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书网 > 历史军事 > 主和爹,好战妻,只想当咸鱼的他 > 第192章 暗夜使出动

姜远回到家,进得自己的房间之中,发现上官沅芷已然睡下,也就不敢弄出太大的声响,怕吵醒于她。

姜远轻手轻脚的脱了外衣,独自去水房洗漱了一番,这才轻手轻脚的回了房,吹了火烛后,轻轻一掀被子躺上床去。

刚躺上床,上官沅芷像只温顺的小猫钻进了姜远的怀里。

“芷儿,你没睡着啊?”姜远讶然问道。

“夫君未回,妾身怎睡的着。”上官沅芷趴在姜远的胸口,娇柔无比。

“那个,小茹有没有告知你,我去干什么去了?”姜远抚着上官沅芷的背,问道。

“说了。”上官沅芷闭着眼睛轻声答道。

“那你不生气?”

“有什么好生气的,文人学子不都喜欢逛青楼么?妾身的夫君现在也是才名满燕安,去趟青楼怎么了?”上官沅芷用手指在姜远的胸口画圈圈。

“你是谁?!”姜远吓得翻身而起,这话从任何一个女子中说出来都不奇怪,但从上官沅芷嘴里说出来,就吓人了。

成亲前姜远与赵祈佑去了一趟闻香楼,上官沅芷马上女扮男装去捉拿他,耳朵差点被拧掉。

今天不但没盘问他,还说得这么轻描淡写,性子转得太快,姜远很怀疑上官沅芷是不是被什么东西附身了,或者晚上给他某处来一剪刀。

“夫君你干什么?”上官沅芷轻拧了一下姜远,不知他为何这么大反应。

“我去逛青楼你不应该生气拧我耳朵么?说!你到底是谁!你把我媳妇弄哪去了?”姜远说着就要下床去点蜡烛。

“行了!你别装了!”上官沅芷玉手抓住姜远的胳膊,稍用力一拉,姜远又顺势钻进了被窝。

“妾身真没生气,不就是与尉迟耀祖去喝酒了么!”

黑夜里姜远也看不清上官沅芷的表情,但听她这口气,似真没生气,这才放下心来。

“不生气就好,其实我与尉迟耀祖,还有杜青…”

姜远话还没说完,便被上官沅芷捂住了嘴:“妾身知道呢,去青楼喝酒又不一定非要做什么,您无需与妾身解释。”

“不过,妾身还是要提醒您,切莫贪欢青楼女子,您与妾身刚成亲,还未有后,脏了身子可对不起列祖列宗。”

姜远听得上官沅芷这般说,这才放下心来,这才是上官沅芷本心说出来的话。

也证明她还是很在意姜远去青楼的,只是现在不是武力相向,改了策略,将姜家的列祖列宗给抬出来了,并不似她口中说的不生气。

第二日清晨,姜守业天没亮便去上朝去了,姜远与姜郑氏、上官沅芷正在用早餐,门房来报:“少爷,门外有个叫侯秋河的求见。”

“嗯?侯秋河?”姜远这才想起来,早在一个多月前,他托侯秋河帮忙找老徐的儿子徐文栋。

转眼过了这么久,连一点消息都没有,甚至那日与侯秋河分别后,就再没见过侯秋河的人影。

姜远急步来到府门前,果然见得侯秋河等在外边。

“下官见过侯爷!”侯秋河见得姜远出来,连忙行礼。

“侯卫长好久不见呐,那日一别有快两个月吧?本侯托你打听一事,可有眉目了?”姜远开门见山的问道。

侯秋河讪笑了一下:“侯爷勿怪,下官最近事物实是有点多,但下官绝无偷懒怠惰,实是这燕安城中人口众多,查寻花费了不少时日,还好幸不辱命,下官日夜打听之下,终究找到了。”

“那人在何处?”姜远也懒得与侯秋河计较,只要人找到就行。

“在这呢!”侯秋河左右看看,从大门前的石鼓后,将一个蹲着的少年拽了出来。

姜远看着眼前这个穿着一身干净整洁却略显宽松的衣衫,年不过十一二岁的少年,清秀的脸上带着一些惶恐与拘谨,长满冻疮的手如裂开的老树皮一般,且手里还提了一棍子。

“哎呀!你这小子,哪里捡的棍子,赶紧扔了!”侯秋河见得那少年手里拿了根木棍,连忙夺了扔到一边:“快,见过侯爷。”

那少年眨了一下清澈的眼睛,看了一眼那根被扔掉的棍子后,这才怯生生的上前与姜远见礼:“小的,拜见侯爷。”

“你叫什么名字?”姜远问道。

“我叫徐文栋!”少年虽有些胆怯,但回答的却是口齿清晰。

姜远从怀里掏出一个暗红色的木偶来,道:“你可知这是何物?”

徐文栋茫然摇头。

“这是你爹临死前,让我交给你的。”姜远说着将那被血渍浸成暗红色的木偶递于徐文栋。

徐文栋依然面带茫然之色,木然的接过木偶,紧紧抓在手中。

良久,徐文栋的小脸上滑下两行泪来,问道:“那…我爹呢?”

