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熊在协和医院没有开到重度伤残鉴定报告,心中愤恨难平。
他托了关系,花了十张大团结从另外一家医院拿到了报告。
王熊对着手里的纸张阴狠一笑。
断了他几根手指还想全身而退,门都没有。
刚刚走出医院,突然一辆面包车停在他身边。
车开走之后,扬起一地灰尘,原地已经没了王熊的人影。
“大哥,有话好好说,我们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王熊紧张地推着抵住他脖子的匕首,看着一车陌生人沉声道。
“我是跟小马哥混的,大哥哪条道上的?”
看着车里没人搭理他,王熊心底一沉,这是没听说过他大哥的名号还是不怕他大哥?
面包车一路开到一个偏僻的巷子。
王熊被几人用刀架着走了进去。
“小马哥?”
当他看到他的大哥正在点头哈腰的给一个男人点烟时,震惊了。
马峰看见王熊直接上前一脚将他踹翻在地。
“王熊你能耐啊,连皇朝会所的两位公子都敢动?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
马峰今天被岑默带着人找上门吓都要吓死了。
“小马哥,这里面一定有什么误会,我都不认识皇朝会所的公子。”王熊连忙摇头。
皇朝会所虽然在京市只开了一年,但道上混的都知道,这个会所黑白两道都有关系,里面全是硬茬子,惹不得。
他又不是嫌命长,怎么会去招惹皇朝会所的公子?
“小七,这种记性不好的我们一般怎么收拾?”
岑默靠在墙上,淡漠地吐出一口烟雾,说话声音不大,却让王熊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默哥,这个我在行,给他通通关窍,他自然就会记得。”
小七笑嘻嘻地上前捂住王熊的嘴,拳头“砰砰砰!”打在他肚子上。
王熊双眼蓦地睁大,眼球凸出,胃都要被打出来了。
他痛苦的哀嚎,也只是发出了沉闷地声响。
可能真的打通了关窍,王熊突然想起了昨天那两个学生。
王熊疯狂点头,小七放开了他。
“哥,我错了,我真不知道那两个学生是皇朝会所的公子,否则借我一百个胆子我都不敢招惹他们啊!”王熊捂着肚子大声辩解。
岑默见他想起来了,低头看他跟看死狗一样。
“东西呢?”
“东西?什么东西?”王熊满脑袋问号,他现在发现了大佬说话简洁的可恨之处了,他根本不知道他们在说啥?
眼看着小七又捏着手指走了过来,王熊害怕地往后爬了两步。
这时胸前的报告单露出来一角,王熊像看到了宝藏一样,一把扯出来高高举起。
“哥,哥,在这里,别打我。”
小七哼笑一声,拿过报告单递给岑默。
岑默打开看了一眼,“重度伤残,呵,小七,成全他。”
王熊害怕地抖了抖一身肥肉,赶紧解释,“哥,我马上撕了,都是误会,我再也不敢了,饶了我吧。”
马峰见状也赶紧求情,“默哥,都是误会,他就是个没长眼的,我以后一定好好管束他。”
岑默扬手让小七停手,自己走过去,一脚踩在王熊断了的手指上。
王熊冷汗直流又不敢惨叫出声,因为小七在旁边给他比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他只能用另一只手使劲往上抬岑默的皮鞋。
“以后记得把昭子放亮点。”
“是,是。”王熊趴在地上使劲点头。
“还去警局报假案吗?”
“不敢了。”
岑默见他老实了,抬脚径直走了出去,还有一家等着他收拾。
马峰见人都走了,赶紧将王熊扶起来,“都叫你平时低调点,不要惹不该惹的人,你偏偏挑最硬的骨头啃。”
“小马哥,我真是冤枉,我以为只是两个穷学生,谁知道这么大来头?再说是他打我,我连他毛都没碰到一根。”
王熊真是憋屈死了,他才是受害者好吧,手都被打断了。
“今天这事算给你个教训,你只能自认倒霉,不要想着打击报复。”
马峰不放心地叮嘱他。
“我哪敢啊?”王熊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
“走吧,送你去医院。”
马峰扶着他往外走。
这边钱进伟跟罗永凤回家后,他就一改外人面前的人模人样,开始变得粗俗。
“你这娘们今天让老子跟你一起丢了大脸,你是不是想害死老子?”钱进伟说话时,太过激动,唾沫横飞。
罗永凤抹了一把脸上的唾沫星子,委屈道:“老公,我没有。”
“你说商江被你家亲戚领养了,他也时时刻刻想着你,你看看他今天那样,看着你挨打都无动于衷,这是想亲近你的样子吗?”
