位置坐到老。
他并不想高升。
在他认知中,高升就代表要争权夺利。
他觉得现在的情况就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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