“在回南关战死了。”姜远淡声答道。

徐文栋瘦小的身子一颤,突然吼道:“不可能!我爹不会死的!”

徐文栋吼着撒腿就跑,侯秋河眼疾手快,一把捞住徐文栋,像拎鸡仔一般,将他拎了回来。

“放开我!我要去找我爹!放开我!”徐文栋拼命挣扎着,侯秋河差点都没按住。

姜远心中也生出一丝愧疚来,暗道自己不该这么试探一个孩子。

或许来到大周久了,姜远的性格也渐渐被大周的环境所影响,变得在些疑神疑鬼起来。

侯秋河好不容易让徐文栋平静下来,对姜远道:“侯爷,您别怪这孩子对您不敬。下官找到他时,他正在街边要饭,性子也就野了些。”

“要饭?”姜远眉头一皱,蹲下身来对流泪不止的徐文栋问道:“你姑姑呢?”

“姑姑生病死了,姑父说养不活我了,将我赶了出来。”徐文栋哽咽道。

姜远暗叹一口气,这孩子确实也是可怜,父亲在边关战死,投靠的姑姑也死了,又被姑父赶出了家门,这么小的孩子除了要饭基本没第二条路可走。

难怪他要捡根棍子在手上,想来那是用来赶狗的。

“你父为拒外敌而死,临终前将你托付于我。你可愿跟随于我?”姜远问道。

徐文栋擦了把眼泪,又抬头看看高大的梁国公府,小声问道:“那跟随于你,我能念书吗?”

姜远闻言一怔,要饭的孩子不都关心有没有饱饭吃么,这徐文栋问的却是能不能念书,这就让姜远觉得惊奇了。

“你不是应该问有没有饱饭吃么?”姜远问道。

徐文栋答道:“君子谋道不谋食,当以读书为先。”

姜远与侯秋河面面相觑,这孩子的回答逆了天,这真是一个十一二岁的乞儿能说出来的?

“文栋,这话是谁教你的?”姜远又问道。

“我要饭的时候,在一间学堂外,听得里面的私塾先生说的。”徐文栋低着头答道:“我爹也希望我能读书成材,才给我取的文栋之名。”

姜远点点头,道:“如果你想念书,想出人头地,我自然会帮你请先生。”

“那…那文栋谢过侯爷!”徐文栋趴倒在地,行跪拜大礼。

“公几,公几…”府门内传出一阵奶声奶气的喊声,小娟儿手里拿着一块糖饼,边吃边跑,一条小狗跟在她身后蹦蹦跳跳。

“慢点跑!”姜远连忙伸手接住跑来的小娟儿,逗了逗她的脸蛋:“你娘亲没告诉过你,不许出府门吗?”

“小娟儿不出府呢,小娟儿在小门里看马车。”小娟儿指着大街上来往的马车答道。

“那看一小会就进去。”姜远笑呵呵的将小娟儿放下,又叫过徐文栋,道:“文栋,以后你就住在这里。”

“小娟儿,与文栋哥哥玩去。”姜远摸了摸小娟儿的头。

姜远让两个小家伙在一旁玩耍后,掏出一张银票来,塞在侯秋河的手里。

侯秋河见状,慌忙推辞:“侯爷,您这就见外了,能为侯爷办事,多大的荣幸啊!下官怎能收这个。”

姜远笑道:“侯卫长切莫客气。找这孩子之事,想来你也动用了不少兄弟,又给这孩子置办了衣物,这点小钱拿去给兄弟们喝酒。再者,咱们也是共患难过的,以后说不得还得找侯卫长帮忙。”

侯秋河见得姜远这般说,也不再推辞,将银票收了,却是不走,左右看了看,又叹道:“侯爷哪,最近下官有得忙了,怕是暂时难以为侯爷效力了。”

姜远听得侯秋河这话不似推脱之言,说诉苦之言也不像,便道:“这年才过,侯卫长便忙了起来,大有可为啊。”

侯秋河笑了笑,道:“有为与否不知道,但累是真累,这不,明日就要去甘隶府了。”

“去甘隶府?”姜远心中一惊。

侯秋河点点头,道:“下官去的甘隶府倒是还算近的,不过一千里之遥,有的同僚在得去江东海州,更远的都到了南海万安州。”

姜远心思急转,暗夜使大批出动,皆是前往南方沿海一带,鸿帝这是要干什么?

侯秋河见得姜远摸着下巴,沉默不语,话题一转:“侯爷与齐王殿下办的盐业总司是真让利于百姓,那么好的精盐才卖十文一斤,下官也买了一斗哩。”

姜远听得侯秋河的话,懂了,鸿帝这是要查账了,要查各地产盐的账本了!

前几日燕安各大盐行突然涨价,朝中言官在金殿之上弹劾姜远与赵祈佑囤盐牟利,侯秋河怎的会不清楚。

当日在金殿上,姜远递上去两本奏章,鸿帝看完后却无任何表示,姜远还以为鸿帝不愿将盐这事闹得太大。

现在看来,鸿帝要出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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