钱进伟觉得商江养不熟,连他妈他都能冷眼旁边更何况自己,根本靠不住。
“老公他就是胆子小,不敢反抗,你看今天这女人凶悍的模样,家里有他说话的份吗?他肯定是被打怕了。”
罗永凤想到乔桥就恨得面目扭曲。
“好了,这事以后就不要再提了。”
钱进伟经过今天的事彻底放弃让商江给他养老送终的想法。
别人的孩子总归不如自己亲生的好。
他以前是杀猪的,名头虽然不太体面但很有油水,这两年又靠着倒卖偷偷摸摸地挣了不少钱。
日子过得非常滋润,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没有孩子。
既然罗永凤生不了,他就去找别人。
钱进伟不想再看罗永凤那哭哭啼啼的样子,直接转身出去了,今天有批货到了仓库,他要去看看。
结果到了地方他眼珠子都要惊掉了。
他的货呢?
钱进伟觉得今天真是倒霉透了,先是遇到了个厉害女人被皇朝会所拉入黑名单,现在来提货,结果发现仓库的货被人劫了。
但他又不能报警,因为这些东西都来路不明。
让他背心发寒的是谁这么大本事,能这么神不知鬼不觉的把东西都搬走?
“叮!”
突然他身后响起打火机点火的声音。
钱进伟快速转过身,看着靠在大门上抽烟的人,小心翼翼地走过去问道:“你是?”
岑默转头看向他,“钱进伟?”
“对,我是,请问?”
“罗永凤是你老婆吧?”
“……对。”钱进伟顿了顿回答。
“看你这倒卖干得挺不错。”
钱进伟面上一黑,他知道这一仓库的货被谁弄走了,可是为什么?
他们无冤无仇。
“这位大哥,有什么话请直说。”
“听说你们想把我们二公子上到你家户口本上?”
钱进伟一听,又是这件事,赶紧澄清,“没有,绝对没有,是误会,都是罗永凤一厢情愿的,跟我没关系。”
“怎会没关系?她是你老婆,把她看紧点,再去找我们二公子一次,你们就只能回村里继续杀猪了。”
钱进伟没想到自己的过去都被人调查清楚了,罗永凤这家亲戚到底什么来头?
“嗯?”岑默没有听到回答,从袖子里摸出一把匕首。
钱进伟被刀上冰冷的寒光吓得眼皮一跳,“大哥,我知道了,我一定看住她,绝对不会让她再去打扰二公子。”
“你的下批货是十天之后到,对吧?”岑默说完直接离开。
钱进伟心头惊惧,他们连这个都知道?那想搞垮他岂不是分分钟的事。
此时他心里再也动不了一点歪心思。
钱进伟急忙回到家,直接将床上睡觉的罗永凤拖下来。
“啊!钱进伟,你干什么?”
罗永凤被他大力推进杂物间,这个房间没有窗户,到处堆积着用不上又舍不得丢的破烂。
“以后你就老实呆在这里,不准再去找商江。”钱进伟恶狠狠说道。
“为什么?”
“你知道他们家什么背景吗?你就敢去招惹?不知死活的东西,老子被你害死了!”
钱进伟说完就要锁门,罗永凤赶紧爬起来扒拉着不让他关。
“老公,我不去找他了,再也不去了,你不要把我关起来。”
“呵!老子还不知道你的德行,先在这里面待上一个月再说。”
钱进伟推开她“嘭”的一声关上门,外面还传来加锁的声音。
“老公,我错了,我说的都是真的,我再也不去找商江了,你放我出去吧。”
罗永凤拍打着木门,叫得惨烈。
“你再叫一声,老子就把你嘴堵着绑起来,你信不信?”
罗永凤当然信,钱进伟的心黑得很,她跌坐在地上,默默哭泣,不知道好好的事怎么就变成了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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